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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困惑 文 / 微薇一笑

    冉軼成呵呵一笑,說道:「月牙兒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自稱什麼奴婢!在阿成心裡,你便如親姐一般!」

    冉軼成並非客套,他說得也的確是他心中所想。哪知月牙兒並不領情,她不冷不熱地說道:

    「公子這是有意抬舉月牙兒,月牙兒自己又怎能不知深淺?別說奴婢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就算有,說不準也早已恩段情絕了。」說罷,她竟再不理會楞在當場的冉軼成,轉身自顧自地向一間廂房走去。

    冉軼成聽著話頭兒不對,心道:「一定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惹到了月牙兒姐,否則月牙兒姐又怎麼會與他如此慪氣?可我哪裡惹到了呢?」

    冉軼成懷著好奇與尷尬的心情,邁步在後面跟著月牙兒進了那間廂房。

    月牙兒等冉軼成進屋之後,也未讓座,更未上茶,她注視著冉軼成平靜地說道:「公子,奴婢希望您能自律一些!」

    「月牙兒姐,阿成做錯什麼了嗎?」冉軼成有些明知故問。

    月牙兒無奈地歎口氣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有段日子了,郡主心情一直不好,身體也不好!」

    「怎麼了?母親身體怎麼了?」冉軼成急切地問道。

    「身體倒無大礙,只是偶爾會氣悶、頭痛,關鍵是心情,這段日子以來,郡主整日皺眉不展、鬱鬱寡歡!」

    「因為什麼?是因為我嗎?」

    月牙兒輕輕搖頭,滿臉憂慮地答道:「也不完全是因為公子,公子多數時間都不在府裡,我知道您是為了躲個清靜,可您為郡主想過沒有?都兩個多月了,侯爺就沒進過郡主的院子。」

    冉軼成忽然明白了月牙兒想跟他說什麼了。於是他冷冷地說道:

    「靖江侯冷落母親已不是一年兩年了,不然我也不會從小便去了軍營。母親雖然心情不好,但這麼多年下來,早已變得心如止水,為何最近又起波瀾,難道是因為霍氏?」冉軼成所說的霍氏,便是他父親靖江侯曾經養在西北的外室,後被靖江侯接進了京城侯府。

    「並非因為霍姨娘,霍姨娘雖然得寵,但她身份地位豈可與郡主相提並論?就算她不知自重,郡主也不會與她計較的。是因為侯爺。」

    「靖江侯怎麼了?」只要靖江侯不在一旁,冉軼成在其他人前從不稱呼靖江侯為「父親」。

    「侯爺最近與三皇子走得太近了!前些日子,郡主因為此事與侯爺吵得好凶,而侯爺根本不聽郡主勸告,反而辱罵郡主。」

    冉軼成的眉頭擰成一團,他問道:「你可知他們吵的什麼?」

    「郡主說三皇子無非是想通過侯爺與西北守軍搭上關係,可西北軍是歸皇上直接轄制的,說侯爺不該在這個時候與三皇子太過親密。郡主還說,三皇子為人剛愎自用、殘暴無情,與這樣的人為伍,不會有好下場的。」

    冉軼成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灑脫一笑,說道:「月牙兒姐,你放心吧,今天以後,我想母親再不會去勸阻侯爺了。更不會因為此事憂心了。」

    月牙兒驚訝問道:「為什麼?」

    「這個月牙兒姐就不要問了。你相信我就是了!」

    月牙兒帶著一絲苦笑說道:「其實,我一直相信你的!你的秘密我不打聽,我就是想提醒你,不管你怎麼做,都不應該瞞著郡主。郡主的處境、心情本來就不好,若再為你懸著一顆心,為你而再添愁苦,那……哎,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聲,可總要在乎郡主的身體啊!」

    冉軼成認真而鄭重地說道:「月牙兒姐提醒的是!以後阿成會注意的,有什麼想法及時告之母親,也免得母親為我擔憂。」

    月牙兒點點頭,說道:「奴婢要跟公子說的,就是這些了。公子請回吧。」

    冉軼成雖然點頭應著,可他並未轉身出屋,而是注視著月牙兒微笑說道:「月牙兒姐,我讓母親脫了你的奴籍吧?」

    月牙兒驚訝問道:「為什麼?」

    「因為安心兄弟!」冉軼成答道,「你和安心兄弟的事阿成早就知曉了,更何況安心那小子天天念叨著想你,我耳朵都快被他磨出繭子了。」

    月牙兒低頭沉默不語。冉軼成見她如此模樣,以為是她默認了,於是接著說道:「你脫了奴籍之後,盡快與安心完婚吧。」

    「不可!」月牙兒猛抬頭說。

    「為什麼?」冉軼成感到一陣錯愕。

    「月牙兒感激公子好意,只是眼下郡主身邊離不開月牙兒!」

    冉軼成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月牙兒不喜歡安心了呢。他勸慰道:

    「無妨,母親身邊除了月牙兒姐,還有那麼多丫鬟呢!再說,就算你與安心完婚了,也一樣可以在府裡侍奉母親啊。」

    月牙兒搖搖頭說道:「還是等等再說吧!眼下若要月牙兒離開郡主,月牙兒實在做不到!至於安心那裡,我對他解釋吧,我想他會理解的。」

    冉軼成歎口氣,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其實有月牙兒姐在母親身邊,阿成心裡也踏實!」

    …………

    大皇子剛從外面回到府裡,便立刻派人將陳跡循找來。

    「不知道殿下喚卑職前來,有何吩咐?」陳跡循剛一走入大皇子的書房便開口問道。

    大皇子示意陳跡循坐了,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剛從宮裡回來,剛才父皇召見我了。」

    陳跡循不敢插言,他專注地聽著。

    「且不說其他事,今天父皇突然向我問起一人,令我頗感困惑。」

    「皇上問到誰了?」陳跡循配合地問道。

    大皇子微微抬頭望著屋頂,一臉迷惘地說道:「義安縣令——石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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