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望著張三:「你手上是不是握著他們的什麼證據?」張三心裡一驚:「你怎麼知道?」舒逸冷笑一聲:「你若是手上沒有他們懼怕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他們能殺了鐵頭,一樣能夠殺了你。|i^」
「張三,其實在他們讓你騙鐵頭進城的時候你就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用心了吧?不然你不會提前準備,抓住他們的把柄,我真沒想到,鐵頭當你是朋友,你卻出賣了他。」張三叫道:「不,我沒有出賣鐵頭,當初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會對鐵頭下手,直到鐵頭死後我才明白,他們利用了我。」
舒逸說道:「說吧,你手上有什麼讓他們懼怕的東西?」張三說道:「我手上有那老頭和刑警隊長見面的照片和錄音,他們是一夥的,所以鐵頭的案子當時草草就了結了。」舒逸說道:「那東西呢?」張三說道:「交還給他們了,換了開店的這筆錢。」
舒逸說道:「你就那麼相信他們會不再找你的麻煩?」張三說道:「或許是他們不怕我再給他們找麻煩了吧。」舒逸問道:「為什麼?」張三苦笑道:「那個刑警隊長在事後沒多久被一個小混混給砍死了。而那老頭再也沒有在榕縣露過面。」?
舒逸說道:「也就是說後來一直沒有人再問過你關於鐵頭的事麼?」張三說道:「有人問過,不過都是西鄉來的老鄉們,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真相,在他們看來,鐵頭的死就是一個意外。」
舒逸搖了搖頭:「你還是隱瞞了我什麼吧?」張三說道:「天地良心,我知道的都說了。」舒逸說道:「他們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存在,他們也不敢肯定你給他們的照片和錄音沒有拷貝。他們為什麼後來沒再找你的麻煩?」
張三臉色微微變了變:「我,我……」
舒逸說道:「看來你是想跟警察坦白了!」他掏出手機就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張三忙說道:「別,我說,因為我把那老頭給殺了!還有那個刑警隊長,反正他們的人和我打過交道的只有他們兩個,我殺他們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所以我也沒有多少害怕的,就改了個名字留在縣城裡開了個五金店!」
舒逸雖然知道張三有問題,可當他聽到張三把那老頭和刑警隊長都殺掉了之後還是嚇了一跳。_!~;張三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他們都是狠角色,為了活命我只能走了這步。」
舒逸有些納悶:「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
張三說道:「這並不難,用一個的名義把另一個約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就行了,雖然這樣約他們,他們可能會有懷疑,但卻不會想到是我在搗鬼。殺那老頭的時候還是費了我老大的勁,倒是那個刑警隊長好打發多了,那老頭好像是練過的,不過我是暗中偷襲,否則說不定死的是我了。」
舒逸說道:「那老頭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張三說道:「記得,化成灰我都認得!」舒逸說道:「說來聽聽!」張三大致說了一遍,舒逸簡單地拿了紙筆勾勒出一個形象來,沒想到舒逸竟然還有些美術功底,不過比起專業的口繪師卻差遠了。
「你看看是這個樣子嗎?」張三認真看了一下,指著眉頭說道:「眉毛還要上揚一些,眉梢這應該還有顆痣。」舒逸修改好了又讓他看了看:「嗯,大致是這樣的了,還是蠻象的。」
舒逸認真看了看圖上的人,他總感覺好像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可想了半天卻想不起來。
舒逸說道:「那刑警隊長叫什麼?」張三回答道:「姓屠,叫屠鋒!」
「你就沒有聽到他們為什麼要殺鐵頭嗎?」舒逸問了問題的關鍵,這是他迫切需要弄明白的問題。
張三說道:「這個,他們好像還真沒有提起過!」他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抬起頭來:「那錄音裡也只是說鐵頭被殺以後他們如何善後,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屠鋒說過一句什麼報仇還是找正主,別再遷怒無辜的人了這樣的話。」
舒逸問道:「好吧,今天我們的談話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了,這是為你好!」
舒逸離開了張三五金店,回到了旅館。
對方殺鐵頭是因為無法找到正主兒報仇而遷怒於鐵頭,除了鐵頭,那一關死的還有戚所長,伍站長,這些人當時都給了自己很多的幫助,莫非對方口中的正主兒竟是自己?當時自己深入苗疆,追捕亞努和差謀,並且將二人擊殺了,可這兩個人是東南亞人,與苗疆應該沒有多少瓜葛,怎麼會有人為他們報仇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如果真和苗疆沒多少瓜葛他們為什麼又選擇遠走苗疆來躲避自己的追捕呢?
舒逸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一時間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龍飛揚打來電話,他告訴舒逸他和孟靜已經從市裡出來了,舒逸之前讓他們離開市裡的時候給自己來個電話。
「正好,你們直接到榕縣來,別忙著回西鄉。我在紅旗旅社,202房。」
舒逸還是決定借助龍飛揚他們的特殊身份,他還是準備和縣警察局接觸一下,從那個被張三殺死的刑警隊長的身份入手。當然,他也不會把張三殺人的事情說出去,怎麼說張三也算是間接地為鐵頭報仇了,舒逸不是那種偽原則者。
從凱市到榕縣不到五十公里,龍飛揚和孟靜開車沒用多少時間就趕來了。
「舒處,不是說你去省城了嗎?怎麼躲到縣裡來了?」龍飛揚問道。
舒逸讓他們坐下:「你們開了房間沒有?我們估計得在這耽擱兩天。」龍飛揚說道:「已經辦了入住了,舒處,有什麼命令就說吧,我們保證完成任何。」
舒逸說道:「哪學來的這套?才兩天不見就和我打起官腔來了?」孟靜笑道:「他呀,這次可把顧局和車局給得罪慘了,以後指不定有多少小鞋要穿呢!」舒逸「哦」了一聲:「怎麼回事?」
龍飛揚忙說道:「小靜,別拿這些事情讓舒處煩心!」舒逸笑道:「說吧,我不煩,煩的事情多了也就沒那麼煩了。」孟靜說道:「兩個局長都說我們不吃調遣,一切只唯舒處是從,對我們倆的意見很大。飛揚則說,你比他們都強得多,只有跟著你的時候才感覺是在做事。」
孟靜喝了口水:「他竟然還說和顧天意、車銳在一起一天到晚只知道怎麼整人,你說,兩個大局長的臉色能好看嗎?」
舒逸說道:「顧天意只是生氣,車銳發了大火!」孟靜瞪圓了眼睛:「我的個神啊,你怎麼知道?」舒逸說道:「有什麼神的,這是他們的性格決定的。」孟靜說道:「顧天意是有些生氣,不過還是微笑著給我們上了堂政治課,車銳就不一樣了,開口叫讓我們倆滾蛋!於是我們就滾過來了!」
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飛揚啊,你這樣不是讓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尷尬嗎?」
龍飛揚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了舒處,其實我也是心裡有氣,才說了這樣的話。事後想想我確實不應該這樣的。」
孟靜轉移了話題:「舒處,你來榕縣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辦吧?需要我們幫忙嗎?」舒逸笑道:「我還真想你們幫我一把,我想你們以警方的身份和縣警察局聯繫一下,我想查一個十一二年前的案子。」
龍飛揚說道:「放心吧,我們保證完成任何。」舒逸說道:「當時在『碧藍』夜總會門口一個保安被殺。保安叫曾鐵頭,是西鄉人,負責這個案子的是當的刑警隊長,叫屠鋒。好好查查這個屠鋒的底。」
龍飛揚說道:「好的,一會吃完午飯我們就去,舒處,要一起去嗎?」舒逸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再去找找張三,我總覺得這小子還有什麼沒有說明白的。」龍飛揚說道:「我也覺得,你想想,殺了兩個人還這樣安然地呆在縣裡,這得多強的心理素質啊?」
正說著,聽到樓下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龍飛揚站了起來:「舒處,我去看看。」他才出門就被一隊警察給攔住了:「你們誰姓舒?」龍飛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舒逸,領隊那警察走到舒逸的面前亮了一下警官證:「我是縣局刑警大隊的隊長屠鋒。」
他這一報姓名,舒逸、龍飛揚和孟靜都懵了。
舒逸最早反應過來:「你就是屠鋒?」這屠鋒看上去差不多四十了,一臉我威嚴。
龍飛揚攔在舒逸面前:「你們有什麼事嗎?」屠鋒說道:「我們懷疑舒先生跟一起命案有關,麻煩跟我們走一趟。」舒逸淡淡地問道:「張三死了?」屠鋒冷笑道:「果真是你,看來我們並沒有抓錯人,銬了帶走!」
龍飛揚喝道:「不許動!」屠鋒的幾個手下都掏出了槍,屠鋒望著龍飛揚:「希望你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不然也只能把你們一併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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