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舒逸傳之盟約第十八章「左善旗」在什麼地方
晚上舒逸與李嬌的見面沒有選在李嬌的家裡,而是在距離歌舞劇團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其實我不太喜歡咖啡。」李嬌坐下以後微笑著說道,舒逸也笑了笑:「我也是,所以我點了一壺西湖龍井。」李嬌說道:「嗯,還是華夏的茶有品頭,記得老潘就很喜歡茶。他說茶是文化的沉澱,有著歷史的厚重。對了,你同事沒有和你一起來?」舒逸說道:「他們有別的事情去了。」
服務員送上來一壺茶,兩個杯子。舒逸給李嬌倒了一杯:「需要小吃嗎?」李嬌搖了搖頭:「別破壞了品茶的氣氛。」舒逸輕輕品了一口:「李女士,三番五次地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嬌說道:「沒事,我能夠理解你們,要辦一個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怎麼說也是人命關天吧,不可能那麼草率是吧?總是要把很多問題都搞清楚才對。」舒逸笑道:「謝謝你的理解,今天請你出來是有那麼一件事,我們馬局應該和你接觸過吧?」
李嬌點了點頭:「你是想問我老潘去內蒙的那件事情吧?」舒逸說道:「是的,我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嬌苦笑了一下:「其實就連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內蒙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回來以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理睬任何人,不只是我,甚至他的父母,那一個星期他幾乎天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舒逸問道:「後來你就沒想過要問個清楚嗎?」李嬌歎了口氣:「怎麼可能沒想過,我問了不下十次,可以說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半輩子,可是他不是岔開話題就是差點就發了脾氣,再後來我只得放棄了。」舒逸說道:「那他到底去了內蒙的什麼地方你也一點都不知道嗎?」李嬌的神色微微一變,舒逸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李嬌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對馬局說實話,因為我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
舒逸「哦」了一聲:「其實你只要實話實說就是了,至於信或者不信我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李嬌冷笑一聲:「話是這麼說,可是我自己都不信。」舒逸好奇了:「為什麼?」李嬌說道:「雖然老潘沒有告訴我他們到底是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從松竹那兒知道了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叫什麼,我也試圖想打聽他們在那兒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松竹也是三緘其口,但至少我知道了那地方,於是我就去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
舒逸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根本沒有那麼一個地方?」李嬌點了點頭:「是的,我找遍了內蒙,卻沒有找到那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可是我相信松竹不會騙我。」舒逸說道:「劉松竹既然不願意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單單又把那地方告訴了你呢?」李嬌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我只是偷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舒逸笑了:「我想你偷聽到的應該不僅僅是一個地名吧?」李嬌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承認我還聽到了一些別的什麼。」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潘為什麼離婚吧?」李嬌並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問了這個問題。舒逸說道:「原本是很好奇,可是現在我想我應該已經知道原因了。」李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舒逸說道:「因為你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還悄悄地去了內蒙,而你說的潘希仁對你的欺騙並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你一直對他隱瞞內蒙的事情耿耿於懷,再加上你背著他去進行調查,你們兩個人都無法容忍對方的作為,所以再相愛,你們也不可能繼續了,你們的心裡都插著一根刺!」
李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的,我知道老潘很愛我,對我也很好,可是他不該瞞我,不管他遇到了什麼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有義務知道,因為他遇到的事情對我們的婚姻,與家庭已經有了影響,不是嗎?一起去面對,甚至說去承受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責任,可是他卻無視了我作為妻子的責任與義務。」舒逸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他不讓你知道或許是為了你好,也許他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李嬌淡淡地說道:「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對我也是一種傷害!」
舒逸也不知道怎麼勸她,她說的並沒有錯,李嬌說道:「後來他知道我偷偷去了內蒙,去找那個地方,他好像很是憤怒,也是那回,他第一次打了我!」舒逸終於明白了,她和潘希仁的離婚癥結便是在這兒。舒逸岔開了話題:「說說你到底聽到了些什麼以及你的內蒙之行吧!」李嬌喝了口茶:「其實我也沒聽到多少,因為我才聽了一小會,他就發現了,我聽到的很模糊,我聽到他們說到什麼盟約,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當時他們兩人好像起了爭執,老潘大專責問松竹,難道你忘記了在右善旗我們的盟約嗎?可以說他們的談話中,我真正聽清楚的就只有這一句!」
「我想『左善旗』應該就是他們在內蒙遇到什麼事情的地方吧,在老潘發現我偷聽,然後和我吵了一架之後,我便借口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踏上了我的內蒙之行,可是我走過了內蒙的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左善旗』,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學生,在內蒙,能夠稱得上『旗』應該不是個小地方,可是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呢?就連當地人都沒有聽說過的這個地方,不過我肯定我沒有聽錯,確實是『左善旗』。」
舒逸又和李嬌聊了一會就分手了,這次交談舒逸覺得還是有收穫的,從他的判斷來看,這一次李嬌應該沒有說謊。
回到住處,廣叔屋裡的燈還亮著,舒逸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廣仁正在看著一本線裝書:「怎麼,案子這麼忙還有時間來看我?」舒逸坐了下來:「廣叔,你對內蒙熟悉嗎?」廣仁放下書:「還行吧,怎麼?這個案子還查到內蒙去了?」舒逸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麼你聽說過內蒙有一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嗎?」
廣仁皺起了眉頭:「『左善旗』?沒有什麼印象,好像沒有這麼一個地方吧?」說罷廣仁找來了地圖,兩人認真地找了起來,地圖上確實沒有這麼一個地方。兩人停止了折騰,舒逸這才慢慢把案情說了一遍,廣仁聽完說道:「你是懷疑潘希仁、劉松竹和葉茜琳可能都去過這個叫『左善旗』的地方,在那兒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舒逸說道:「他們不僅都去過,而且時間上也都差不多,李嬌不是提到過什麼盟約嗎?我估計這個盟約應該不僅僅是對潘希仁、劉松竹,甚至還包括葉茜琳,或許還有我們並不知道的其他人!」
廣仁歎了口氣:「可惜知情的人都死了,舒逸,你怎麼打算?」舒逸說道:「我準備去一趟內蒙,必須要找到根源所在,不然留在燕京也不過是個救火隊長,這邊不缺救火隊長,燕京市局就能夠做這件事兒。」廣仁點了點頭:「嗯,這倒是,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舒逸說道:「就這一兩天吧,我想帶小肖一起去,這小子磨磨倒是可以成器。」廣仁說道:「那好吧,市局這邊你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另外,出去了注意安全,你我倒是不擔心,要保護好小肖。」
第二天早上,舒逸召開了專案組的會議,會上他把大致的情況通報了一下,同時也向馬德奎和李志誠提出他準備親自到內蒙去。馬德奎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左善旗』有沒有和相關部門聯繫過,確定過它的具體位置?」舒逸苦笑了一下:「聯繫過了,不過誰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馬德奎笑了:「你就沒想過或許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舒逸淡淡地說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再說了,或許這才是整個案子的根源。」李志誠點了點頭,馬德奎說道:「好吧,希望你能夠馬到成功。」舒逸說道:「我們保持聯繫,及時通報案情,馬局,李隊,我想這個案子還沒有終結!」李志誠說道:「舒組長的意思是兇手很可能還會作案?」舒逸回答道:「是的,從葉茜琳遇害開始,這個案子看起來已經脫離了我們掌握的規律,所以我們更不可能預防兇手再作案,所以現階段我們的工作也只能繼續被動!」
馬德奎歎了口氣:「現在我對你的內蒙之行還真是充滿了期待,希望你能夠早一點把案子破了。」雖然第三起案子不是發生在燕京,可是作為警察,他還是希望能夠早點破案的,壓力且不去說它,面子上也掛不住。
下午四點多鐘,舒逸和肖宇就到了燕京國際機場,他們要飛往呼市。
「舒大哥,為什麼不和呼市警察聯繫一下呢,有他們在我想我們的調查工作要方便得多。」肖宇說道。舒逸搖了搖頭:「沒必要,如果這個案子的根源在內蒙,那麼我們提前與警方溝通,說不定還會給我們的調查帶來麻煩。」肖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