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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40】不是傻,而是失明 文 / 徵文作者

    秋嬋傻了,秋嬋傻了!!!

    沈君臨腦海裡不停的壞繞著這個詞彙,盯著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她,心底又起了一陣難以言語的撕心。|

    都大半夜了,她還不醒過來。

    他真的很想她會醒過來,看看她的病情到底到什麼程度,就算是傻了,傻到什麼程度,他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陸醫生來勸他好幾回,他都不消停,一直坐在秋嬋床邊守著她,今天一天沒吃東西,整個人也虛弱得沒多少力氣。

    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眼睛又紅又腫。

    「你別那麼殘忍的丟下我跟孩子,孩子們都還小,你在一病不起,叫我一個人怎麼照顧他們,秋嬋,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我欠你一次度蜜月的機會,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正常的醒過來,我就辭掉工作,帶著你跟孩子出去環遊世界。」

    「秋嬋……秋嬋……」他無力的握著她的手,或許是疲憊的緣故,不知不覺中,他垂眸倒在了她的床上,睡著了。

    秋嬋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感覺胳膊又酸又痛,睜開眼睛一看,整個房間裡漆黑一片。

    或許是感覺口渴了,她努力坐起身來,拍了拍疼痛欲裂的腦袋,摸索著去開燈,然後去倒水喝。

    不知道是摸到了什麼,只聽到晃噹一聲,什麼東西掉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聽到聲音,沈君臨倏地驚醒過來,還沒開口,直接秋嬋正張開雙手,不停的朝前摸索而去,光裸的腳丫一腳踩在破碎的玻璃上,刺得她痛叫出聲。

    「啊!」一聲尖叫,秋嬋身子還沒蹲下,沈君臨趕緊過去抱住她,沒有出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沒有反應。

    「君臨,君臨是你嗎?」秋嬋雙手抓著沈君臨的胳膊,敏銳的鼻子嗅了嗅撲鼻而來的男性氣息,很熟悉,就是沈君臨的。

    秋嬋想要起身,卻被沈君臨抱起她坐在了床上。

    「君臨,君臨你說話啊,麻煩你開一下房間的燈,我不知道打碎什麼東西了,你快開燈讓我看看。」

    病房裡其實通明一片,看到她這樣,沈君臨終於明白了。

    她不是像津天說的那樣,變傻了,而是————失明了。

    「君臨……沈君臨你說話啊,請你開一下燈,我頭好痛,請你幫我開一下燈好嗎?我要喝水。」

    沈君臨一手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一猛撲過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聲音哽咽又沙啞,「秋嬋,停……停電了,你別著急,我馬上讓人過來給我們修理一下電源。」

    感覺她的失明,讓他心裡更痛一百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停電?」秋嬋一頭霧水,明亮的眼珠在眼眶中轉啊轉,「那孩子們呢,現在幾點了,怎麼會突然停電呢?」

    沈君臨抱著她更緊,心裡一陣一陣的酸澀掠過,「現在是凌晨,孩子們都睡了,你別擔心。」

    看到陸津天趕了過來,沈君臨用眼神示意他別出聲,溫聲細語的對秋嬋說:「秋嬋,你先躺下,你不是說腦袋痛嗎?我去給你倒杯水拿藥來。」

    「嗯,謝謝你!」

    沈君臨將她放躺在床上,走過來一把拽著陸津天朝門外走,關上病房的門,他氣得差點又一拳給陸醫生揍上去。

    「你不是說她傻嗎?為什麼現在看不見東西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說啊。」沈君臨的聲音很小,但不乏深沉的怒意跟暴戾。

    陸津天很篤定,盯著沈君臨說:「或許是智商的神經錯位到視覺神經上去了,之前我也有懷疑,不過君臨你聽我說,這失明比癡傻的康復率更高,你先別著急,快進房間看著她,我現在去給她開些止痛藥來!」

    聽到陸津天這樣說,沈君臨才稍微放下心,轉身又進了病房。

    見秋嬋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或許是頭實在痛的原因,她眉頭緊皺著,讓人好生心疼。

    沈君臨倒了一杯水過去,扶起她,「來,秋嬋,喝水,藥我讓張嫂去拿了。」

    秋嬋豎起耳朵,身體被他扶起來,嘴唇邊送來杯子的涼意,她喝了一口水,感覺不對勁極了。

    「君臨,不是停電了嗎?家裡黑漆漆的,你怎麼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到你呢?」

    沈君臨哽咽著,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真的意識到了什麼,秋嬋推開沈君臨的觸碰,一個人坐到床頭,摸索著想要下床。

    「停電了,九九有深夜起床的習慣,停電了她一會兒去不了衛生間肯定很害怕,我去她房間看看。」

    人還沒下床,手摸索到床頭櫃上的各種醫療用品,連著差點把輸液的桿子推倒去壓到她,沈君臨眼疾手快,趕緊過來扶住桿子,擁著秋嬋說:「你別鬧了,乖乖睡下,我剛去看過孩子了,九九也起夜了,所以你別擔心。」

    秋嬋不相信,心裡的恐懼就更深了。

    「君臨,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你卻能一下子就抱住我,君臨,我腦袋好痛,我什麼都看不見,就算以往沒有開燈,這房間也是有亮光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他的臉,「君臨,你知道嗎?以前我還能藉著窗外的光看清楚你的輪廓,可是今天晚上,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天不可能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看不到你的一絲輪廓,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不可能停電的,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從來沒有停過,一定是我的眼睛,一定是……」

    她說著說著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抓著沈君臨哭喊:「君臨,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了,君臨你告訴我,我的頭好痛,是不是牽引起我的視覺神經,導致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沈君臨你說話啊。」聽他半天不出聲,她著急的對著她咆哮,「你說話啊沈君臨,我是不是瞎了,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永遠也看不見你,看不見我們的孩子了,沈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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