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家用的浴桶,頂了天也就值一、二兩銀子,就算講究些的大戶人家,也不過四、五兩銀子一個,這事還是石槿柔和小憐聊天時無意中知道的。舒孽信鉞董韻的浴桶,一不是什麼古董,二沒有鑲金帶銀,怎可能值得十八兩銀子?由此可見,母親董韻嫁妝裡的水分有多大了,比浴桶裡的水還多。
大太太氣哼哼、厭煩地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再說,誰知道這嫁妝單子是真是假,你隨便寫兩筆就想來我這兒訛銀子,做夢!」大太太是越說越來氣。
石槿柔挑了挑眉,真是難得見到大太太「真情流露」的樣子,得好好欣賞欣賞。
大太太看著石槿柔那不卑不亢的樣子,心裡又氣又虛,強自鎮定地說道:「小柔,雖說你姓石,但我們可是真正的血親,千萬別受了別人的挑唆,壞了親戚情分。」
石槿柔學著大太太的樣子,滿臉堆笑地說道:「大太太說的是。我也不想壞了親戚情分,只不過呢,親兄弟還要明算帳,我和我爹現在又正需要錢,所以有些事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
大太太壓了壓火氣,耐心地說道:「你外祖母的嫁妝我沒經手過,你想知道詳情,得去問你,呃,問你現在的外祖母。」大太太想將禍水外引。
石槿柔哪是那麼好打發的,緊接著就來了一句:「那我母親的嫁妝,大太太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
大太太呼了口氣,緊緊抓著手裡的帕子,說道:「至於你母親的嫁妝,那些壓箱銀都拿去給你祖母治病了,其他的陪嫁之物,你也知道,你母親是個大手大腳的,大部分都送了人了。剩下的那些,你們一家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恐怕連飯費都不夠付的。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不想和你們算那麼清了,算我吃點兒虧好了。這麼說,你清楚了嗎?」
石槿柔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清不清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我外祖母嫁進來,不過三十幾年的時候,我們一家加上我外祖母就吃喝嚼用了十幾萬兩銀子。我們一家又不是吞金咽銀的怪物,怎麼就花了那麼多錢?」
大太太一聽,怒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就掉在錢眼兒裡了?一張口就十幾萬兩銀子,也不怕風大煽了你的舌頭!」說著,用力抖了抖手裡的那幾張紙,「就憑你這幾張破紙,你就敢來和我要錢?」
石槿柔定定地看了大太太一眼,不緊不慢地又從袖筒裡拿出了一張紙,直接遞給了大太太,說道:「大太太,你看完這個,也許就不會覺得我來要錢有什麼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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