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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石槿柔對盧師爺的評價,石原海不由問道:「難道他真的……?」
石槿柔點頭說道:「是,他真的去了大皇子府!」
於是,石槿柔將丁忠向她轉述的有關盧師爺在京城裡的一切活動,一五一十地向父親講了。
石原海聽罷,久坐不語,神情間既有驚愕,更有惋惜,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難過。
石槿柔看著父親複雜的神情,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她安慰道:
「爹,其實盧師爺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並無害您之心。」
石原海感歎道:「其實我在心裡並不責怪師爺,更不會對他心生怨恨,同為讀書人,我知道被革去功名的滋味,那就如被革去了所有活著的尊嚴一般。」
石槿柔忽然覺得父親被罷官與師爺被革去功名竟有些相似之處,也因此,她也同時悟到了父親心中的苦悶。
石原海浩歎一聲,繼續心有慼慼地說道:
「這也是我當初答應讓他做師爺的原因之一,雖然只是個師爺,但多少能讓他找回些做人的尊嚴。」
石槿柔被父親的善良所感動,她深情地輕輕喚了一聲:「爹!」
石原海慈愛地看了看女兒,繼續說道:「師爺之所以這樣做,必有他的苦衷。今日他在說罷隋朝雲的時候,為父注意到他的眼裡有愧疚之色,而他出屋時那一句嘀咕,更是在提醒為父小心隋朝雲。可見盧師爺還是有良善之心的。」
石槿柔點頭說道:「是,小柔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剛剛才會為師爺感到高興。爹,小柔打算找盧師爺聊聊。還有,您可能不知道,小憐和盧公子將來有可能走到一起,為了小憐,咱們也不能看著盧師爺不管。」
石原海困惑問道:「盧公子與小憐?合適嗎?盧公子不打算去考取功名了嗎?」
「爹,你是怕小憐配不上盧公子嗎?」
石原海點點頭,說道:「畢竟小憐只是個奴婢,雖然她現在做了掌櫃,但在身份上與盧公子依舊相去甚遠。」
「奴籍的事好辦,咱們幫小憐脫籍也就是了。爹,身份地位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
石原海不滿地看了看石槿柔,說道:「小柔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要不得!咱們又不是神仙,可以不用考慮世間的種種禮儀規矩而任意胡來?再說,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又懂什麼?哪有自己胡亂安排的?」
石槿柔嘟著嘴說道:「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又怎麼能算胡來?」
她生怕父親將話題再引到冉軼成和石孝弘身上,所以不待石原海說話,她立刻接著撒嬌般地說道:「好了,爹,咱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秀荷姐和水生吧。」
「他們倆又怎麼了?吵架了?」
「沒有!爹,你想哪兒去了啊?你忘了,我不是跟您說過要給他倆成婚嗎?」
石原海呵呵一笑,說道:「這是小柔計劃中的一步,為父又怎能忘記?怎麼,他們成婚的日子你選定了?」
石槿柔斂起撒嬌嬉笑的樣子,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爹,隋朝雲年後便來,在此之前,我們應盡量解決顧先生和貨物的事,這樣,隨大人就可以回去請功了。當然,若事先解決不了也沒關係,但最好不要拖延。而解決上面的兩件事,最好的時機就是秀荷與水生成婚之日。所以,我想與爹好好商量下。」
「那顧先生最近行蹤如何?」石原海問道。
「依舊是藏在段府裡不出來,女兒正為此頭疼呢!」
石原海想了一會兒,說道:「小柔,成大事者,首先要果敢,要有一種捨我其誰的勇氣與決絕,既然顧先生藏在段府之中不出來,那我們就去段府找他好了!」
石原海的一句話一下點醒了石槿柔,她無比驚訝地看著父親,由衷感歎道:「也難怪丁伯說爹是有大智慧的人!爹爹不但有智慧,更有令女兒佩服的勇氣和魄力!」
石原海微微一笑,說道:「為父既然答應了全力相助,又怎麼能再如以前那樣瞻前顧後?只是,小柔一定要考慮周全,不動則已,動了就要保證成功!待你心中有了詳細的部署,為父再幫你參詳。」
「那依爹的想法,打算何時讓秀荷與水生成婚?」
石原海想了想,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如就安排在隋朝雲來義安之時,這樣,段老爺那裡會更感倉惶,倉惶之下便更容易犯錯!」
石槿柔點點頭,說道:「好主意,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就安心等著隋大人的消息就是了。」
石原海淡淡一笑,說道:「若我猜得不錯,隋朝雲來義安之時,也便是為父復職之日。到時,我們要隆重款待我的這個好同窗——隋朝雲隋大人!」
石槿柔也笑道:「一定!」
…………
第二天上午,石槿柔將水生喊來,吩咐他去找盧師爺,經過昨夜的認真考慮,她打算與盧師爺攤牌。
水生剛走,卻見秀荷匆匆忙忙地進了院子。
「什麼事?」石槿柔一看秀荷的神情便知有事。
秀荷拉著石槿柔進了屋子,然後低聲說道:
「小姐,剛才來了一個官差,不是咱們縣衙的,跟老爺在屋子裡說了一會兒話便匆匆走了,現在老爺正召集衙役們呢。」
石槿柔不由緊張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聽老爺吩咐,好像是有關安寧郡主的!說郡主不見了,太后下了懿旨,要各地縣衙找尋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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