渤海王以病發用藥為名,撇下一班咄咄逼人的契丹惡使怯生生地退出了正殿,接到傳召的弓藏已先一步跪候在偏殿階下,「那契丹惡主突然遣使朝見我王,所為何事?」弓藏拱手施禮,緊跟在大諲撰身後跨進了後殿大門。舒骺豞曶
「唉……」渤海王去了王冕,鬱悶地抱著腦袋。唉聲歎氣,欲言又止。斟酌了許久,才將緊閉地雙眼微微張開一條縫,「木落——都是那孽種幹出來得好事!下賤胚子……那耶律堯骨上門來求親了!」
「敢問我王作何打算?」臉色平靜,心裡極不舒服。
茫然搖了搖頭,「孤沒了主意,少卿以為如何?」
「陛下——」俯首在地,蜷身參拜,「契丹惡主此時提親,居心叵測。臣以為,萬萬不可應下這門親事。強敵兵臨城下,若使郡主在此時嫁入敵營,國將不攻自破!」
急切地腳步震顫著環廊,消融殆盡的冰凌簌簌隕落。一襲戎裝的信使呼嘯著衝上殿基,在偏殿門外抱拳一拜,「啟稟我王,耶律堯骨下令將城中百姓都驅趕到了宮城南門外,已命弓弩手架起弓矢一字排開。城防緊迫,金將軍探視老母尚未歸營,懇請我王裁度!」
大諲撰身子一軟,倉皇間打翻案頭的食盒,全然不顧弓藏的勸阻,捂著胸口揚聲疾呼,「去——速去宗屬召回木落。孤當親等城樓,送郡主出閣!」
「陛下!」弓藏尚未來得及勸阻,宗屬的官員已經到了門口。驚恐回眸,懷疑他派去辦事的人出了岔子。
「啟稟我王,金太熙闖入宗署地牢,砍殺了弓少卿派去提人的書辦,強行帶走了今晨收監的女奴。」
「什麼?金……」大諲撰急火攻心,話未說完,人已昏死了過去。
太醫、侍女七手八腳地圍上前來,又是揉心口,又是掐人中,不省人事的渤海王才慢慢張開了眼睛。瞳孔一亮,一把攥住弓藏的手,彷彿抓著一根救命草,「守不住了,宮城怕是守不住了!那契丹小王一旦下令屠城,孤與諸卿一個也活不了!木落不知去向,少卿以為如何是好?」
弓藏視線一沉,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辦法不是沒有……只看我王捨不捨得……」
「哎呀,刀子都懸在頭頂了!只要能保住孤的性命,那惡主要什麼孤都允他!」山窮水盡,也顧不得什麼尊嚴體統了,「渤海已經亡了,爾等以為孤守的是渤海嗎?孤守的是大氏一族的性命!孤早已命人攜重金前往契丹儲君耶律突雲帳下,懇請他替孤向契丹國主求情。只要阿保機肯放過孤與大氏一族的男丁,要什麼孤都答應。」
「我王若懷破釜沉舟之志,事情就好辦了。」附耳輕言,「並蒂蓮花已成獨枝,臣只恐王后娘娘捨不得木末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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