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多的是喜歡在男人面前扮小家碧玉的白菜,一個女人,無論再強大、生活中再強勢,總會在某些時候柔弱下來,尋求保護,她們愛的是被男人捧在手心的那種感覺,被寵溺的那種傲嬌。
但總有那麼一兩尊女菩薩,是不需要被保護的。
皇甫長風就是此類娘們兒中的極品,女人中的戰鬥機,別說是被保護了,她保護別人還差不多,世上有那個不知死活的爺們敢拍胸脯說我保護你?
魚哥兒不敢,他相信除了他之外別人也不敢。
碰上個這樣的極品娘們兒,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皇甫長風莞爾,並沒在意魚哥兒虛張聲勢出來的那句「想打架」,再次來到錢塘,她似乎心情愉悅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前段日子在雲南那邊沒讓黎胖子少吃苦頭,她笑著打趣道:「行啊,翅膀了贏了,才不到半年沒見,就敢玩主動挑釁了。」
魚哥兒嘿嘿一笑,處於氣場劣勢的他沒覺得有多丟人,撓撓頭道:「玩笑玩笑,我哪敢跟你擺譜,不是找虐呢麼。」
皇甫長風笑而不語,魚哥兒這個馬屁總算拍對地方了。
既然這娘們兒不讓他走,魚哥兒乾脆既來之則安之,不過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地方總是不自在,怕這隻母老虎一發威把他給霸王硬上弓了,所以魚哥兒主動問道:「吃飯了沒,請你吃個飯?」
大黃蜂被魅開回去了,皇甫長風的專職司機又不在,七號天堂方面貢獻出一輛a6,魚哥兒身為地頭蛇,自告奮勇坐在駕駛座,帶皇甫長風到了一個環境不錯的餐廳,不出意外的中餐廳,名字叫做小橋流水,魚哥兒當然沒敢訂包廂。
點菜什麼的魚哥兒一手包辦,壓根沒問皇甫長風的意思,既然在氣勢上難以壓這女人一籌,那就拿出東道主的風範,事事都做決定的人,畢竟他是個純正的爺們兒,總不能沒出息的問這問那吧?
皇甫長風的打扮並不光鮮,相反保守的很,但架不住氣質突出,剛進餐廳就引來四面八方好幾波的視線,這心理強大到一定境界的女人視而不見,牢牢坐在那裡就自由一股氣場,尋常小魚小蝦接近幾米就能被完全轟出渣渣來。
「我還以為你只扎根在川肆,原來早就把觸手伸到錢塘來了,乖乖,竟然搞這麼大陣仗,果然有手腕。」魚哥兒馬屁道。
內地不比邊關,在內地開設一個賭場遠比在鰲門亦或者東北雲南這些邊陲地方艱難,更何況是錢塘這種全國知名的大城市,魚哥兒知道早些時候,大約在十幾年前,他老子江迪輝也在錢塘開過賭場,不過後來在漂白中關閉了,沒辦法,這東西吸金倒是快,但太引人注目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鞭子捅出一點ど蛾子,還不夠頭疼的。
再者,整個傲世集團發展到今天,光是旗下子集團就有好幾個,國內福布斯榜上那些人在魚哥兒那個財大氣粗的老子眼裡屁都不是,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就更不需要再用夜場等灰色場所來吸金,乾脆關了了事。
誰想時隔多年,一心在攀爬在奔跑的皇甫長風,竟然走了老路子。
「想旁敲側擊我在這邊的勢力?」皇甫長風抬眼瞧了魚哥兒一眼,說不上是冷是熱,她一貫於這樣的性子,有點不近人情。
「哪裡哪裡,單純的感慨而已,不過你能在孔雀眼皮子底下鬧這麼一出,而且還神神秘秘的,也算是她的失職了。」魚哥兒打趣道。
錢塘這邊一直就是孔雀的地方,她在這裡扎根了二十多年,其影響力,整個錢塘道上無人能出其右,如果說黎胖子是雲南土皇帝,但在這裡,孔雀就是當仁不讓的女霸王,雄霸一方。
幾個菜上來,皇甫長風等服務員離開,才抬頭道:「這件事她知道。」
「她知道?」魚哥兒愣了愣,「她知道的話怎麼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地盤,誰來了誰走了,誰在這裡冒尖了,她如果不知道,這些年就白混了,至於你的疑問,我在這裡打開門做生意,她不想碰的東西我敢碰,她還能說什麼?只要我把關係都打點好,她挑不出毛病。」
「那倒是。」魚哥兒點點頭,愈發對皇甫長風佩服,她竟然不動聲色的將錢塘這邊的關係都打點好了,生猛的過江龍啊,以後對上她肯定得小心一點,否則指不定會被這只黑寡婦在什麼時候咬一口,到時候就致命。
「這次怎麼有興致到這邊來了,不符合你的風格啊?」魚哥兒當然不會托大到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昨晚大鬧才過來的。
「散心。」她不鹹不淡道。
「次奧!」魚哥兒嘟囔著罵了一句,你唬誰呢?
兩人斷斷續續說了很多,皇甫長風不是那種會主動找話題的人,所以話題還是得魚哥兒來找,大多數都是閒聊,因為這種地方魚蛇混雜,很多事情不能隨意說。
吃完飯是魚哥兒付的錢,開車帶她返回七號天堂,這個時候天色已黑,七號天堂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兩人直接到了樓上賭場,在吳鳳香半解說半陪同下轉了一圈,吳鳳香似乎對魚哥兒還活蹦亂跳的比較差異,逮著機會沒忘記給了魚哥兒好幾個白銀。
女人都是記仇的,千萬不要以為她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反正魚哥兒沒到吳鳳香對他露出好臉色。
完後,他們來到賭場外圍的一個貴賓室,霸佔一間,門外三四號保安當門神,吳鳳香親自下手煮茶,她露了一手,大為出彩。
沒想到這個七號天堂賭場負責人竟然還有一手煮茶的絕活。
對於煮茶,魚哥兒雖然本身不會,但很有發言權,乾媽白惜香和柳葉眉都是此中高手,高手中的高手,耳濡目染下魚哥兒自然也能瞧得出些許端倪,得出來,吳鳳香手法熟練細緻,沒有幾年的功夫磨不出來的,她先是給皇甫長風倒了一杯,七分滿,給魚哥兒那杯的時候,再次恨恨的瞪了魚哥兒一眼。
這次主動開口的皇甫長風,她瞥了魚哥兒一眼後開口道:「秦昌這件事情,你幫了我的忙,但你因此也拿到了幾百萬賭金,所以我們兩不相欠。」
「……」
「我草!」魚哥兒咧著嘴巴,幾乎調教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