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身份,就算是犯了這點小錯誤,也不至於真有誰會找她麻煩,周芷蘭明白她是借口離開,也不強留,道了別轉身進電梯。
病房,客廳裡坐著白素心和張欣然,兩人正在聊天,似乎煩惱著什麼事情。見周芷蘭推門進來,她們俱是吃了一驚,站起身正要高興的呼喊時,周芷蘭趕緊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張欣然笑著明瞭,眸裡閃爍著「你好壞」的光芒,白素心心裡也是感慨著一對小冤家,低低的道:「快去看他吧……又鬧脾氣了,藥不喝,飯不吃!」
心裡微微發酸,陣陣刺痛,周芷蘭笑一下,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
男人側躺在床上,想必是胸前的傷勢恢復不錯,已經可以側臥著了。他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清冽的語調冷冷威脅:「說了不想吃飯,再煩我,我就出院!」
說罷,孩子氣的扯了被子蒙住頭。
周芷蘭看著他的動作,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若是她真的出國走了,他是不是就這樣不愛惜自己了?這到底是在懲罰她呢,還是在折磨自己?
哎,這個讓人愛又讓人恨的大小孩啊!
葉少聰蒙著頭,只覺得自己悲慘到極點,他愛的女人不要他,拋下病中的他一個人出國了,連婚期都不顧!天下還有比他更悲慘的人麼?他一直努力努力,想要證明自己足夠優秀,足以與她站在一塊兒,可現在他越來越有成就了,她卻獨自一人走了!他的優秀又能給誰看?他這些年吃的苦,受的累,還有什麼意思?
感覺到床墊往下陷了一些,他心中更加惱火,掀開被子不悅的睜眼,正要發火,卻見面前的人是自己正在詛咒的臭丫頭,一時眸裡的神色瞬息萬變——不可置信,震驚,欣喜,激動,惱怒,當真是猶如萬花筒一般豐富多彩。
只是,到最後,那又黑又亮的眸子卻轉為一片冷漠,又轉過頭去,沒好氣的冷聲:「不是出國了麼?又來做什麼?」看他現在過得多狼狽麼?
驚喜過度的某人,完全忘了前兩天自己是多麼悔恨氣走了她。這會兒見她突然出現,居然虛榮的又拿喬起來。其實,心裡明白,她是放不下自己的,所以驕傲罷了。
時間短暫的靜止,周芷蘭看著這個死鴨子嘴硬的臭男人,恨不得一腳踹上去,跟剛才對付那個歹徒一樣!
「聽說你不吃藥,不吃飯,修仙呢!我過來瞻仰一下大仙的風範,看看您修煉到第幾層了!」周芷蘭坐在他身邊,盯著他又消瘦的側臉,語氣也不溫柔。
空氣裡死一般沉寂,就在周芷蘭以為他是不是氣的昏厥過去了,他卻忽然一下子翻身過來!
只覺得一股大力猛然落在她的腰間,她的身子倒了下去,下一刻,男人英俊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周芷蘭正在擔心這樣大的幅度,他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粗魯霸道,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道。
他忘情的擁吻,根本不管自己的傷勢,也不管外間小客廳還坐著人,摟著她在懷裡緊緊握住,彷彿週遭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懷裡的她才是最真實的。
良久之後,他微微放開她,兩人唇舌分離的剎那,周芷蘭清楚的聽到曖昧的「啵」聲,忍不住瞬間紅了臉,惱怒的諷刺:「看來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我真應該出國去!」
一吻既罷,他心情很好,眼睛裡亮閃閃的搖曳著喜悅之情,瞪著她同樣閃亮的眸子,他得意洋洋的賣乖:「可惜,你不捨得拋下我不管!」口氣裡不曉得多甜蜜,彷彿那一吻吞下了幾桶蜂蜜一般。
她還要說什麼打擊一下他的驕傲和自信,可是他根本不給機會,壞壞的笑一下,劈頭蓋臉的又吻了下來。唇齒糾纏間,周芷蘭心裡原本還有的一些情緒也已經煙消雲散,忍不住伸手環抱著他,還不忘小聲提醒:「小心肩膀的傷……」
久違的甜蜜讓他心蕩神馳,那裡還在乎那點傷痛,她伸手環住他,他越發的激動起來,兩人身體緊緊抱在一起,恨不得一瞬間永恆。
白素心推了門悄悄看一眼,見兩人居然滾到了床上,雖然擔心兒子的傷勢,但想著此時打擾了乾女兒又不知道要羞赧成什麼樣子,只好輕輕關上門,不去管他們如何纏綿了。
男人終於吻夠了,又放開她,兩人面對面睡在床上,共用一個枕頭,親密無間。他臉上有未紓解的**,微微狼狽的模樣,但是嘴角的笑意卻很開心,彷彿汩汩清泉一般,壓抑不住的溢出來,連綿不絕!
周芷蘭看著他近距離的英俊輪廓,臉上也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問他:「為什麼不好好吃飯呀?你受那麼重的傷,失血過多,不好好吃飯怎麼恢復身體?枉我給你獻那麼多血,你都不懂得珍惜!」
說到這個,他心裡越發動容。一想到自己身體裡流淌著心愛女人的鮮血,你儂我儂,密不可分,他就覺得幸福將要升天。
「你都不要我了,我吃飯做什麼?」他嘟嘟囔囔的說,居然滿是委屈。
「誰不要你了?明明是你趕我走的!」她口裡帶著怒氣,彷彿自己也委屈極了。
他摸著她優美的頸項,眷念手下的溫度,頓了頓歎息:「其實……你那一天一走,我就後悔了……」
「是嗎?沒看出來……」她挑眉,語帶諷刺,「那剛才誰凶神惡煞的問:又來做什麼?」
男人俊臉不可思議的紅了,啞口無言。說不過,他乾脆耍賴,腦袋一抬,又要吻下來。
周芷蘭笑著躲避,「呀呀,有人惱羞成怒了!」
「臭丫頭!」他沒有吻到,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寵溺的低罵。
「好了,不要鬧了……你再動來動去的,小心扯痛了傷口。」她笑著安撫,起身要下去,卻被他又一把拉住,「陪我躺一會兒吧……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
周芷蘭其實也困,也想在他身邊好好睡一覺。不過,她可沒忘,這傢伙午飯還沒吃呢,於是推推他,「吃了飯再睡?」
「嗯……」他撒嬌,「不要,你陪我睡一會兒再吃,反正現在沒胃口……」
「怎麼還沒有胃口啊?」她人不是都來了麼?
「太高興了啊……」
他傻乎乎的樣子讓她的心化成一團,終究是抵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她又重新躺下來,往他懷裡鑽了鑽,「沒碰到你胸前的傷吧?」
「沒事……醫生說我身體底子好,恢復的很快。這兩天,我都可以拄著枴杖下床走幾步了。」只不過,右腿不聽使喚而已。
她聽著枴杖,心頭忍不住微痛了一下,不過不想現在提起這個不開心,便柔聲安撫:「慢慢來,不要太急。」
溫香軟玉在懷,葉少聰滿足的歎息。周芷蘭縮在他的懷裡,心下一片安寧,真想時間就這樣過去,她不用忙著什麼研究,他不用在槍林彈雨中奮戰,那該多好……
神經一放鬆,這一覺睡下去居然就忘了時間,周芷蘭被男人不規矩的大手吵醒之後,抬頭望去,太陽已經到了西邊。
「啊!幾點了?」她猛然睜開眼,一下坐起身,嚇得正在做虧心事的某人倏地一驚,「管它幾點?你怎麼困成這樣?我跟你說話呢,你居然就睡過去了……」
周芷蘭抱怨,「為了早點過來陪你,回去這幾天忙死了,睡覺都沒時間,昨晚還熬了個通宵。」她說著打了一個長長呵欠,極沒有形象。葉少聰見她還沒有發現異常,高興的偷著樂,拉著她的手臂,「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這麼困,就再睡會兒吧。」
沒吃午飯,周芷蘭也餓了,推開他的手臂轉身下床,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胸前的衣扣散開了好幾顆,大好的春光乍洩,她猛然想起剛才夢裡的觸覺,原來不是夢!真有一隻手在胸前作怪啊!
「色狼!」她一邊急忙扣著扣子,一邊瞪著男人臭罵,葉少聰牲畜無害的笑,「摸摸而已,又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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