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是要給我治,只不過要有幾個治療的階段,到了一定的時間不及時治療第二個階段,就會急火攻心,你看著辦。」威脅,她實在也不陌生。
哪怕魔焰技高一籌,也沒有令她害怕的,那脈絡魔焰也沒辦法。
「魔君,你可想清楚了,替他醫治不是我主動上門求的,是他自己要治,就必定要經過危險重重,若是因為你的言行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得我。」
「你……那也是你兒子每次私自行動,自找的。」
真不清楚煞兒為什麼非要執意遷就這對母子,魔焰殺戒之心已起。
武尊八級,對付眼前的女子綽綽有餘,救不了煞兒,他不信那個邪。
安溪亦看清對方的想法,自然的嘲笑,「魔君,你想殺我嗎?你要完全逼出體內的靈珠,也要一個月之後,可是過幾天你兒子就要治第二階段,如果你自信能救他,大可以現在什麼都不顧。黑煞,我只問你,我和他你站在哪一邊,信我信他?」
她徐徐把問題丟向黑面,那廝幾分猶豫,魔焰登時臉色極差,他的兒子何曾在他人面前猶豫過。
看到黑煞不言,安溪唇角低低一笑,「我懂了,我始終敵不過自家人,那麼之前的諾言不再作數,我的兒子我自己救。」
「商臣,把念鴻交出來,他日我欠你一條人情,就算要我對付魔焰也行。」她繼續道。
「你?不必了。你害死我手下和心瑩這麼多人,魔女,你休想讓我放他,除非你們放了這些人。」
商臣態度堅決,比之前的態度更冷了,鴻心瑩在他心中的位置,對他而言不可言喻。
若是她真的出事,別怪他狠!
那小子不知去向何處,這麼多人都沒線索,且看此時他認下,對他有利。
「那我只能與你一拼,再與魔焰同歸於盡。」
她不再多言,滿世界都是赤色,一龍一鳳四處飛舞,栩栩如生。赤龍赤鳳,武尊之三級,與商臣同屬一級,男女一個剛一個柔,就看誰技藝更好,招式更精。
兩人招招制狠,完全不留情面。
「父親。」黑煞帶著憂慮,對魔焰哀求。
魔焰無動於衷,仍是站著觀看兩人的搏鬥,一眨不眨,戰致半響,兩人都或多或少受重傷,沒有一個原意先放手。
「父親。」黑面已經由哀求變為嚴肅,魔焰仍是看著,語重心長,「煞兒,你難道也失去理智了嗎,你以前的智慧呢,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騙我們?」
那女子真的是毒藥嗎,魔焰有些不滿黑面關切的舉動。
「父親,你不幫便算了。」黑面果決的騰空加入戰鬥,幫助安溪還擊。
「煞兒……」
魔焰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執拗,為了那個女子什麼也不顧。直到不一會,黑面為了替安溪擋掉身上的襲擊,被從空中打落,魔焰趕緊去支援,接住了他。
再看兒子,已經傷痕纍纍,「煞兒,你怎麼這麼傻。」
「父親,煞兒只是喜歡她,不想與父親作對。既然都是死,煞兒願為她而死。」
魔焰雙眸緊凝,那些脈絡他自是沒辦法,亦弄不懂醫治之法,其中之玄妙。那女子若不救,即使他能逼出體內靈珠,也不一定保證能救黑煞。
本來只是身子無礙,奈何給對方醫治了第一階段,危險打開,危險係數增加,就不大一樣了。
「煞兒,爹怎麼會不救你。商臣,住手!」
魔焰向空中打鬥的兩人怒喝,對方並未收手,他只好騰空,用力量將兩人強力彈開,兩人紛紛血湧如注,噴出嘴中。
「怎麼,你想殺死我們?」安溪擺出敵意。
八級武尊,就算她和商臣聯合加起來,也只是六級武尊,不一定贏魔焰。
「哼,我不會看著我兒子死,你若醫不好他,或者耍什麼花招,休怪我無情!」
言之,魔焰已妥協,否則他早可以趁機了斷了安溪和商臣。
不過那樣,也別指望黑面能活,安溪手裡有王牌,魔焰不傻。
「這些人我先帶回去,哪天找到那個小子,我就放了這些百姓。」魔焰命人帶走了夏延顏真,還有那些百姓。
安溪和商臣兩人彼此對視,哼!臉紛紛別過一邊。
「安姑娘,小主子一直沒線索。」
竹動,風飛,靜如斯,四位龍將一臉的沉重。
女子全身白衣染血,風徐徐,芊影不可思議的靜,許久轉過身來。略帶血絲的眼,臉幾許面無表情。
「各處都找了嗎?」
「是……請安姑娘責罰。」
「不怪你們,去觀察鳳名樓和商臣的動向,切記小心。」
四位得力的龍將再厲害,斷然也不是武尊高手的對手,保護念鴻更不可能。
林中的白衣依舊固執的尋找,遠處暗中隱藏的人多出幾分心疼,那是一個怎樣不倔的女子,已找了一日仍不眠不休。
芊美的身影清冷不俗,完全沒有任何的俗氣,亦沒有對他說話時的陋言。
直到那身影在前方消失,同樣身受血染的纖美男子,低低的囑咐著手下什麼,快速的跟上了前方的白影。
餓食野果,渴食葉露,密林中可以尋到的線索十分稀少,只有一些男子的衣物被撕破,少許的血跡染在上面。
赤煉星夜的衣物,上面仍有星星的刺繡圖案。
越往林中走越密,安溪已經找不到了線索,因為星夜製造了許多假象,每條路都有落下的布條。
「誰?」安溪警惕的回頭,一道掠影快速掠過,快到她看不清是什麼,已經消失了,她趕緊追上去。
一個人影攔住了她,定晴一看,她不由得變冷,「是你?別攔著我。」
商臣只是複雜的看著她,上下打量,「沒聽說過要養精蓄銳嗎?」
讓開!她更冷了,她要追上剛剛那個人,那個人一定是武尊,以對方的速度,錯不了,或許是赤煉星夜說不定。
只要找到他,念鴻便會有線索。
「你不是說念鴻在我手上嗎,急著去幹嗎?」他抓住她的手,那熟悉之感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