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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傍晚的時候,丁忠才來找石槿柔,告訴她說:吩咐的事都辦妥了,今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張彪帶著那些冉將軍的屬下離開義安回京去了,那個院子上了鎖,暫時荒著了。
石槿柔聽罷,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狄莊主那裡安排好了嗎?」
丁忠答道:「接小憐的時候三件事都安排好了,狄莊主讓我轉告公子,請公子放心!他必不會令公子失望。」
石槿柔點點頭說道:「辛苦丁伯了!」
丁忠也未客氣,問道:「接下來您有何打算?」
石槿柔嫣然一笑,說道:「其他什麼都不做了,只一心一意地做生意!」
然後,她又略帶調皮地說道:「有錢好辦事!等有了錢,娶親的娶親,嫁人的嫁人,都辦得風風光光的!」
丁忠第一次有些「不滿」地撇了眼石槿柔,說道:「公子,還是先安頓好你自己吧,老爺的心思難猜啊!」
石槿柔不在乎地說道:「無妨,還早著呢!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誰知道三年兩年的有什麼變化啊?」
是啊,世事無常,石槿柔的情感之路或許很順暢,或許會有坎坷,儘管事在人為,但人力所不及的,又有多少呢?
丁忠走後,石槿柔不由再次想到冉軼成,想到了石孝弘所說的那幅畫像……
…………
接下來的幾天裡,縣衙後宅裡顯得很忙碌,因為石槿柔又新買了兩個丫鬟,並對大家的處住做了調整。
顧媽媽在聽說石槿柔想買丫鬟後,主動找到了她,說可以考慮買下目前在廚房幫傭的那兩個女孩子。
石槿柔本來擔心人家不願意讓女兒賣身為奴,沒想到那兩個女孩兒的父母不但同意將孩子賣給石府,而且還一個勁地給顧媽媽磕頭致謝!
石原海雖然被停了職,但兩個孩子的父母仍舊相信石大人一定會再做縣太爺的,能在縣太爺家做丫鬟,對他們的女兒來說,那是天大的福氣。於是他們歡天喜地地親自將各自的孩子送至了石槿柔面前,並千恩萬謝地為兩個孩子辦了賣身契。
石槿柔心裡不是滋味,那兩個孩子都不大,一個十二,一個十三,和她的年齡相當,就這樣輕易地被自己的父母賣掉了。
「哪個父母的心不是肉長的?自己的骨肉啊!」石槿柔心裡感慨的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不虧待了兩個孩子。
她給兩個孩子分別取名為:碧雲、碧月。其中碧雲做了自己的丫鬟,碧月則以伺候秀荷為主。
秀荷並沒反對,但她卻暗地裡囑咐了碧雲和碧月,以後公子的起居仍有她來照顧,她們倆負責清潔院子和屋子以及做些其他雜活就可以了。
碧雲和碧月自然點頭應下。
因為考慮到水生和秀荷的婚事,石槿柔將眾人的住處做了些調整。
水生和魏慶洪兩人的院子旁,本來有一個院子是空著的,堆放了許多雜物。石槿柔命人將那個院子收拾了出來,並重新進行了粉刷修繕。之後,讓水生單獨住進了那個院子。
碧雲和碧月因為剛來,所以石槿柔安排她們暫時和顧媽媽住在一個院子裡。
安排好住處後,石槿柔又將魏慶洪叫來,讓他回家幫著買幾條狗回來看家護院,並由他負責每天餵養。
魏慶洪很快就將事情辦好了,並按石槿柔的吩咐,將狗分別養在了各個院子裡。
處理好了這些瑣事,石槿柔又暗自盤算了一下,覺得有機會應該再買幾個下人。不過眼下倒是不急,而且人越多眼越雜,對自己實施計劃不利!至少,要等整倒了段家或父親復職以後再說了。
除了府裡,石槿柔並沒忘記客棧開業與修建貨場的事,通過義安一些老闆的推薦,丁忠終於給她物色到了一個姓馬的掌櫃,是義安本地人。此人曾經做過老闆兼掌櫃,後來因為家中有些變故,迫不得已變賣了自己的鋪子。
石槿柔與馬掌櫃見了面,見此人還算老實厚道,便與之簽了約,請他做了緣來客棧的新掌櫃。
馬掌櫃並未讓石槿柔失望,很快他便招滿了夥計,清一色的義安本地百姓,而且,他在重新翻修客棧被焚燬的部分院落與房間的同時,充分利用完好的院落開了張!
石全管事的能力自不必說,有過擴建碼頭和建造酒樓的經驗,建個貨場的工程,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於是,貨場的建造也開始動工。
話不多說,轉眼到了臘月初二,石原海將碼頭一座船型酒樓的二層全部包下,擺上酒席,請來了義安縣城中許多有頭有臉的老闆、掌櫃以及一些名儒、鄉紳,當然更包括縣衙裡的一些衙役弟兄。
接近午時,石原海對大家朗聲說道:「諸位父老鄉親,石某自到義安任縣令以來,承蒙大家錯愛,協助石某為義安做了些微薄之事!只是在下無能,致使義安在前些日子連續發生了多起案件,尤其客棧血案更是慘無人道,令人髮指!石某有愧於義安百姓,至今未將客棧血案的兇徒繩之以法,在下更因偵緝不力而被暫停了縣令一職,想必大家也聽說此事了吧?」
下面有人說道:「有所耳聞。」
也有人說道:「不干石大人的事,相信朝廷自有公論!」
更有衙役喊道:「石大人是冤枉的!」
石原海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今日請諸位到此,一則石某感謝諸位對鄙人一直以來的厚愛;二則,石某有件家事,特請大家來給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