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生兒子的料
跟皇甫長風和魚哥兒出來了一趟,而且是參加這麼高檔的拍賣會,初音看起來很興奮,尤其是之前舉牌的時候,這丫頭舉得格外的歡快,突出一個錢不是她的花出去不心疼,她哪兒會想到舉幾下牌子的工夫五百萬就花出去了,一直到坐上車的時候,小臉還是一陣通紅。|
「小魚哥,你出去那麼久,都做什麼了?為什麼要把那塊玉送給別人?」初音透過後視鏡問道,她有點不解,魚哥兒明明是跟那桌上的人飆價格,一路從一百萬飆到二百五十萬,整場拍賣會就他拍的那兩件商品最精彩了,但怎麼最後好不容易拍下來,又把玉送出去了。
「她想要那件白玉雕,我搶了她的東西,奪人所愛,我雖然不是君子,但既然奪人所愛了,自然要做一點補償。」魚哥兒隨口道,悄悄看了眼皇甫長風,發現她在閉目養神,一臉平靜的模樣。
「二百五十萬啊,」初音還在糾結,「二百五十萬幹什麼不行。」
魚哥兒不想多說,丟下一句:「小女孩子不懂。」
旁邊皇甫長風冷不丁開口:「二百五十萬能買來夏聽濤女兒的一顆心,這筆買賣是賺了。初音,你知道那個桌上的中年人有多少資產麼?」
初音茫然的搖了搖頭。
「前年川肆資產評估,夏聽濤排在整個川肆第四位,身價一百二十億,比起這個一百二十億,二百五十萬又算得了什麼,泡妞也能泡成有錢人的,這是他家族遺傳。」
魚哥兒怎麼聽都聽出皇甫長風語氣裡帶有諷刺的意味。
這還沒完,她繼續道:「夏聽濤一直老謀深算,這次碰上你算是栽了,拚搏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還不是拱手讓人,所以說,這個世界上,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比比皆是。」
魚哥兒苦笑:「你想多了吧?他又不是沒有兒子,就算將來傳位,也不是傳給女兒,還是給兒子。|」
「看來你對夏家瞭解的還是不多,夏聽濤英明一世,生了個女兒又聰明,兒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膿包,敗家子,這是夏聽濤的軟肋。」
說到這裡,皇甫長風側眼看著魚哥兒:「你那張卡,裡面怎麼是美金?江迪輝什麼時候在海外也有生意了?」
「娘們兒,那是我的錢,跟我老子毛關係都沒有!」魚哥兒義正言辭道。
「嗯?這麼說,你也有副業了?」皇甫長風第一次對魚哥兒表現出了意味的興趣,睜開眼來,「我看跟在你身邊的那女孩也有點身手,你的路子也不像是江迪輝或者白惜香的路子,說說看,你的副業是什麼?僱傭兵?」
「抱歉,這是秘密,我有權維護自己的秘密。」
皇甫長風鼻子裡發出一個哼聲,「你以為你不說就能瞞得住我?不出三天,你這二十年在做什麼,將會毫無掩飾的放在我辦公桌上。」
「你查我是不是?」
「怎麼,要殺人滅口?」
「不敢。」魚哥兒撇撇嘴,「我哪兒敢打你的主意,乾媽還不得抽我。」
「恐怕口是心非吧?江家一門,儘是些下半身動物,我看你也不例外。」皇甫長風冷冷看了他一眼。
兩人的對話,初音絲毫插不進嘴,不多久車子開到拳館,已經是快到晚上了,把初音送下,皇甫長風跟魚哥兒一塊回四合院,將在拍賣會拍下的白玉雕拿出來,送給柳葉眉。
開口的是皇甫長風,她沒隱瞞,直說道:「這是在今天拍賣會拍下來的,跟夏家一個女孩爭了半天,買貴了,你寶貝兒子付一半,我付一半,當是我們兩個送您的。」
柳葉眉似嗔似怪的搖頭,無奈的看著魚哥兒:「我沒要那塊玉石,一直耿耿於懷是不是?」
魚哥兒撓著頭傻笑,她歎了口氣,心疼的摸著魚哥兒頭髮:「傻孩子,乾媽沒要,是捨不得你花這麼多錢,你的錢都是拿命換來的,乾媽收這禮物收的心疼。」
魚哥兒在別人面前如何張揚如何出風頭,在這位乾媽面前卻表現得跟孩子一樣,臉上一臉欠揍的笑呵呵。
「乾媽,夏家那女孩不死心,過幾天可能還會跟你來要,到時候你可千萬別鬆口,她要是還不死心,你就往死裡提價,反正我看那女的不在乎錢。」
柳葉眉卻輕笑著搖了搖頭:「夏家的錢,就算是十億,又怎麼抵得上你賺一百萬來的辛苦?這禮物乾媽既然收下了,那接下來誰來要都要不走了。」
「乾媽你嚴重了,我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想賺幾個錢還不容易?」
柳葉眉沒說話,拍了拍他的手背,將白玉雕擺放在茶室裡,當晚皇甫長風留下來吃飯,一桌上五個人,一男四女,氣氛卻不那麼融合。
燕小乙好像是第一次見皇甫長風,初看只覺得這女人氣質清冷,再看就驚為天人,細看之下不由得自行慚愧,說皇甫長風容顏絕世也不為過。
她心思剔透,不然也不會招柳葉眉歡喜,第一眼看到皇甫長風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竟然被她身上的氣勢壓得不敢主動說話。
小池跟皇甫長風不對路,自然沒話說,燕小乙也不說話,皇甫長風自然也不會主動跟她們開口,於是飯桌上出現這樣一種奇葩景象:魚哥兒跟柳葉眉相談甚歡,剩餘三個女人各自沉默著吃飯,氣氛詭異。
飯後燕小乙被柳葉眉吩咐去泡茶,用那個新買來的白玉雕茶壺,小池也沒留下,桌上只剩下了魚哥兒三人。
柳葉眉一手拉著魚哥兒、一手拉著皇甫長風,輕笑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打算生兒育女了,索性有你們兩個乾兒子乾女兒,但心裡卻一直有個死結揮之不去。」
「乾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魚哥兒主動道,他轉頭看了皇甫長風一眼,又轉回來:「您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她一根毫毛!」
這份軍令狀,當真是擲地有聲。
柳葉眉微微一愕,繼而笑了,笑得很開心。
皇甫長風卻在沉默,今晚她一直沒怎麼說話。
沒聊幾句皇甫長風就起身準備離開,魚哥兒出去送她,到門口的時候,這女人站在大院門外,回頭看著這一座恢弘壯麗的四合院,眼神轉到了魚哥兒身上。
她的眼神帶著一百度開水都化不開的冷漠:「江小魚,別怪我話說在前頭,你別指望著拿柳葉眉來當我們之間的制衡點了,沒意義。我是個執拗的人,具體執拗到什麼程度,你不妨問問川肆道上的人,問問你那位乾媽,還有,我皇甫長風,向來輪不到讓別人來保的地步,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絕不會!就憑你?還差了點!」
不等魚哥兒說話,這女人轉身走向第二個門,她的背影,自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
魚哥兒目送著她的背影,在後面摸著下巴嘟嘟囔囔,任憑皇甫長風縱橫無敵,也不會猜到魚哥兒此刻正嘟囔什麼。
這傢伙一副跟電腦掃瞄一樣的表情,嘴巴裡不時冒出幾個諸如『屁股好圓』,『腰好細』『是個生兒子的料』之類的詞彙。
皇甫長風瘋魔無敵;
魚哥兒臉皮厚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