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一局七八萬
連吳鳳香都是大驚失色,別人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怎麼能不清楚?身為賭場經理,每個顧客的身份和基本資料她都必須背的滾瓜爛熟,該對誰更客氣一點該對誰做表面功夫用心一點,她心裡跟明鏡一樣。【ka"
這個倨傲男人就屬於讓她必須小心伺候著的,他叫秦昌,跟現在的二世祖不一樣,相同的是都是吃喝玩樂,不同的是,其他人玩不出門道,而他通過玩玩出了一種大部分人不曾有的境界。
資料上倒是對他的背景描述的不多,但有一點最引起吳鳳香的注意,這個叫秦昌的男人今年剛好三十歲,十幾歲就賭氣離家出走,七八年籍籍無名,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拜一個當時很有名的賭術高手為師,三年後出師席捲港台各大賭場,這些年來專靠賭這一行,積累了讓人難以估量的財富,雖然說後來在拉斯維加斯大敗而歸,但在華夏,他可是賭術界名氣響噹噹的高手,這兩天他在七號天堂連續席捲了幾千萬,賭場方面找來了好幾個鎮場子人物都是鎩羽而歸,對這個人,吳鳳香身後的神秘老闆早就有了整他的打算,只不過顧忌他的身份暫時不好動手而已。
吳鳳香其實對魚哥兒並未報太大的希望,之前不過是說場面話,不過在情感上她站在魚哥兒這邊,畢竟這個秦昌是近些天七號天堂的最大敵人,天地第一號危險人物,送一張至尊卡都無法滿足他的胃口。至於給魚哥兒辦至尊卡,不是吳鳳香的主意,是她那個幕後老闆的主意,至於其中緣由,吳鳳香不清楚,也不敢問。
反正賭場方面已經賠了近千萬進去,不在乎這十萬,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
本來吳鳳香還有點念想,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居然主動提出跟兩岸三地賭界鼎鼎有名的秦昌玩賭技,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吳鳳香暗地裡一陣無語,只得有意無意的提醒道:「這位秦昌秦先生在當今華夏賭界很有名氣,師從鰲門賭術名家顧啟山老先生,今晚他剛剛打破了在七號天堂三晚贏兩千萬的記錄。」
說這話的時候,吳鳳香表面上語氣淡然,實際上已經恨得牙癢癢,內地這邊不比港澳台,三天贏兩千萬已經是相當恐怖的數字,其中有一半是賭場自己掏錢的,賭場方面已經擺足了低姿態自個兒掏保護費想把這尊菩薩打發走,奈何秦昌鳥都不鳥,不怪她那個老闆會想法子走歪門邪道。
秦昌笑容玩味,對吳鳳香的話頗為受用,再看吳鳳香的時候,之前還可以壓抑的炙熱就難以掩飾了。
「哦?難怪我雲裡霧裡得到了一張至尊卡,原本我還以為是你暗戀我。」魚哥兒打趣道。
吳鳳香差點一口悶氣沒提上來,她把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這個叫江小魚的傢伙怎麼這麼遲鈍呢。
見魚哥兒這麼無所謂,吳鳳香身後女孩子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小聲提醒道:「至尊卡不是隨便辦的,賭場開業之際,只有不到三十張的數目。」
「我敢打保票,你們送這張卡一定是送賺了。」芝麻拍胸脯保證道,他不笨,從吳鳳香的話裡也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傢伙雖然不在賭場這一行混,但裡面的規矩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但凡是場子大點的賭場,都有鎮守的高手,有時候會有一些來砸場子的人,就讓這些高手來對付,如果鎮場子高手對付不了,那賭場沒辦法,只能按照規矩付一些保護費,避免因小失大,但看起來那個叫秦昌的傢伙狂妄的厲害,貌似保護費沒有買通這尊傻b小鬼。
芝麻可不認為在魚哥兒面前他能稱之為大佛。
「你確定不讓荷官發牌?」秦昌笑容玩味道。
魚哥兒聳聳肩,用行動給了他答案,他對那個女荷官道:「我要驗牌。」
驗牌實際上是賭術高手用來記牌的最有效途徑,女荷官點點頭,用一雙素手拿起那副牌,靈巧的嘩一下在牌桌上劃出一道圓弧,翻開其中一角,一副牌就如多米骨牌一樣全部翻開,此時,魚哥兒和秦昌對視一眼,都把視線放到了那副牌上。
梭哈中,記牌是關鍵中的關鍵。
魚哥兒一眼掃過,只用了一點五秒,就對荷官說道:「你可以洗牌了。」
女荷官馬上開始洗牌,在此期間,魚哥兒和秦昌視線始終未離開她那雙手,秦昌做人狂妄一些,但還沒狂妄到傻b的地步,只要上了牌桌,他就要以最好的狀態來面對對手,不能在戰術上輕視敵人,這是入迷第一天,那個如今被他看不起的師父教給他最有用的一句話。
洗完拍後,女荷官再次把牌呈弧線擺開。
每人抽一張,牌面大者來發牌。
信心十足的秦昌居然很有紳士風度的讓魚哥兒先來,伸伸手做出了邀請狀。
此時,所有人都沒在說話了,注意力都放在了牌桌上,包括對魚哥兒沒有絲毫信心的吳鳳香。
魚哥兒沒客氣,伸出一隻左手,在牌背上輕輕觸摸,速度奇快的從那副牌的左邊移到右邊,外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張牌已經到了魚哥兒手上。
秦昌的眸子中煥發出一抹異彩,微微詫異,眼睛瞇了起來:「你發牌。」
他顯然知道魚哥兒摸到的是一張什麼牌。
在一些門外漢不解的眼神中,魚哥兒將那副牌翻開,那是一張牌面乾淨的黑桃a。
魚哥兒笑容詭異的拿起那副牌,單手洗牌,手指靈活的要命,這一手絕活其實不難,無非是考驗手指靈活度而已,幾下之後魚哥兒就停下了,勾起嘴角看向秦昌。
秦昌伸手去切牌。
他只切了一張。
魚哥兒聳聳肩,然後發牌,兩張暗牌之後兩人分別看牌,然後掀開各自掀開一張,魚哥兒的是一張紅心a,秦昌的是一張黑桃k。
秦昌看了眼魚哥兒的牌,笑了,示意魚哥兒說話。
紅心a,算是很大的牌面了。
但是魚哥兒卻搖了搖頭,將那張牌蓋上了。
一些會玩的人紛紛瞪大眼睛,幾個懂點皮毛的女孩子也愣住了,好幾個人都欲言又止。
紅心a,這樣的打牌,他竟然蓋牌?實在是太……暴殄天物啊。
只有魚哥兒和秦昌知道,再發下去的話,魚哥兒的最終牌是紅心順子,秦昌的是黑桃順子。
魚哥兒沒有解釋,荷官將魚哥兒那塊一萬籌碼換成了四個一千和一個五千。
魚哥兒看著吳鳳香的皺眉的好看神情,笑道:「一個籌碼換了五個籌碼,起碼數量上是有進步的。」
吳鳳香一陣無語。
秦昌的眼神玩味,跟魚哥兒一樣一隻手洗牌,他似乎是刻意在魚哥兒面前展示華麗的手法,洗牌速度和難度都比剛剛魚哥兒的動作大很多,讓人頭暈目眩的一連串花哨動作,僅憑這些動作,就能吸引到大部分女孩子。
魚哥兒切牌,他也切了一張牌。
秦昌發牌後,魚哥兒打開其中一張牌面,那是一張方片q,牌面只能算得上湊合,而秦昌的的明牌,是一張梅花q,雖然數字相同,但在梭哈中,梅花是大於方片的,所以這次是他發話。
他隨手從桌上捻起一個一萬的籌碼,丟到了中間。
魚哥兒再次蓋牌。
依然是秦昌洗牌。
接下來,連續十局,不管牌面大小,不管是誰發話,魚哥兒總是在兩張牌後馬上就蓋牌,這樣雖然輸得少,但十二局下來,他十萬的籌碼也沒了一萬二,照這樣下去,輸完只是時間問題。
吳鳳香已經早在第六局的時候就對魚哥兒失去信心了,悄悄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牌桌。
隨著她的離開,佳佳等幾個女孩子也都失望了,滿臉不加掩飾的失落,尤其是麗麗和她那個妹妹,臉上的表情比失望更甚,她們是絕望。
就連芝麻都皺起了眉頭。
牌桌周圍也有人搖搖頭,漸漸四散離去,很快,原本人滿為患的牌桌剩下的人寥寥無幾。
秦昌笑容愈發玩味,對魚哥兒做出一個攤手的表情:「很遺憾,理論上大概你還有……八十八局的機會翻盤。」
這話明顯是在擠兌魚哥兒。
「不急,八十八局,總會有機會的是不是?」魚哥兒無所謂道。
秦昌哈哈大笑,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魚哥兒:「雖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很抱歉,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這樣吧,我再給你最後一局的機會。」
也許一開始他是抱著好玩的心態來跟這個從未年過的青年玩梭哈,但現在十幾局下來,沒有任何跌宕起伏,他已經失去了興趣,他知道,對面這個年輕人的伎倆已經被他看透了。
「何不多玩幾局呢?」魚哥兒笑瞇瞇道。
秦昌嗤笑出聲,伸出一根小拇指看著魚哥兒:「抱歉,我對八萬七千塊實在提不起半分的興趣,這還不夠我玩一局的收入。」
「哦?你一局能贏超過八萬塊?」魚哥兒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
秦昌先是愣了愣,又笑了,他笑的很無語,帶有無限諷刺意味,再看向魚哥兒的時候,充滿著上位者看下位者的不屑,猶如一個君王在看待一個市井小民。
「是嗎?」魚哥兒繼續白癡道。
秦昌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堆籌碼:「我今天坐在這裡不到一個小時,這些難道說明不了什麼嗎?」
「扯雞、巴蛋!」魚哥兒語風忽然就變了,「你煞筆啊,真當周圍這些人是白癡啊?剛剛十二局除了底注你一分錢都沒贏,還他媽一局七八萬上下,大白天的說夢話呢?得瑟什麼玩意兒,跟老子在這裡滿嘴跑火車!」
大概是因為魚哥兒之前的優雅風度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語氣這麼一變,在場不瞭解他的人都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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