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過禮,盧鳴天讓著石孝弘在主位上坐了,自己則和石槿柔坐在了下首。舒孽信鉞
石槿柔含笑說道:「冒昧來訪,還望盧公子勿怪!」
盧鳴天連忙起身,拱手回道:「豈敢豈敢!兩位公子到訪,蓬蓽增輝!」
三人正在寒暄,盧夫人端著放了三杯茶的托盤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裡端著個點心碟子。
盧夫人將茶放下後,笑著說道:「不知二位公子來訪,家裡也沒備下什麼好茶,萬望體諒!」
還沒等石槿柔和石孝弘說話,那個小女孩就將手裡的點心碟子放在了桌上,學著盧夫人的樣子,說道:「不知二位公子來訪,家裡也沒備下什麼……呃,好點心,萬望體諒!」
石槿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女孩太可愛了!
盧夫人也笑了,寵溺地將小女孩攬在了身邊,說道:「讓兩位公子見笑了,這是小女囡囡。囡囡還小,不大懂得禮數。」
石孝弘笑著說道:「無妨!」看樣子對盧夫人和囡囡並不反感。
石槿柔卻忍不住捏了捏囡囡水嫩嫩的臉蛋兒,歡快地說道:「盧夫人太謙虛了,囡囡多可愛啊,也很懂事,有這樣的女兒,盧夫人真是有福氣。」
盧夫人連忙客氣了兩句,隨後就準備帶著囡囡離開。
石槿柔眼睛轉了轉,既然是給石孝弘介紹朋友,那就應該讓他們倆多多相處,自己還是不要干涉的好。
於是,石槿柔站起身說道:「盧夫人,在下剛才進門時,看到院中似是種了些菜,不知可否一觀?」
盧夫人微愣,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盧鳴天,才道:「家中貧寒,讓公子爺見笑了,請!」
幾個人來到院中。
囡囡是個十分活潑開朗的小女孩,嘰嘰喳喳地給石槿柔介紹著她幫著種的菜,養的雞。
石槿柔一直含笑聽著,時不時還故事問些很幼稚的問題,讓囡囡的自信心大漲。
盧夫人一直面帶微笑地聽著,趁女兒說話的空隙,對石槿柔道:「公子爺還真如外面傳說的一樣,英俊、善良、聰明、體貼,真是讓妾身長了見識。」
盧夫人也是個精明的,她不可能看不出來石槿柔故意哄自己女兒開心。
石槿柔聽得一愣,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名聲了?
盧夫人看著石槿柔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公子爺可能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新任縣令家的公子,衣著樸素,心繫百姓。公子爺經常出府,相貌又如此出眾,街上的人,認識公子的可不在少數。」
石槿柔想了想,自己因為船形餐廳的事,沒少去街上考察,有人認識自己倒也不奇怪,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名聲那麼好。
不多時,院子裡的東西介紹的差不多了,囡囡又拉著石槿柔去了東廂房,指著一堆手工小玩意兒說道:「這些都是我哥哥親手做的,漂亮吧?」
石槿柔看著草編的螞蚱,竹製的筆筒和木雕的小馬等等,不停地點著頭,他沒想到,盧鳴天不僅學問好,手還這麼巧。
囡囡拿起那個小木馬,向石槿柔炫耀道:「這個小馬還會走路呢。」說著,按動了一個機關,那木馬真的在桌上走了幾步,引得石槿柔驚歎連連。
石槿柔當然不是沒見過這種東西,她只不過是驚歎於盧鳴天的巧思。
在盧家呆了近一個時辰後,雖然石孝弘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但還是和石槿柔一起告辭出來了。
盧夫人當然也表示了請他們在盧家用晚飯,但兩人同時婉拒了。石槿柔是不願意讓父親一個人用飯,而石孝弘則是沒有在外面吃飯的習慣。
石孝弘將石槿柔送到縣衙門口後,就與石槿柔告了別,帶著下人回了武岳侯府。
…………
第二天午後,石孝弘又來了,還想讓石槿柔陪他去盧家。
石槿柔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些王侯家的公子哥兒,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閒在?再者說,這石孝弘太也沒用了吧?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出個門還要別人領著?
石槿柔決定,如果石孝弘再來,一定要另外給他指條「明路」,總這樣纏著自己,自己還幹不幹正事了?
雖然心中不耐煩,但石槿柔面上不顯,依然笑得十分溫婉得體,陪著石孝弘去了盧家。
將石孝弘送到盧家後,石槿柔就找了個借口告辭出來,忙她的船形酒樓的事了。
石槿柔先是回了縣衙找了盧師爺,向他問了問工程的進度。
建四座酒樓聽起來沒什麼,但真正實施起來,瑣碎的事卻很多,因此石槿柔請了盧師爺和侯府的管事石全做了監工。盧師爺主要負責協調,石全則主要是在江邊監督現場。
聽完了盧師爺的匯報,石槿柔點頭道:「辛苦盧先生了。方便的時候,讓水生拿了帳冊去後宅給我看看。」
盧師爺並沒有什麼異議,反倒說:「在下也正有此意。以後每晚下衙後,在下將帳冊交給水生,公子得空就看看。若是有不周全的地方,也能及時提醒在下。」
石槿柔點了點頭,和盧師爺客氣了兩句,就告辭出來,帶著小憐去了江邊。
看著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原木和石料,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來還真是有錢好辦事啊!
…………
與此同時,眼睛同樣睜得像銅鈴一樣大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冉軼成。
看著祁毓軒從京城裡送來的密信,冉軼成怎麼也不敢相信消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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