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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聽到安寧郡主再次失蹤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安寧郡主和狄青麟私奔了。
上次安寧郡主來義安,石槿柔便觀察到郡主喜歡狄青麟,當時她並未在意,但現在想來,以安寧郡主的身份地位,加之狄青麟不宜曝光的身世,無論是太后還是鐵鷹,都不會答應他們相愛的。
安寧回京,狄青麟護送,說不定被太后知道了,太后不同意安寧郡主與狄青麟來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嗯,依安寧的脾氣秉性,一定是與狄少莊主私奔了。說不定她現在就在飛雲山莊呢。」石槿柔暗自琢磨道。
秀荷見石槿柔一直不說話,於是不由問道:「小姐,您怎麼了?在想什麼?」
石槿柔立刻回過神來,她一笑說道:「沒什麼,這個安寧郡主啊,還真不是什麼乖孩子,隔三差五地就玩失蹤。」
秀荷驚訝問道:「您是說安寧郡主是自己跑了?」
石槿柔點頭說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對了,這和父親有什麼關係,父親不是被罷職了嗎?」
秀荷也顯得有些困惑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父親現在正忙著此事呢。」秀荷很自然地改口稱石原海為父親了。
石槿柔說道:「我去父親院子裡看看,你留在這裡,一會兒水生若把盧師爺找來了,你讓師爺在這裡等我一下。」
「嗯,您快去看看吧,也幫父親拿個主意。」秀荷答應著。
石槿柔來到父親院子,見父親剛剛分派完了衙役們。
「爹,你現在被罷了職,何必管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石槿柔等衙役們剛一離開便開口說道。
「這些衙役兄弟們根本不聽那魯縣令的調派。」石原海無奈說道。
「不聽不是更好嗎?誰讓他頂了父親的職!」
「小柔,話不能這麼說!魯大人頂為父的職也是身不由己,他或許收過段家的好處,但為父瞭解他,其實他人品並不壞,否則,為父這樣處理縣衙公務,他早就跑到知府那裡告狀去了。但他沒去,只是稱病在家,說明他其實是不願意與我為敵的。」
石槿柔抱怨道:「爹,你總是這麼善良!就怕您成了東郭先生,到頭來害了自己。」
石原海微笑說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再說,為父之所以管這件事也是為了武岳侯府著想。」
石槿柔不禁問道:「這和武岳侯府又有什麼關心?」
「若安寧郡主萬一在義安境內出了什麼意外,不但魯大人吃罪不起,武岳侯府也難免會受到牽連,太夫人和侯爺對咱們那麼好,咱們能做能幫的,又怎麼能置之不理?」
石槿柔點頭說道:「還是父親想得周全。」
「其實也不是為父想得比小柔周全,只是你現在對段家的事思慮過多,像這些與段家無關的事你難免忽略了。」
一句話,再次提醒了石槿柔。對付段家,肯定要用到飛雲山莊的,而在這關鍵時刻,安寧郡主若去了飛雲山莊會不會引來什麼麻煩呢?或者,會不會能帶給我新的機會呢?
想到此,石槿柔對父親說道:「爹,我知道安寧郡主去哪了。」
石原海一愣,隨即連忙問道:「去哪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安寧來義安,女兒發現她和那個少莊主情投意合,所以,女兒猜測,十有**她是去了飛雲山莊。」
石原海思忖了一下,點頭說道:「或許真去了飛雲山莊,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爹,我是這樣想的,不如女兒親自去一趟飛雲山莊,若是安寧郡主真的在那,不管她回不回京城,爹爹都可以放心了,也正好借此機會在太后面前立一大功,對您復職或對您以後都是有利的。」
石原海說道:「主意不錯,可如何讓太后知道為父呢?難道讓為父直接給太后寫折子?」
石槿柔莞爾一笑道:「不用,有太夫人呢。太夫人與太后關係非同一般,回頭我去求太夫人,讓太夫人寫信告訴太后,讓太夫人在信裡好好誇誇父親就是了。」
石原海笑道:「你的鬼主意就是多!不過,你去飛雲山莊可以,要快去快回,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還有好多事要做呢。另外,我們還要到侯府去送年禮,別耽誤了!」
「爹爹放心,女兒心中有數!」
「還有,我知道你的心思,想去看看冉將軍,只是,為父再次提醒你,別跟冉將軍走得太近了,到時候弄得自己傷心就不好了!」
「爹,您就那麼看不上冉將軍?他哪裡不好了?」石槿柔不高興地抱怨道。
「他沒什麼不好,但有比他更好的!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去飛雲山莊還來得及,天黑以前就能趕到。你去找你丁伯,現在就出發吧!路上小心!」
石槿柔點頭,轉生出屋去找丁忠了。
找到丁忠之後,石槿柔又特意回自己院子向已經等在那裡的盧師爺表示了歉意,說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等回來了再找師爺。
之後,石槿柔與丁忠簡單準備了下,便騎馬離開了縣衙,但他們並沒有直接趕赴飛雲山莊,而是去了武岳侯府。
在武岳侯府,石槿柔找到了太夫人,向太夫人稟報了安寧郡主再次失蹤的事。不出石槿柔所料,太夫人已經收到了太后那裡傳來的消息,也正在為安寧郡主擔心呢。
通報完消息後,石槿柔未敢耽擱,匆匆辭別了太夫人,然後帶著丁忠離開了武岳侯府。
石槿柔叮囑丁忠,讓他注意有無被跟蹤,若有人跟蹤的話,等到了縣城外僻靜的地方,不妨將跟蹤的人解決掉。
丁忠會心一笑說道:「有丁忠在,公子請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