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瞪了石槿柔一眼,接過了那張紙,只看了一眼,大太太的臉色就唰的一下白了,十分緊張地問道:「你,你哪來的這個東西?」
阮嬤嬤心下好奇,大太太很少有這麼變顏變色的時候,表小姐到底給大太太看了什麼?
阮嬤嬤伸頭看了一眼,可惜,她不識字。舒孽信鉞
看著阮嬤嬤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石槿柔十分好心地解釋道:「大太太肯定很喜歡看這鹽銷的帳目,我只不過將去年的鹽銷帳目做了個匯總。我只是不明白帳目中的『白德才』一項是怎麼回事,居然一年能領那麼多銀子。」
阮嬤嬤徹底傻了,表小姐居然知道塘州知府白德才從董府裡領錢!這事若是捅出去,不要說白德才的官位保不住了,就是董府也會丟了鹽引。鹽引可是董家的根本,沒了鹽引,董家能支撐多久?阮嬤嬤不禁打了個寒戰。
大太太面容有些扭曲,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說,這東西是哪來的?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石槿柔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大太太,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然後抬起了胳膊,抻了抻衣角。
大太太嚇得一哆嗦,她真怕石槿柔再從袖筒裡拿出一張什麼紙,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再受不得什麼刺激了。
看著大太太色厲內荏的窘態,石槿柔笑了,說道:「我既然敢拿這東西來見你,就不怕走不出去。若是午飯前我沒回去,那帳本的原件,呵呵,我可不敢保證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大太太難道想魚死網破?」
大太太突然意識到自己太過慌張了,穩了穩心神才道:「你想要怎麼樣?」
石槿柔十分簡短地答道:「三日之內,一萬五千兩銀子,大通票號的銀票。一手交錢,一手交帳。」
雖然省略了主謂語,但大太太卻很明白石槿柔的意思,不由恨得牙根兒癢癢,當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立刻置石槿柔於死地,但大太太知道,此事要宜謀不宜急,本想脫口而出的「你休想」三個字被她生生吞了回去,改口說道:「三天給你湊一萬五千兩,你以為我是開錢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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