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海一聲「來人」,丁忠與水生從門外應聲而入。舒嘜鎷灞癹
「你們拿了這個藥方,速去配藥!」
丁忠二話沒說,接過藥方,轉身出屋。
石原海轉身進屋,繼續守護者石槿柔,因為他還記得那藥方中有幾味毒藥,尋常病人不宜服用。所以,他想向石槿柔再多問幾句關於藥方的事,可是,等他再到裡屋的時候,石槿柔已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石原海將小憐與秀荷叫了進來,讓她們小心看護著石槿柔,自己則轉身又出了屋子。
他來到外屋,對石孝弘和蘇嬤嬤深施一禮,說道:「世子、嬤嬤,石某感激兩位前來探視,更感激太夫人體恤及武岳侯府的眷顧!此恩石某無以為報,若小柔病癒,石某定當親至府上給太夫人和侯爺叩頭謝恩,只是眼下,請寬恕石某對二位的招待不周!」
兩人連連擺手謙讓,石孝弘更是兩眼噙淚地說道:「石賢弟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蘇嬤嬤請求進屋看護石槿柔,石原海點頭答應,然後又對石孝弘說道:「世子請至小書房稍坐,小柔病情嚴重,況不知何病,若萬一染了疫病,那……世子乃金貴之軀,萬不可在此久留!」
聽石原海說石槿柔得的可能是瘟疫,石孝弘更是著急,說道:「石大人切莫擔心,石賢弟不會是疫病的!石大人不必管我,我不去裡屋就是了。」
可石孝弘說完,看石原海依舊面露難色,忽然明白:自己又不懂醫術,在這裡只會讓石原海分神照顧,更添麻煩。
於是,石孝弘又說道:「好吧,我去小書房等候消息就是了,石大人莫要著急,石賢弟一定會病癒的。」
石原海拱手說道:「石某多謝世子關心,請恕在下招待不周!」
打發走了石孝弘,石原海又急匆匆去了廂房找那四個大夫,問他們可有良策,那四個大夫躑躅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中一個大夫說道:「我再去給公子號脈,看看病情是否緩解。」
石原海無奈,只得依允。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已大亮,可丁忠和水生仍不見買藥回來,石原海不由心急如焚,在院子門口不停張望,終於,他看到丁忠、水生二人領著一人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來到近前,丁忠向石原海介紹道:「這位是來自安州的名醫馬大夫,特意從安州趕來為公子診病!」
石原海雖然大為困惑,但依舊連聲說道:「辛苦馬大夫了!」
馬大夫只是略一拱手,說道:「石大人不必客氣,請速帶在下為公子診病!」
石原海點頭,帶著馬大夫快去去了石槿柔的房間。
包括石原海在內,馬大夫屏退了所有人之後,才開始為石槿柔把脈診治。
石原海走出房間後,立刻找到丁忠問道:「怎麼回事?那方子上的藥材備齊了嗎?」
丁忠回道:「有幾味藥材,藥鋪裡沒有,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石原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去安州了?」
丁忠回道:「沒有,是這樣的,碼頭上有家『緣來客棧』,其掌櫃的姓趙,聽說公子病了,特意派人來縣衙探視,正與我和水生相遇,趙掌櫃那裡可巧備了一些藥材,其中正有缺的那幾味藥,另外,那個馬大夫也是趙掌櫃自安州請來的,說是客棧裡有個夥計病重,趕巧他們請了馬大夫來看病的。」
石原海大喜過望,以手加額,慶幸地說道:「看來小柔果真是有貴人相救啊!這下好了,總算有指望了!」
愛女心切的石原海並沒懷疑這件事裡,哪就來得如此多的巧合?
很快,馬大夫從裡屋出來了,他向丁忠點點頭說道:「就按那方子用藥吧。」
丁忠點頭,立刻把藥給了秀荷、小憐,馬大夫又向二人叮囑了幾句,小憐、秀荷一一記下後立刻便煎藥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藥熬好了,秀荷坐在床邊,扶著石槿柔半坐著,小憐將熬好的藥用小勺餵著讓石槿柔吃了。
因為有馬大夫在,石原海終於放那四名大夫回家去了,並給了他們一大筆銀子。那四人如蒙大赦一般,哪有顏面再收取銀兩,但石原海堅持,四人拗不過,只得收了一小部分銀兩,千恩萬謝地走了。
石原海請馬大夫廂房裡坐了,問道:「依馬大夫之見,犬子到底何病?」
馬大夫呵呵一笑,說道:「石大人請放寬心,貴千金雖然病重,但那一劑良藥下去,可保性命無憂!」
石原海聽馬大夫直接說出了石槿柔的女兒身份,不覺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不是在下有意欺瞞先生,只是來義安之後……」
沒等石原海說完,馬大夫又笑著說道:「無妨!石大人不必解釋,在下並無怪罪之意,只是在下心中有些困惑,望石大人能實言相告。」
石原海道:「先生請問,石某定不隱瞞!」
「這藥方何來?」
「是亡妻留給小女的。」
「哦?石大人可知是何人所寫?」
石原海茫然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疑惑地問道:「怎麼?這藥方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馬大夫看石原海不似隱瞞,不由慨歎道:「可惜了!馬某無緣拜見此人,可謂遺憾終生呢!」感慨之後,他又對石原海說道:「寫此藥方之人,定為世外高人!若貴千金以前按這方子定期服用了,斷不會有今日之惡疾,況身體康健、體態豐盈也絕非今日之乾瘦可比!」
石原海不由大為詫異,問道:「小女到底是何病症?」
「毒症!中毒雖淺,但時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