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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1 此女只應畫上有 文 / 紅街咖啡

    261此女只應畫上有

    快過年了,許多人家都在年貨的準備當中,而許體安的劇組則在緊張的拍攝之中,魚哥兒這幾天白天則留在劇組拍攝,晚上帶燕小乙出去玩,倒也挺有趣味,劇組在老峨山腳下取景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又再次回到了成都,準備進行最後的拍攝。

    這部文藝片本身就是一個發生在成都的故事,有事實為藍本,以許體安的風格,當然力求逼真,各方面拍攝都頗為細心,幾天下來,劇組裡對魚哥兒這位『神秘人物』敬若神明,從許體安對魚哥兒的態度中嗅到了不少蛛絲馬跡。

    剛回到成都的第一天,劇組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輛瑪莎拉蒂停在拍攝地點不遠處,走下那個穿風衣戴墨鏡的女人,魚哥兒當時正在看燕小乙一場哭戲,遠遠就看到了她,不過魚哥兒並沒理會,依然坐在那兒跟旁邊的小池有說有笑。

    陪皇甫長風下車的還有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猛男,大冷天的只穿一件單衣,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目測有至少一百八十斤的重量,走起路上異常矯健,看起來應該也是個練家子,他落後皇甫長風兩步,兩人一前一後走來,步伐出奇的一致。

    「江小魚。」川肆道上的傳奇女人走到魚哥兒近前,語氣不冷不熱,不帶任何感情的喊出這個名字。

    魚哥兒絲毫不奇怪這女人能找到他,以這個女人的勢力影響,在她的地盤上找一個不是故意躲藏的人,還是不太難的。

    魚哥兒這才抬頭看著她,挑了挑眉:「找我什麼事?」

    皇甫長風還未說話,她身後的魁梧男人眼神冷了冷,上前一步,伸出一張大手就朝魚哥兒肩頭抓去,小池作為魚哥兒的保鏢,又對皇甫長風這個女人不是很感冒,這會兒當然要挺身而出,魁梧男人出手看似慢,實則很快,眨眼睛那隻大手就籠罩了魚哥兒的整個肩膀,以他身上蘊含的這種爆發力,要捏碎一個人的肩膀一點都不難。

    他的胳膊,趕得上一般人的小腿粗了。

    戴著墨鏡的小池馬上長身而起,後發先至的捏向他的手腕,他冷笑一聲,手腕一翻,使一個軍隊裡的擒拿手,反擒拿小池柔嫩的胳膊,小池眼神一冷,輕喝一聲『找死!』當下探手入懷,變戲法一樣,手上出現一把匕首,鋒芒畢露。

    魁梧男人胳膊再粗也不敢空手入白刃了,果斷退後了一步,緊守著門戶。

    「有意思。」他捏了捏指節,發出一些關節響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下一秒就要蓄勢待發。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皇甫長風忽然開口:「高魁,退下吧。」

    名為高魁的他冷冷的瞪了小池一眼,不甘心的退後了幾步。

    小池冷哼一聲,也把匕首放回去了。

    魚哥兒這才施施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叫做高魁的男人,隨後把目光放在了皇甫長風身上:「娘們兒,一來就動手,你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娘們兒。|

    皇甫長風身後的男人睜大眼睛,悄悄的看了皇甫長風一眼,讓他意外的是,自己這個主子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感情緒。

    高魁眼神複雜了,皺眉重新打量眼前這個看起來頂多二十歲的男人。

    整個川肆接近五十萬平方公里的面積,八千多萬的人口,在他印象裡,似乎還沒有人敢當面直呼皇甫長風一句『娘們兒』,剛剛他之所以出手,也是看這個年輕人竟敢面對皇甫長風的時候坐著而不是站起來,在川肆,有誰敢面對皇甫長風的時候還有這麼大架子?

    皇甫長風『哼』了一聲:「我如果想要你出醜,還用別人動手?放心吧,對有些人我喜歡玩陰的,但對你,我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

    還沒等魚哥兒說話,她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要收拾你,也是明著來。」

    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看著這邊,剛剛劍拔弩張的場面本來就影響了拍攝,導演乾脆喊了暫停,在華夏,瑪莎拉蒂不少見,但血紅色的的就不常見了,況且這一男一女的不速之客,只從面目上,就充滿著不協調感,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奇怪。

    魚哥兒注視了她三秒,忽然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魚哥兒笑了一陣,停住了笑聲:「好了,娘們兒,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皇甫長風朝後甩甩頭:「帶你去一個地方,上車。」

    「開玩笑,你叫我上車我就上車,那你叫我上床我豈非也要上床?」

    皇甫長風眼神一冷,面目表情仍然沒什麼變化,這話要是換別人說出來,不用她出手,高魁早就把那人的脖子擰斷了,不過從魚哥兒口中說出來,皇甫長風看了她一眼,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是她讓你去喝杯茶水。」

    她是誰,皇甫長風不用開口,魚哥兒也心知肚明。

    「好吧。」如果是別的理由,魚哥兒是打死也不會跟著去的,但如果是柳葉眉邀請,魚哥兒卻不得不去,怎麼說都是長輩,而且她還是跟自己老爹有點兒故事的女人,於情於理,魚哥兒都推脫不得。

    小池本來要跟著,不過魚哥兒回頭道:「你留在這裡吧,這一趟我自己去就行。」

    猛男高魁開車,皇甫長風一如既往的坐在後車座,當魚哥兒打開後車座門的時候,早已經上了駕駛座的高魁回頭悶聲悶氣說了句:「你坐前面。」

    魚哥兒哪兒會理會他,動作沒有絲毫凝滯的上車,坐在了皇甫長風旁邊。

    坐前面?就算是論輩分,他也是跟皇甫長風平起平坐的。

    高魁眼神一擰,正要發飆,皇甫長風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就這樣吧。」

    高魁這才壓下怒氣,從後視鏡裡不善的看了魚哥兒一眼。

    「這二十年,她都是住在這裡?」

    車子發動,魚哥兒舒適的靠著作為背,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搭在座位上,一直延伸到皇甫長風後面,看似輕佻,但這份輕佻,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尤其是在面對皇甫長風的時候。

    正襟危坐這個詞,壓根跟他就沒有緣分。

    「不是,她住在南京,這幾年才搬過來。」皇甫長風就跟沒看到魚哥兒的動作一樣,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南朝四百八十寺,住在南京,難怪沾染了一身佛氣。」

    「哼哼,比不得你那十幾位媽,她若不沾染一身佛氣,此刻恐怕就要沾染一身魔氣了,你以為這二十年她過的如表面那般風輕雲淡?一個人再聖賢,都需要尋找一個途徑,何況她只是一個女人。」

    「你話裡怎麼總透露著一些嘲諷?我沒招你惹你吧?」魚哥兒皺眉不爽道,「不服氣到海南去,二十年前我還未出生,跟我毛線團關係。」

    皇甫長風瞥了魚哥兒一眼:「虧你活了二十年,父債子償這句話難道沒聽所過?」

    「我次奧!」

    如果不是確定打不過她,魚哥兒早就把她推倒霸王硬上弓了,這種女人就得來硬的,上完床後,妥妥的。

    開車的高魁細心聽著他們對話,嘖嘖稱奇,他人粗但是心細,憑借這幾句話,就能大致猜測出魚哥兒在什麼位置了,不過以他的性格,還是對這個年輕人沒什麼好印象,畢竟在這位尚武的猛漢心裡,夠資格做皇甫長風對手的,必定得是那類一出手石破天驚的人物,可惜天下之大,這樣的人竟然一個也找不到,所以皇甫長風直到現在還是單身。

    所以,女人太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車子一路行走,最終停在一座顏色帶有古風的四合院門前,剛剛下車,魚哥兒就看向這座堪稱原汁原味的四合院,咂了咂嘴:「沒想到成都也有這樣的四合院。」

    「她是京城人,這些年住這個住慣了,這座四合院是三年前建造的,沒什麼稀奇,在京城,這種地方多得是。」皇甫長風輕聲道,似乎不樂意說太多,上前一步,敲了敲門。

    「進來吧。」

    院子裡響起一個聲音,皇甫長風推開門,卻沒有先進去,而是轉頭看向魚哥兒。

    剛下車的高魁猛然一震,再次看向魚哥兒的目光就是帶著驚訝了。

    他印象裡,能夠得到皇甫長風這種待遇的,至少也是省部級以上高官了,整個川肆,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怎麼,既然我都來了,還怕我逃走?」魚哥兒勾了勾嘴角,大咧咧的踏步而入,大院的一棵桃樹下,依舊花布衣服的柳葉眉坐在石桌旁,那個身影,說實話,有點落寞。

    「時間剛剛好,你有幸喝這第一道茶。」柳葉眉輕輕一笑,指了指前方七分滿的茶杯,「坐吧。」

    魚哥兒也不客氣,直接落座,皇甫長風坐在他右手邊,而猛漢高魁,卻連門都沒進。

    「這茶叫做雲霧毛峰,來自老峨山,是我親自采的,算不得什麼好茶,可也能喝七道而不清,你只管嘗嘗。」柳葉眉輕聲道。

    魚哥兒端起茶杯,還冒著騰騰熱氣,他先是聞了聞,緊接著才牽引一口,讚了一聲:「好茶!」

    「好茶?」

    「白媽煮茶,也不過如此了,可惜我總是喝不到,今天能喝到柳姨你煮的茶,當然要讚一聲好,不然下次柳姨你也不煮了怎麼辦?」魚哥兒呵呵笑道。

    柳葉眉莞爾一笑:「只要你想喝,什麼時候來,我什麼時候給你煮。」

    「柳姨你真好,我都想喊你一聲柳媽了。」魚哥兒打趣道。

    一貫風輕雲淡的柳葉眉似乎也沒想到魚哥兒會這麼『口不擇言』,稍稍一愣,皇甫長風狠狠瞪了魚哥兒一眼,在石桌底下踩了魚哥兒一腳。

    柳葉眉微微歎了口氣:「我要有你這麼個兒子也好,只可惜我沒這個福分。」

    「誰說的?柳姨如果願意,我現在就能喊你一聲乾媽。」魚哥兒眼角肌肉抽搐,忍著腳被踩的痛楚強顏歡笑。

    柳葉眉是何等人物,根本就不用察言觀色,魚哥兒說什麼話,她立馬就能猜到魚哥兒想的是什麼。

    但她僅僅是淺淺一笑,風輕雲淡道:「好啊。」

    這下輪到魚哥兒愣住了。

    這柳葉眉,明明猜得出魚哥兒此舉是拿她做擋箭牌,以擋皇甫長風這支利箭,可依然答應的這麼乾脆,是什麼情況?

    還好魚哥兒反應快,口齒伶俐的很,馬上就驚喜的喊了一聲:「乾媽,以後我就是您乾兒子了。」

    柳葉眉笑了,眉如柳葉,眼眸如畫,秋波流轉,顧盼生兮。

    此女只應畫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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