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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她惱怒的低罵,轉過身去。
這個男人,真是太無恥了!明明行動不便,渾身是未癒合的傷口,居然還惦記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午飯已經涼透了,好在這樣的病房裡還有微波爐存在,周芷蘭把飯菜熱了熱,正要端到床上小桌上,他卻指一下旁邊的小茶几,「放那裡吧,我下來吃。」
周芷蘭微微吃驚,「真可以下床了?」
他又彆扭起來,「哼,也不看你把我扔下多久了,能不恢復麼?」
周芷蘭冷嗤,「也是啊……每天有人殷殷切切的照顧著呢,能不恢復麼?」那美女少校幾乎每天報道,以為她不在就不知道了?
他聞出空氣裡有酸酸的味道,笑一下,「還在吃醋啊?」
她翻翻美眸,「我不是吃醋,我是喝醋!」
他爽朗的笑起來,喜歡極了她這副俏生生的小模樣。周芷蘭心裡氣憤,真想轉身一走了之算了,可見他慢慢坐起身,挪動著不方便的腿腳要下床,她還是趕緊過去扶住。
「醫生怎麼說?」看著他幾乎是僵硬的右腿,周芷蘭心疼的問。
葉少聰不甚在意,撇撇嘴,「沒怎麼說。醫生說,其實我已經是幸運的,這種狀況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沒準兒這條腿就截肢了……說我能保住,還能通過物理治療恢復運動能力的話,已經是奇跡。」
她歎息,心裡感謝著上天,「其實,你受那麼重的傷,能活過來也是奇跡。你搶救的時候,曾一度心跳停止,心臟供血不足導致大腦缺氧,當時醫生還說,你若是醒過來,也可能變成癡呆了,忘記以前的事情……可最後,也沒有。」她說著,盈盈水眸霧濛濛的看著他,低而深情的道,「看來,你記得對我的承諾……」所以,不忍心癡呆,不忍心忘記以前的一切。
他明白她此時的心情,站起身摸一下她尖尖的下巴,親暱的啄一口,「是啊……有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媳婦,我哪裡捨得癡呆忘記你……所以,既然這麼多奇跡都發生在我身上,這條腿也一定有奇跡的,不要擔心,嗯?」
受傷的人是他,可能殘廢的人也是他,可他卻反過來安慰旁人。周芷蘭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憂傷心,心裡越發的酸澀起來。
「好了,趕緊吃飯吧,以後可不能耍小脾氣了,早點恢復也少受一些罪。」他右腿不方便,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周芷蘭站在他右邊,扶著他高大的身體慢慢挪過去,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呵呵……我在想,如果這條腿真好不了,以後你都要這樣照顧我,那倒也划得來。」
「呸呸呸!烏鴉嘴,不許你這麼想!」她柳眉倒豎,訓斥他。
雖然可以下床了,但動作幅度不宜過大,周芷蘭見他一陣陣的蹙眉,心疼不已,只好端了飯碗起來,「算了算了,我餵你吃吧……」
他似乎就等著她這句話,立刻眉開眼笑的往後靠一些,舒服的伸展在沙發上,「媳婦真好!」
知道她中午也沒吃飯,葉少聰便自己吃一口,示意她吃一口,周芷蘭也確實餓的前胸貼後背,不客氣的分享他的營養午餐。他一向厚臉皮,嘴裡叼著一塊肉,居然還要湊過來餵給她,周芷蘭不好意思,拍他一巴掌轉過頭去,他卻硬是追過來,強行餵她吃下。一頓飯,兩人吃的不曉得多膩歪,連同著那些飯菜吃下去的,還有彼此數不清的口水……
「丫頭……」
「嗯?」
「你不是要走了麼?怎麼又過來了?」葉少聰雖然欣喜於她來陪自己,但想著她為此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有人用絕食威脅,我走了豈不成殺人兇手了?」她淡淡的回應,把湯碗端上來,自己喝了兩口,又遞過去,「給,剩下的喝完。」
他接過,就著她嘴唇觸碰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遞了碗過去又接了紙巾過來擦嘴,滿足的猶如皇帝一般。
「誰絕食了……」他彆扭的狡辯,「那幾天沒胃口……」
「是嗎?」周芷蘭挑眉看他一眼,忽而耷拉下身子,有些無奈的瞅著他,「葉少聰,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你捨不得我走,有那麼難麼?以前追我的時候,你什麼傻事沒做過?表白的話都說了那麼多次!怎麼現在反而變得扭扭捏捏起來了?」
他這下子是真的扭捏起來,嘀咕道:「我是捨不得你走……可是,你也說了機會難得,我不想你以後怪我耽誤了你的前途。」
「你倒真是進步了,懂得為我考慮了呀?」她調笑。
「我什麼時候不為你考慮了?以前我那麼對你,那不是我因為我們還沒在一起,我不霸道強勢一些,怎麼把你弄到手?」他說的振振有詞,「現在嘛……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當然不能再那樣約束著你……適當的自由還是要給的。」
「你還知道以前對我霸道強勢啊?簡直跟土匪一樣!」成天不是「臭丫頭,不許你跟男人說笑」,就是「臭丫頭,你給我老實一點」,她還以為當知道她要出國的消息時,他會說「臭丫頭,不許出國!」
「我現在不是在改麼……」他的聲音委委屈屈,透著討好的意味。
她笑一下,沒說話。
「只不過……想到你在這個節骨眼扔下我自生自滅,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舒坦罷了——」
「何止是有點?」周芷蘭收拾好碗筷,又笑話他,「一個多周的冷戰啊!再說了,我哪裡扔下你自生自滅了?每天我都會打電話跟乾媽問問你的情況……哼,成天那麼多人圍著你轉,還說自生自滅……」真是冤枉人。
「可是,你不在啊……」你不在,別人對我再好,也無濟於事。
「好了好了,不說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葉少聰想到她每天都跟母親聯繫過,忍不住氣憤的埋怨,「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放棄出國了,只有我以為你走了?」
「呵……活該你人緣不好,所有人都瞞著你!」
他氣的不輕,一拍沙發,「我真要懷疑我是不是我媽親生的!」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玩弄!
「那你去問問啊……」
「嘿嘿……無所謂了,只要你不走,我是不是親生的都沒關係。」
看著他發自內心的笑,周芷蘭輕唾一聲,「傻子一樣!」
「丫頭,你放棄了這次機會,後不後悔啊?」扶著他又在床上躺下,他忽然認真的問。周芷蘭給他蓋被子,眉眼間淡淡的平和,「若說一點都不後悔,那也是不可能的……可若真的走了,你這樣我也不會安心。所以,倒不如一心一意的做好一件事。你呢,也給我爭氣一點,盡快恢復,這樣我的放棄才值得!」
「哇……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爭氣麼?不過,你們這種機會應該很多的吧,等明年或者後年,你再出去,我一定支持你好不好?」他忽然變得溫柔體貼起來,讓周芷蘭好一陣驚訝,「你是不是又發燒了?」
她伸手過去摸他的額頭,被他不耐煩的甩開,「我沒事!」真是的,他平時有那麼惡劣麼?偶爾說一次深情的話,居然被懷疑發燒了?
她笑了,捏捏他英俊的皮相,「真是千年一見啊!某人這是內疚了?」
「放心吧……留下來跟著我的導師也是一樣的。至於……以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出去,再說吧……你也不要擔心了,早點康復身體才是正經的。」
「切,誰內疚了……關心一下也不行——」他躺下來,可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周芷蘭繞到床尾,屈起他的右腿,又一下一下輕柔的按摩。
房間裡靜謐溫馨,有細小的灰塵在斜射入的陽光裡飛舞,葉少聰瞇著眸,欣賞著女人在時光中柔和姣好的側面,滿足的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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