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夫看了看楚離,見他也向自己點了點頭,走到絲菲的身邊,捻著銀針,把她胸口的針都取了下來,然後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銀針包之中。
謝飛羽焦急的看著絲菲,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絲毫也沒有醒來的樣子,不由的心急問了一句。「華大夫,她怎麼還沒有醒啊?」
「慌什麼,她的血脈堵了那麼久,還得給她推拿一番才行呢?」華大夫白了謝飛羽一眼道。
「我來我來,推拿我最在行了。」楚離雀躍著湊過來道。
「楚老爺子也懂推拿術?」謝飛羽真的很是好奇。
「他懂,他當然懂了!他就懂得女病人的胸部推拿,」華大夫鄙夷的道。
「華老頭,別埋汰人好不好?什麼我就懂得女病人的胸部推拿?」楚離振振有詞的抗議道。「腿部,腰部,乃至全身各處,哪一個部位的推拿術我不在行?只要那病人夠漂亮就行。」
擦!謝飛羽差點沒有被這一句話雷倒在地。這老頭,還真是猥-瑣到極致了,真不知道,他作為一幫之主,號令這g市的第一大幫派青龍幫時,會是怎麼樣一番光景?
「算了,你們別爭了,我來吧。我年輕,手上勁道更足些。」謝飛羽心裡可不願意絲菲的胸口被其他的男人觸碰,即使是華大夫,即使是純粹的醫療行為也覺得彆扭。
誰知他這才一開口,卻引得華大夫和楚離同時對他噴口水:「不行!」「你休想!」
「為什麼?」
「就算是為人楠丫頭,也不允許你再去招惹其他女人了!」
「對,不准再招惹其他女人!」
「呃……」地上的絲菲發出了一聲輕哼,原來在三人爭論這會兒,她已經緩過一口氣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絲菲,你醒了。」謝飛羽大喜,俯下身去,抱起了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喂,喂,小子,你……」楚離在謝飛羽身後用腳尖直踢他的屁股,謝飛羽知道他是惱自己抱著絲菲,也懶得理他。
華大夫拉了拉楚離,向他搖了搖頭。「風度,美女面前,注意風度。」
楚離看了絲菲一眼,終於憤憤的冷哼了一聲,換了一副笑臉,繞到了絲菲的身前。|
「謝……飛羽?真的是你嗎?」絲菲的瞳孔慢慢的聚焦,定在了謝飛羽的臉上。
「是我,絲菲,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定然饒不了他!」謝飛羽心痛的望著絲菲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道。
「是……是幾個日本人,他們……他們有一個異能者,會……聲……波攻擊。」絲菲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艱難的抬起手,想要撫-摸謝飛羽的臉。「羽,你……你別……別去招惹他們,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絲菲的手抬到中途,就無力的垂下了。
謝飛羽一把攥住了絲菲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絲菲的虛弱,讓他只想著去憐惜她,疼她,至於會不會讓楚離看得火大,他已經顧不得了。
「果然是日本人,果然是有一個特殊的聲波攻擊。」謝飛羽喃喃的道,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幾個小日本給滅了。楚亞楠雖然沒事,但他們卻傷了自己的另一個女人,雖然她跟自己也不過只有一夜之情,但無論怎麼樣,她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是自己的女人,謝飛羽就不會讓她受哪怕一丁點兒的委屈!
「我……我沒有想到,我……這傷有那麼的厲害,又強行……行運用了一次……次能力,才……才這樣的,羽……羽,你得救我,我……我不想死。」絲菲的氣息竟然越來越虛弱,最後竟然又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華大夫,華大夫,救她,快救她!」謝飛羽驚慌道。
「救不了!」華大夫冷聲應道。
「對,就是不救!瞧你們兩個那表情,說不定就是對奸-夫銀婦呢?」楚離臉扭過一邊,氣哄哄的附和道。
「華大夫,求你了,我跟絲菲真的沒有什麼的,亞楠都知道,你是醫生,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一位這麼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死去嗎?啊?」謝飛羽懇求道。
「沒有什麼你那麼急?世界上每天都病死好幾千萬人呢?以前怎麼沒有見你急過?」華大夫甩了甩之袖子,掙開了謝飛羽的手。「再說了,我救不了,是真救不了,而不是因為你們那奸-情。」
「為什麼?你剛才明明說能救的?」
「我剛才說了嗎?我是說讓她醒過來很簡單,又沒有說救她很簡單。」
「那就是能救了?不管有多複雜,我都請你救救她,華大夫,求你了。」謝飛羽望著華大夫,心中計議著他實在不肯施以援手,看來只有自己複製一次他的能力了。
「小子,不是我不肯救,而是沒有藥材,我怎麼救?」華大夫淡淡的道。
「對,沒有藥材,我們也沒有辦法。」
聽說是因為沒有藥材,謝飛羽也終於放棄了抓住華大夫複製能力的想法。「需要什麼藥材,我馬上去弄。」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珍稀的藥材,就是陳年的鹿茸就行。」
「好,我馬上回城裡去買。兩個小時之內,我一定回來!」
「兩個小時?你可以帶著棺木回來了。你看她能支撐兩個小時嗎?」
「你不是能用銀針續命嗎?」
「剛才不是已經續過一次了?是你說的讓她醒過來的。」
「……」謝飛羽瞠目結舌了。難道又是上官彤的再版?又是因為自己的無心之過,把一個女人送入了絕境?
「不過,你也不用絕望,我在這島上養了幾頭鹿,你去割一段鹿茸來就行了。」華大夫的一句話,又把謝飛羽給喚精神了。
「這島上就有鹿茸?我這就去弄。」謝飛羽大喜道。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小子,等等,你知道我的鹿在哪兒嗎?」華大夫苦笑著叫住了謝飛羽。
謝飛羽這才想起這麼一回事,如果由得自己在這黑燈瞎火的島上亂轉,還真難以找到幾頭鹿。停下腳步,訕笑著聽華大夫的交待。
「謝大堂主,你首先得記住了,這小妞她最多能再拖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你不回來,我也沒有辦法了。」
「華大夫,你就快說這鹿在哪吧?」謝飛羽聽說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心裡就更急了。
「聽著,鹿在西北角的養生園。但是我要的是陳年的鹿茸,而你去取的是新鮮的鹿茸,新鮮的鹿茸臊氣太重,不能用,你得放一碗母鹿的血,讓它在裡面泡一泡才行。」
「哦,知道了,找一段鹿茸,放在母鹿的血裡泡一泡。」
「小子,放一碗血就行,可別把我的鹿給殺死了。」華大夫追著謝飛羽的背影交待道。
「好了,知道了。」謝飛羽答應著,人已經沿著這洞府的唯一的道石階,一溜煙的跑了上去。
「這小子,肯定與這外國妞有一腿!」楚離望著謝飛羽的背影憤憤的罵道。「不行,等見著楠丫頭,一定得跟她說說這事兒。」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靠譜!」華大夫也苦笑道。
謝飛羽自然不知道兩個老頭已經決定在楚亞楠面前參自己一本了,他現在心中只惦記著只剩一個小時生命的絲菲,沿著窄窄的石階,很快就出了地面,原來這出口,竟然是開在一個下水道的洞壁上,上面卻是一個下水道的井蓋。
謝飛羽掏出褲兜裡的那隻手表,剛好是晚上十點半,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在十一點半之前拿到鹿茸回來。
午夜的的冷風一吹,謝飛羽突然覺得身上一陣涼意,一看,原來是自己那被水泡過的衣服還沒有乾透,被風一吹,自然覺得涼了。
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判斷了一下方位,謝飛羽藉著夜色的掩映,向西北角摸去。
想到這島上還有五個日本人,謝飛羽突然後悔沒有帶上把手槍什麼的了,這些玩意,才是殺人最簡單快捷的武器,可是現在回去拿,時間上又怕來不及,看來只有自己小心了,先取回鹿茸救了絲菲,那幾個小日本遲早是自己的獵物。
好在謝飛羽對佛腳島的地形也算是比較熟悉了,雖然現在由古小月領頭重建裝修,但是地形地貌並沒有做太大的改變,謝飛羽敏捷的藉著樹木的掩護,小跑著向西北角跑去。
很順利的就摸到了西北角,那裡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用鐵柵欄圍著的園林,半圓形的門上,鑲嵌著三個大字:「養生園」。
園門大開著,並沒有鎖,謝飛羽側耳聽了聽,裡面除了那些初夏的蟲鳴之外,卻沒有聽到鹿的鳴叫。
謝飛羽心中一緊,難道這鹿今晚恰巧就跑了?謝飛羽伏低了身子,躲過了一個監控攝像頭,鑽進了養生園。
園子並不大,在一處長在秀竹的角落裡,藉著月光,謝飛羽一眼就看到有兩隻頭上頂著開叉的角的動物,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原來這倆貨是睡著了!謝飛羽心中一寬,再次查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沒有監控設備之後,貓著腰悄悄的向那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