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軼成看到石槿柔呆愣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可能說得有些重了,但他沒有私心,他是為了石槿柔好,於是,他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柔,我也有計謀和秘密,但我更有信任。有時候我覺得如何去信任一個人比如何去整治一個人,更需要智慧和勇氣。」
石槿柔在認真傾聽著冉軼成的勸導。
冉軼成繼續說道:「在我受傷的那段日子裡,你讓張彪他們從義安撤回京城,張彪派人到飛雲山莊向我請示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信任你,所以我告訴張彪他們,服從你的安排,事實證明,這信任促成了你的計劃得以順利執行。」
冉軼成輕輕握了握石槿柔的手,向她傳遞著自己的溫情,他接著說道:「還有就是碼頭典禮上發生的事情,如果換成了我,我不會讓趙掌櫃去救那兩個人的,因為我信任那兩個弟兄,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出賣客棧的,也相信他們不會因為我不去救他們而對我心生怨言。更何況,縣衙還有石大人坐鎮呢。所以,客棧血案的發生,並非僅僅是因為你的疏忽,更深的原因,是因為小柔還沒學會如何去信任別人。」
石槿柔沉思了一會兒,慢慢抬起頭,凝望著冉軼成深情地說道:
「謝謝你!阿成。」
冉軼成用手指輕輕刮了下石槿柔的鼻子,笑著說道:「對我不要說『謝』字,若能讓小柔覺得有所收穫,便是阿成最大的快樂了!」
石槿柔動情地擁抱住冉軼成,將頭依偎在他的肩頭,並在他的耳邊說道:「有阿成在,小柔便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冉軼成也有些動情,他緊緊摟住石槿柔,輕聲說道:「阿成是一樣的感受。」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溫馨而浪漫。過了一會兒,石槿柔忽然想到了董淑鸞,她立刻抬起頭,望著冉軼成的眼睛,不無醋意地問道:
「對了,你和你『鸞兒』妹妹的事情你解決清楚了嗎?」
冉軼成嘿嘿一笑,說道:「解決清楚了,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好解決的,她只不過是想來見我一面,順便送點兒禮物給我。」
「啊?她送你什麼禮物了?」
「我不知道,我估計也就是香囊一類的禮物吧,因為她還沒將禮物拿出來便被我拒絕了,本來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何必再要留什麼念想呢。」
石槿柔甜甜地笑了,她忽閃著眼睫毛說道:「這還差不多,總算了結了!不過,說起來我這個表姐也怪可憐的,千里迢迢地趕來,落得個黯然神傷地回去,哎……對了,她跟你說什麼時候走了嗎?她在這裡,我頭都大了。」
「她沒說,我說了。我告訴她明天早晨我就回京了,她特別失望,說我走了她也走,回塘州嫁人去。說這些的時候她哭了,弄得我慌了神,匆匆敷衍了一下,便跑出了屋子。算了,我們不說她了,時間不多,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
石槿柔歎口氣,鬆開冉軼成,兩個人分別坐下,石槿柔說道:
「京裡有傳聞說,是你向三皇子告密,說墨劍在大皇子府,到底怎麼回事?這事是真的嗎?」
冉軼成說道:「半真半假,墨劍的消息的確是我有意透露的,但不是直接透露給三皇子的。」
「那你透露給誰了?又是因為什麼要透露?」
「我告訴了七公主,說我有天無意中聽到大皇子府中的幾個護衛聊天,說什麼墨劍都招了,這下三皇子要倒霉了等等。七公主是三皇子的親妹妹,我相信她一定會將消息轉告她哥哥的。」
「你在京裡都和七公主做什麼了?」石槿柔關心的問題忽然轉到了七公主身上。
「瞧你這話問的,好像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你放心吧,我一沒與她喝酒,二沒與她眉來眼去,三沒讓她暖床,除此以外,好像也沒什麼可做的了!」冉軼成好像成心要看看石槿柔吃醋的樣子。
「你敢?你要真成了桃花將軍,我就讓你滿臉桃花開!」石槿柔煞有介事地警告著冉軼成。
冉軼成笑道:「你啊,總是打岔,問這些沒用的問題。我們還是接著說正經事吧!」
「好,你接著說,為什麼要故意透露消息?」
「算是一舉兩得吧。」
「哦?那兩得?」
「墨劍是害死我那些弟兄的元兇,這件事,在後來你抓獲的李管事嘴裡已經得到了驗證,因為那晚火燒客棧的行動,李管事也參與了。所以,墨劍不死,我的那些兄弟們又豈能瞑目?」
石槿柔默默點了點頭。
「其二,我暗中調查過三皇子的勢力,並將調查的結果向皇上做了稟報。我大膽揣測聖意,猜測皇上即便知道了三皇子私開礦場,招兵買馬意圖謀逆等事,也不可能貿然廢黜三皇子的,說不定先無關痛癢地處理了,然後再從長計議。所以,我便改了主意,由原來的協助六皇子整垮三皇子,改為了先逢迎三皇子以保護六皇子和咱們這邊的安全。因為,三皇子若勢力猶存,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些彈劾、揭發他的那些人。」說到這裡,冉軼成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兩步,然後他停下腳步轉身注視著石槿柔,不無擔憂地繼續說道:
「而在這些人裡,首當其衝的便是隋朝雲和令尊石大人。或者,還有你!」
石槿柔感激望向冉軼成,四目相對,無聲的愛意在彼此的目光中交匯、相融……
推薦是認可,收藏是喜歡,訂閱是支持,金牌是鼓勵,紅包是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