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節,祝各位看文的親中秋快樂,闔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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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不明所以,看著自家公子彷彿呆傻了一般地盯著那封信,久久不說話,安心不由問道:「公子,出了什麼事?六殿下在信裡說了什麼?」
冉軼成默默地搖了搖頭,又將密信從頭到尾地仔細看了一遍,直到確認信中的每一個字都真正存在,他才呼了口氣。舒孽信鉞
安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站在一邊,緊緊盯著自家公子。
冉軼成看了安心一眼,說道:「殿下說,皇上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現在每天都上朝整政。」
安心眨了眨眼,這消息根本就算不得意外,前些天和六殿下一起回京的半路上,他們就又收到了京裡的密信,說是皇上只是晚上臨睡前突然暈倒了一下,不多時就醒過來了。
六殿下得到消息後,當時就決定讓冉軼成重返義安,而他自己做為皇上的兒子,則必須進京看望皇上。就算不能親自侍疾,也得進宮去探病,因為這是一種態度。
安心不明白的是,皇上身體好了本是很正常的事,自家公子為什麼這麼吃驚?可冉軼成的下一句話,卻讓安心也張大了嘴巴。
冉軼成道:「鄭知府,也就是塘州董家的親家,石縣令妻子的外祖父,是個——太監!」
安心好半晌才消化了自家公子的話,忍不住問道:「是……真的?」
冉軼成苦笑了一下,說道:「應該錯不了,殿下讓人查閱了當年鄭知府被殺案的卷宗,那卷宗記錄驗屍的時候,發現鄭知府竟是個太監。」
「這,這——」安心徹底凌亂了,若是太監都能當知府,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做皇帝了?安心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一個激靈,娘的,這種想法可不能有,否則會被砍頭的!
冉軼成沒理會安心的反應,只是無意識地把玩著腰間的玉珮,說道:「看來,我得好好兒和石縣令交往交往了。」這也是祁毓軒在密信中囑咐他的事。
冉軼成將密信遞給了安心,說道:「毀了吧。」
安心利落地將密信點燃,直到看著完全燃盡才罷手。
冉軼成提筆給祁毓軒寫了回信,信中提醒他,一是人查明鄭知府當初是伺候誰的太監;二是探明鄭知府身世,祖籍哪裡,家中還有什麼人等。還有就是,是誰給他洗白了身份,讓他做了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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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邊回來後,石槿柔腳步輕快地回了後宅。
可進了後宅沒走多遠,就聽到了十分激烈地爭吵聲。
石槿柔尋著聲音來到了廚房所在的院子,只見董淑鸞、秀荷、顧婆子和張婆婆正在那裡爭吵。
董淑鸞一臉狠戾地指著張婆婆訓道:「你這個賤婢,做賊讓人抓到了手都敢不認!」
「我說了,我沒有!」張婆婆顯然不擅言辭。
石槿柔走了過去,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董淑鸞見了石槿柔,先是得意地一笑,然後才不屑地說道:「表妹,你也看看,你們家都養了些什麼人?簡直就是個賊窩!」
石槿柔微蹙了眉,看向了秀荷。
秀荷曲膝回道:「回小姐,張婆婆拿了府裡的剩菜剩飯,結果被四表小姐當成了賊。」
兩句話就將事情交待清楚了,石槿柔讚賞地沖秀荷點了點頭。
「剩菜剩飯?一口沒動的白面饅頭,那麼一大包肉骨頭,整根的醃黃瓜,這是你們家的剩菜剩飯?窮得在我家吃了那麼多年的白食,剛當了個七品的小官,就冒充富人了?」董淑鸞尖刻地說道。
小憐今天跟著石槿柔出門,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了董淑鸞的話,還是忍不住指著董淑鸞怒道:「你現在才是在我們家吃白食的!我家老爺和小姐沒佔過你們董家一文錢的便宜,反倒是……」
「小憐!」石槿柔喝道,止住了小憐的話頭兒。
董淑鸞見一個卑賤的下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吼大叫,不由怒道:「你個賤婢,別以為離了董家,我就治不了你了!你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本小姐現在就打殺了你!」
石槿柔沉著臉,斜跨了一步,擋住了小憐,看著董淑鸞道:「表姐,你現在是客居在這裡,請守好你的客人本份!我家裡的下人如何,無需你來評價。我的丫鬟,更不是你可以隨便處治的!」
頓了頓,石槿柔若無其事地接著道:「我這裡每天來的客人很多,若是被客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恐怕不美。如果沒有其他事,表姐請回吧!」
董淑鸞氣憤地看著石槿柔,悻悻地說道:「我好歹也是你表姐,高公子的事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但你也不必欺瞞我啊!高公子明明來了義安,而且還來了這裡,可你卻不告訴我,哼!莫不是你也喜歡上了高公子?」
石槿柔聽著董淑鸞的責備,心裡煩躁,雖然董淑鸞一口一個「高公子」,但石槿柔懶得糾正,更不想做過多解釋,於是乾脆說道:
「好好好,是我錯了!等高公子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派人去通知表姐,這總可以了吧?」
董淑鸞不敢確信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莫要到時候你又私會了高公子不告訴我,你可千萬不能言而無信!」
石槿柔急於想打發走董淑鸞,於是應道:
「一定會通知你的,放心吧!」
董淑鸞終於臉露喜色,說道:「這才是我的好表妹呢!對了,我想出去轉轉,去江邊看看,行不?」
石槿柔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天天色已晚,表姐還是明早再去吧。」隨即向秀荷吩咐道:「明早去前衙找個人陪著表小姐,一則做個嚮導,二則也可保護表小姐安全。」
秀荷點頭應是。
董淑鸞興高采烈地謝了石槿柔,帶了桂香欲轉身離開,這時石槿柔又說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