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不出年齡的熟女姐姐悄無聲息的走開,到一個角落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這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動作並沒有逃脫魚哥兒的法眼,魚哥兒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就回過頭來,叫住了要去換籌碼的麗麗。
「不用,我還沒有用女人錢的習慣。」
說罷他對芝麻使個眼色,芝麻馬上點點頭,對一個正端著酒盤過來的女孩子露出個讓人目眩的笑容:「這位妹妹,麻煩你帶我去換籌碼。」
「不用了。」
一個很好聽的女生傳過來,是那個剛剛離開了一會兒打電話的輕熟女姐姐,她很有禮貌的對魚哥兒點點頭,氣質無懈可擊:「先生,為感謝你挺身而出,我個人決定代表本賭場贈送您一張至尊vip卡,憑此卡可以在這裡透支十萬元。」
不等周圍這些人驚訝,她就讓跟在她身後的一個女孩子去領籌碼。
芝麻愣住了,不得不停住了腳步,魚哥兒則勾起嘴角,眼睛瞇了起來。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他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更不會相信這個輕熟女如此漏洞百出的說辭,不過他暫時並未拆穿對方的謊言。
而帶魚哥兒來的麗麗,以及她的兩位同伴則直接震驚了,至尊vip卡!能進七號天堂賭場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有社會上公認的成名身份,但即便是這些人,最多也就是能拿到貴賓卡而已,而至尊vip卡,在整個賭場客源中,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張!
能拿到至尊vip卡的,哪個不是一方諸侯亦或者身份顯貴?那個立下賭約規矩的成熟男人就是其中一個,而負責賭場的香姐竟然給這個男人至尊卡?
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絕對不是看在她們的面子上。
「這位姐姐,我們是第一次來就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難不成你是看上我們魚哥兒了?」芝麻忍不住嬉皮笑臉的調戲道,這傢伙受魚哥兒毒還不輕,口味刁鑽的很,除了蕭媄瑰那種奔放類型,還對面前這個女人這種成熟風韻型的缺乏免疫力。
成熟女人嗔怪的看了芝麻一眼,似乎對他姐姐的稱呼頗為滿意,她主動對魚哥兒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吳鳳香,負責這裡的賭場。」
魚哥兒伸手握住她,很有風度的一觸即分,玩味道:「香姐你可要虧了,我個人對賭博無愛,送出這張至尊卡等於是肉包子打狗。」
吳鳳香忍俊不禁,意味深長道:「我說過了,這純粹是代表我個人對你的欣賞。」
「那這樣的話,我只能說你慧眼如炬。」魚哥兒聳肩笑道。
吳鳳香哭笑不得,先前一個肉包子打狗就足夠有殺傷力了,緊接著他有恬不知恥的來一句慧眼如炬,這讓她感覺這個年輕人很有趣。
魚哥兒那張情夫臉只是能讓大多數人不生出反感的基礎而已,長得不引人反感說話又有趣,很容易就會給人留下良好印象了,難怪拉斯維加斯那裡許多貴婦對他情有獨鍾。
去換籌碼的女孩子很快回來,將十個一萬塊面值的籌碼堆放在魚哥兒面前,被魚哥兒打趣了一番的香姐解釋道:「待會兒臨走的時候你可以將籌碼換成現金帶走。」
她似乎吃準了魚哥兒不會把這十萬塊輸完。
「希望借你吉言。」魚哥兒點頭道。
一直冷眼旁觀的倨傲男人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先不要得意的太早,也許十萬塊不夠你玩兩分鐘,這桌上每局需要消耗一千。」
魚哥兒終於慢條斯理回過頭來,煞有介事的點著頭,眉毛一樣看著他:「好啊,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對了,」頓了頓,魚哥兒看向他問道,「好像你剛剛定下了一個什麼規矩,只要贏了你就可以把她帶走是吧?」魚哥兒指了指旁邊臉上淚痕未乾的一個兔女郎女孩子,她正咬著嘴唇被麗麗握著手,從她跟麗麗有三分相似的臉蛋看,今晚的女主應該就是她了。
「如果你能把這些籌碼贏走的話。」倨傲男人指了指自己面前如同小山一樣的籌碼。
此刻桌上其他位置已經沒有人,不過周圍圍了不少,這個倨傲男人面前的籌碼少說也有幾百萬,其中不乏十萬這樣的大籌碼,最大的有一張一百萬和兩張五十萬,跟魚哥兒面前十個一萬的小籌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這話一說出來,包括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墨鏡黑衣保鏢,連同周圍一些觀眾,都很配合的笑了起來,十萬對幾百萬,優劣一目瞭然。
幾個女孩子目光中滿是擔憂,雖然魚哥兒免費得了十萬籌碼,但很明顯兩邊的籌碼差距太大了,梭哈又是進出很快的賭法,倨傲男人只要showhand贏一局,魚哥兒就身無分文了。
「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魚哥兒看了眼其他人道。
看起來這裡的客人,大都是三十歲以上了,鮮有跟他這麼年輕的人,他跟芝麻多多三個人,基本上是這裡最年輕的三個男人了。
「我們何不馬上就開始。」倨傲男人說話間,給負責發牌的女荷官使個眼色,示意她發牌。
「等等。」魚哥兒阻止荷官的動作道。
「怎麼,你後悔了?」倨傲男人冷笑著看著他。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覺得這樣玩太無趣了嗎,我們換一種新玩法怎麼樣?」魚哥兒語氣帶著諄諄善誘的味道,他的眸子狹長了起來,帶有常人難以察覺的詭異,亦或者說是,智慧。
「哦?換什麼新玩法?」
但凡有錢人都喜歡玩一些與眾不同的刺激遊戲,以達到他們的獵奇心理,魚哥兒的話勾起了他的興趣。
魚哥兒隨手從桌上拿起那副牌,一隻手的幾根手指分開,相當靈巧的洗牌翻牌,語氣帶有一定的挑釁味道:「我們來自己發牌怎麼樣,如果你敢這麼玩的話。」
正規賭場,大部分客人除了玩心理,基本上就是靠運氣,根本無法作弊,只有真正大型賭場的賭牌高手才會通過切牌記牌等非作弊經驗技術來贏錢,不過自己動手發牌就不一樣了,在洗牌切牌發牌的過程中,有大部分的機會來偷天換日。
「你是想和我比拚賭技?」倨傲男人爽朗的笑了,他身邊的兩個墨鏡保鏢,墨鏡下看魚哥兒的眼神則變成了憐憫,彷彿在看一個讓人貽笑大方的白癡。
跟他們的主子比出老千,不是傻b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