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被烈焰吞沒誰也沒有注意到,或許在他們看來李炎這點微薄實力還不足以放在心上死了就死了吧。
然而在火焰的吞噬下李炎的意識依舊清楚,他在身體失去知覺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正常的思考,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怎麼回事,難道我變成了鬼魂?不,不對,我還沒死,我只是身體不能動態了,可是為何在這高溫度的火焰下我還能活下來?」李炎看見自己的身體雖然被一股火焰包圍這是這火焰並沒有將自己的肉身燒化,而是沿著身體各處的毛孔鑽入自己的體內。
「難道」如此不可思議的情況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李炎下意識的望著手中的食指,對他來說全身上下最神秘的東西就是這節指骨了。
食指上透明如玉石般的指骨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這種光輝和身體內的各出相互呼應,產生了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讓李炎在這烈火之中肉身無礙。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李炎為之震驚,周圍的火焰猶如受到了吸引一般居然瘋狂的往自己身體內鑽去。
無形的吸力形成了一道漩渦迅速席捲著周圍的火焰。
李炎感受到自己體內流淌著一股溫熱的氣息,這氣息由弱變強,不斷遊走於身體各處,他感覺到在火焰湧入體內後身體的各處好像一下子復甦了一樣,顯得十分興奮。
「這節指骨到底擁有什麼力量,不僅其中蘊含了一股恐怖的力量,而且還能改變我的身體吸收這些炙熱無比的火焰。」李炎真的有些擔心,溫度恐怖的火焰進入身體中後會不會突然爆發出來將自己燃燒的一乾二淨。
不過很顯然,李炎的這個擔心是多餘了,他本身就身處在烈焰的中心,如果真的要燒的話那自己早就被燒成了焦炭。
身體的異變所影響的範圍越來越大,逐漸的從一丈,變成了三丈,四丈,而且距離還在增加。
在這影響的範圍內炙熱的火焰猶如遇到了剋星一般被李炎的身體吸收一空。
這個不大不小的情況紛紛落入了池殉和雍督一行人的眼中。
「看,快看,這傢伙居然在吸收烈火。」
「不不會吧,這爐鼎內的火焰溫度極高,就算是我等沾染到了也難以逃脫,此人不過是練氣境出去居然能再烈火中無損。」一位修士大驚道。
又有不少人猜出道:「難道此人身上擁有什麼寶貝能夠抵抗這火焰。」
池殉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他對自己銅爐中的火焰可是十分清楚的,普通的莫說練氣境修士就算是煉神境修士在被那麼多火焰包圍的情況下也得化成灰燼,然而這小子非但沒事而且還在不斷的吸收著周圍的火焰。
「難道這小子的身體中蘊藏了什麼秘密?」池殉思考之際,卻見雍督忽的出手,他伸手對著李炎一抓,一股澎湃的力量噴湧而出想要將李炎給擒拿。
「媽的,這是老子找來的人,你要是敢搶我和你拚命。」池殉伸手手指對著前方一劃,一股炙熱的氣息激射出來將雍督的那股力量擊的粉碎,隨後手掌一揮山峰上的所有火焰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雍督望著池殉,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與我作對,這小子天生能吸收烈火相比不凡,不如這樣,師兄給你一件銘器和一具上好的銅鼎,並且親自向你賠罪,你只需將這小子讓與我,可否?放心,我也不會虧大此子,他這能吸收火焰的體質天生便適合煉器,我會細心教導讓他成為太阿門不,是大大小小所有門派最頂尖的煉器師。」
不愧是梟雄本色,之前還毀器掀鼎,鬧的天翻地覆,此刻為了得到好處卻不惜賠禮道歉,拿的起放的下。
「賤狗,你說給我就得給啊,大不了老子一拍兩散,把這小子殺了,然後和你拚命,這小子從現在起就是老子的第三個徒弟了,沒你的份,你從哪來滾哪去。」池殉此時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現實銘器被毀,接著銅鼎被炸,最後如果連手下的弟子都要保不住了,那乾脆可以去死了。
雍督似乎預料到了池殉會有如此反應,平靜道;「你也未免太擅自主張了吧,且不先問問此人是否願意做你弟子,倘若他願意拜在我的門下你如此做法豈非強搶他人弟子,這要是弄到刑罰堂去可是要被削去一層修為,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池殉皺了皺眉頭,這賤狗說了倒也沒錯,要是真的鬧起來鐵定是自己吃虧。
「喂,你小子要是沒死的話就說句話啊,是願意做老子的徒弟,還是願意做那賤狗的弟子。」
從火焰中脫離之中李炎漸漸恢復知覺,他抬頭望了望雍督,打量著。
雍督說道:「你若拜在我的門下,我定全力栽培,丹藥,玄器,女人一樣都少不了你的,你可以隨意的拿取,你可能不知道本座的身份吧,本座乃是太阿門煉器殿的殿主,掌管整個太阿門的兵刃器物,擁有極高的低位,絕非這個寒磣破敗的副殿能夠相比的。」
不得不說,雍督的這番話對於李炎來說極具誘惑力,他辛辛苦苦來到太阿門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更好的修行,成為強者,而此人能給自己提供這麼一個條件自己沒理由不答應,至於池殉性格古怪反而難以相處。
只是這池殉曾經救過自己一次,自己若是轉而拜入他人門下是否有忘恩負義之嫌。
李炎此時心神動搖,一時間難以抉擇。
雍督看出來了此子已然心動,開口道:「我知道你仍然有所猶豫,不過你呆在這裡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虛度光陰,不如日後由我指導你修煉,讓你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強者。」
李炎回道:「前輩條件的確誘人,晚輩無不心動,只是恕晚輩不能答應。」
「為何?實力,地位,美女你難道通通都不想要?還是說你擔心自己的這種異象只是一時出現並非特殊?這你盡可放心,倘若你體質平平本座的承諾照樣會兌現。」雍督目光一沉,說道。
李炎說道:「實力,地位,美女我當然通通都想好,只是這些東西前輩給不了我,其他任何人也給不了我,實力我自會去修煉取得,至於地位亦會去靠實力拼取,至於美女嘛,緣分一到自然有了,不饒前輩費心,不過主要原因並不在這裡,正在讓我拒接前輩的理由是因為前輩身後兩人。」
「嗯?」雍督目光微微撇向身後。
「蔣富貴,王雁,有些時日沒見了你們活的倒好啊。」李炎對著兩人笑道。
蔣富貴對著雍督拱了供手;「在師傅的照顧下自然是修為大進,英姿勃發,就連王雁師妹也俏麗了不少,你若是肯成為師傅的弟子你也能過上這般好日子,你不是對王雁師妹唸唸不下麼?只要你願意王雁師妹就是你的貼身侍婢,供你差遣。」
王雁聞言秀美一蹙,怒視蔣富貴,臉上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可是當她看到雍督那一雙桀驁的眼神時,她卻下意識的縮了縮。
「怎麼樣,你看,王雁師妹都同意了,就看你的了。」蔣富貴笑道。
李炎嗤笑道:「一個忘恩負義,一個薄情寡義,沒一個是好東西,我說小貴子,小雁子啊你們這麼多年來難道就學到了這個?我可不想變成這樣的人,你那兒我就不去了,無福消受。」
他這句話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雍督哪能聽不出來,他雖然臉色平靜,可是心中卻已經浮現出了殺意。
蔣富貴大喝道:「大膽,師傅的名頭豈有你能污蔑,速速張嘴五十,磕頭求饒,我可以勸師傅饒你一次。」
李炎搖頭道;「你明明不遠我加入正殿,卻要以退為進,弄的這麼複雜,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是不會拜入那傢伙門下的,你大可放心。」
「既然不願入我門下,那就廢了你,免得日後與我為敵。」雍督身子一閃一現,忽的出現在李炎的面前,指間醞釀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對著李炎的心臟,眉心點去,若是被擊中李炎不變成殘廢也得變成白癡。
「雍督,你還真以為師弟不敢和你動手?若非師傅臨終前有令不准兄弟相殘我早就把你揍成豬頭了。」
突然,一隻手掌越過李炎向著雍督的胸膛拍去,這隻手掌上蘊含的力量更加驚人周圍的人甚至能感覺到隨著這股力量的出現整座山峰都在微微的震動。
雍督目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他放棄廢了李炎的打算,身子一閃避開那池殉一掌。
「你居然隱藏了修為,哼,隱藏的可真夠深的,毀你銘器,破你銅爐的時候你居然忍得住。」剛才那一掌雖然達不到擊殺自己的地步,但是卻已經能夠威脅到自己了,不容小覷。
「銘器沒了可以再練,銅爐破了可以再補,誓言破了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安心,師兄,你這是不會懂的。」
雍督說道:「我是不懂所謂的忠,孝,禮,儀,可是我比你更懂這世道,更懂人心險惡,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鬥不過我的原因,師弟,你太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