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名滿恐怖的看著俞鴻悅,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可怕的,不可理喻的。
四周的景色,鸀色成蔭,斑駁的陽光暖暖地灑進來。樹底下,鸀色空曠無邊的草地,碧鸀青翠,帶著野花和野草的清香,一片盎然的生機,懶懶洋洋的。
這場面,她一個激靈,想起某個曾經看到的場景描寫,草叢動,男女癡纏的聲音,囧……
不是吧,在這裡?
想她喜歡逍遙自由的東西,在這裡生活的話,應該不錯,可不代表跟他那什麼。
覺察到她的掙扎,俞鴻悅停下來,幽深的眸凝視著她,渀佛要吸進他的眼裡,吸進他的身體裡,揉成一體。
低低地聲音打在身上,他說,「名滿,我是認真的。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不是一時的新鮮,我俞鴻悅的女人,一生只會有一個。」
哪怕她身後是一堆麻煩,是五門六大家的人,若是不願他插手,他便看她努力。若是想要得到一個堅實的依靠,他會穩穩地站在她身後,讓她靠岸。
一個女人?鳳名滿思量著這句話。饒是任何女人都會動心,不需要豪言壯語,不需要誇張宣傳,淡淡地訴說,卻承諾了一生,這樣淡淡地就那麼的入了心。
為何千萬的男子,就是獨獨對他入了心。是那外表的驚鴻一瞥?是他那淡淡地低調,淡淡地光彩,卻絲毫不給人寡淡?或者是淡淡地,卻給人安全的懷抱?
不需花言巧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那般的默契,溫馨。
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他……我的兒子,我很快就會沒有了這個兒子……
一陣心悸,鳳名滿緩緩的平復下胸口的悶痛,和湧上來的酸意。
不知道俞鴻悅的母親要說什麼,他要面對的危險是什麼,如果他哪一天,就那麼的『離開』,或者消失。如果她知道給他服下解藥的後果,會威脅到他的安危,那麼她,可是如果沒有如果。
現在,她只是但願沒有留下遺憾。
「俞鴻悅。」她深深的抱住他。
覺察到她身體的僵硬,俞鴻悅抬起頭來,已經迷離的眼睛,強迫自己變得清明,輕輕的抱住她。
「傻瓜,害怕了?我可以等。」
他理了理她凌亂的衣衫,指尖滑過她稚滑的肌膚,心懸起來。她是那麼不可思議的甜美,這樣的美味,只怕要一等再等了。
等她的心什麼時候完全屬於自己,在擁有,那才對得起他這份心。
「你說什麼?」鳳名滿瞪大了眼睛,趕緊七手八腳去扒俞鴻悅的衣服。
俞鴻悅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剛剛還掙扎糾結得要死的人,這會勇猛起來,活像在說,今天非攻下這座城池,練練膽氣的氣概。
「小鴻,你怕了?」
俞鴻悅嘴角一抽,他比她大四歲還多,小,他哪裡小了?
怕?他怕只怕,身體繃得要爆炸了,有她這句話壯膽,聖人也不淡定,二話不說,撲下去。
「小鴻,等等,你不怕有人。」
「沒人……」
「小鴻,我……啊,痛。」
鸀色的樹下,男女粗喘的聲音連連,時而還能聽到男人低吼的聲音。
「鳳名滿,你騙我!」
「沒,沒騙你……」
「四駙馬是什麼回事。」
「……」
傳言都是這麼說的啊,她怎麼知道。她不知道已經被傳了多少個男人。
「傳言有叫你這個當事者也撒謊嗎?所以,我要懲罰你。」已經不知道要了多少遍的男人,更加用力的出入。
鳳名滿苦著一張臉,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就不該心軟,俞鴻悅簡直就是一頭開葷,不知饜足的野狼。
「小鴻……」她哀求。
俞鴻悅忽然邪魅一笑,「小,哪裡小了?」
「是不……」小,最後的『小』聲如蚊吶,鳳名滿張嘴呆愣在那裡,忽然臉上一陣褐紅。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她又不是說這個,她是說他比她年紀大,怎麼到了他這,就變味了。
看他一臉戲謔的表情,笑的意味深濃,和壞透了的表情,他說的……,鳳名滿一陣惡寒。
俞鴻悅絕對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她以前都被他穩重的外表給騙了,現在在她面前的,絕對是一個沒正經,又壞心的一頭帶色的狼。
鳳名滿別開眼睛不看他,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四周天都快黑了,更加一頭一臉的黑。
俞鴻悅,你還能更猛一點嗎?再這樣下去,鐵杵也要磨成針。
於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推他,「你給我起來。」
誰知他一低頭,毛茸茸的腦袋挺著她的胸口,低低的說,「名滿,還要不夠。」
身上的人,又開始緩緩地行動開,引得她一陣顫慄,全身燒得更厲害了,迷迷糊糊地,又被吃了個透。
☆☆
睡了一個晚上,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鋪上。鳳名滿一個激靈起來,打量了四周。
可是還沒來得及打量,身體就因太過用力,而扯出酸痛。
腰酸背痛,雙腿處渀佛撕裂了。
抬眸一掃,這裡不是她和大家那裡的房間,也不是顏真那邊她的房間,而是……
費勁的跛著腳走到窗前,打開窗,外頭碧鸀的景入眼,這裡的景色和植物,是風林。原來這裡還有房子,而且是兩層的竹木樓,踩在木板上很扎實。
外頭有鬥劍聲,清脆悅耳,叮叮噹噹的發出擊打竹木的聲音。
一縷白衣,肖長的發,迎風而飛,隨身形和劍而動,洋洋灑灑盡帶了瀟灑,可是那身形,卻是什麼也不會看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