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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沒忍住要追上她,比如看到小鬼手上六君的玉的時候,他都以為那個人就是她,沒人會拿六君的玉。加上她身上那股熟悉之感,才會不顧一切的跟她相纏,誰知道醒來,她給他的是一個不一樣的絳紫色的玉。
她告訴他,那是她刻意製造讓他錯覺的氣氛,無異於讓他打入地獄。
可是現在,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跟來了。
有時候就是那感覺,如影隨形。比如碰她的手,抑或抱她,比如跟她纏在一起的感覺,有點小陌生的熟悉。
也許他真的背叛了小滿,哪怕她已經不在了,仍會覺得罪過。
可是看到這個女子沒日沒夜的尋找,不眠不休,心疼和擔心是那麼的明顯,騙不了自己。
剛剛的打鬥她是有多恨他,用足了全力的力量對決,想要置他於死地,完全將魔焰的危險拋之腦後。她究竟是太笨還是過於聰明,可是即便那樣,魔焰並未對她進行傷害。
那個孩子亦是如此,有時候覺得做事亂七八糟,沒頭沒腦,反而又覺得古怪,對方沒有哪次是被引火**,真正燒到傷害到自己的。
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是武尊,做錯了事也無大礙,別人惹不起傷不到?
尤其是六君的事,非熟人非極熟之人不知,絕對不會傳揚出去,那些消息是怎麼透露出去的。
小七的身世,很多很多她們都熟悉。那個小鬼說不上來的親切,就算總是遮住面部,也不容忽視他對小鬼的親切,那小鬼似乎也不想與他為敵。
「你幹什麼?」她無心情,沒有心情跟他胡攪蠻纏!
「坐下。」商臣一點穴道,她便軟在他懷中,死瞪著眼睛看他,幽冷的雙目如一汪泉水。
商臣微微一笑,「目前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會傷害我,不是嗎,我們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上。」他有念鴻,她有那些百姓充當把柄,目前他們誰都不會傷了誰,魔焰亦是。
「吃東西吧。」從隨身帶的東西中取出點心,還有水,商臣將食物送入她嘴中。
安溪嘴巴緊閉,點了啞穴,乾脆連東西也不吃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覺,然而她不能,她的念鴻還在等著她。
使出渾身的內力解穴,然而卻是疲憊,睜著眼睛都會想要睡覺。終於,身上又被點了一下,她漸漸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商臣抱她在懷,她就睡在他懷中,任他仔細的端詳。
將她放在一處大石後面,他吹響了嘹亮的口哨,林中很久之後,他的手下陸陸續續到達。
「找到那個小孩沒有?」
那人龍將的級別,眉宇緊蹙,「聖主,我們盡力了。一直避開他們的人在附近尋找,似乎他們的人也還在找。還有,鴻姑娘她……我們趕到的時候,莫公子站在懸崖邊,抱著鴻姑娘跳下了懸崖。」
那人顯得凝重,商臣的臉也凝重起來,湧起一抹心痛。
人退散,他凝視著大石後面昏睡的女子,心瑩就那麼死了,全然都是她的錯,他該恨她嗎?
「左長老,出來吧。」
林中出來了一個人,端睨著安溪,靜得可怕。老者攥緊著拳頭始終隱忍著,終於一字一字跳出那閉合的嘴。
「鴻悅,我要殺了她。」左長老上前一步,掏出劍。劍帶著內力,灰紫的光芒散落在四周,隱隱抖起樹葉顫動,代表老者的憤怒。
劍起,落下,那劍身輕易被一隻潔淨的指擋住,再也落不下去。
左長老憤怒,凝著阻擋的人,「鴻悅,她害死了心瑩,那孩子……」
老人眼裡透露著惋惜,只奈何眼前人根本不給他機會。劍怎麼都無法再下去半分,碰到地上的女子。
然後是輕輕一拂,左長老的劍被彈了出去,牢牢刺在大樹上。
「左長老,要以大局為重,她,不能殺。」
可是,左長老仍是不甘,近乎是哀求,「鴻悅,算我求你了,我平時不是易衝動的人,只是要不是這女子透露了我們的行蹤,心瑩也不會有事。你更應該知道有了這次,還會有下次,到時候我怕連你也被對方設在陷阱裡。」
「這算什麼,我不也是你們仇人的兒子嗎,六大家不也投靠我。」清淺的聲音令左長老錯愕,他繼續道,「那是因為六大家投靠在我手下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暫時還無法撕破臉面。我和她目前也是如此,她還殺不得。」
左長老被駁得無話可說,欲言又止,「鴻悅,那個死掉的人不是真正的鐵君涯吧?」
毒王怎麼可能輕易死在火中,根本不可能。
「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叫鐵君涯的人。五門六大家的人過去一直在尋找他,其實都是假的,借口。我的父親姓商,就是當初血衣看到的那男子,他救了她。當初口口聲聲說被鐵君涯殺害的各大派勢力,其實是各門中內鬥,對他們威脅的門人、族親進行殺害,奪得權位易主,然後嫁禍在一個莫須有的人身上,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惡魔。一傳十十傳百,各門間紛紛效仿,內部暗中殘殺同門奪位,五門和六大家為了掩蓋自己醜陋的行徑,才會默契有了這個統一口徑,讓鐵君涯當『替死鬼』。
那血衣更是如此,殺害她母親和其他兄妹的,正是她的父親,現任的血門門主。為了掩蓋他殺掉同家族對手奪位,最有利的競爭者,他不惜還殺害了自己的家人,為的是不被別人懷疑是他所為,順利在今後當上門主。」
「不可能,血門的門主怎麼可能會殺害自己的兒子。」左長老無法接收這些消息,太震撼了。
「有何不可,那兒子原本也不是他的,是他夫人偷男人生下的。還有,夏家現今七長老,當初進了自己家族的藏書閣偷秘籍,被夏大富看見,便嫁禍夏大富,如今他在夏家風生水起,不知剷除了多少自己家族人,才坐到那個地位,你當我為何不重用他?」太多的真相,他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