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一臉淡然:「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有多厲害,可是有一點我卻深信不疑,湘西辰家雖然有些實力,但也並不如你所說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i^至少在華夏,還輪不到你辰家來冒雜音,任何有損華夏的國家利益的事情,舒某就算再不濟也會拼上全力。」
辰老頭當然是摸過舒逸的底的,他說道:「舒逸,值得麼?我可是聽說你在上面人的眼裡並不是個討人喜歡的主,這樣吧,我給你個選擇,跟我合作,只要能夠助我們辰家找到『蚩尤血』你就是辰家的大功臣,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不是老頭子我誇口,只要你想得出來,辰家就能夠辦到。」
謝意那邊打得不可開交,舒逸心裡有些擔心,餘光一瞟,謝意竟然一敵二還佔了上風,舒逸這才放下心來。舒逸望著眼前的辰老頭冷笑道:「你的話也太滿了吧,辰家真有那麼能耐又何必來到苗疆?又何須覬覦『蚩尤血』?」
辰老頭臉色一變:「舒逸,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好,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辰家的厲害!」辰老頭怪叫一聲,手一揚,只見他身後的兩具棺材突然炸裂開來,兩條人影撲向舒逸。舒逸原本就看到了辰老頭身後有幾口棺材,所以便暗自留心了一下,所以在辰老頭發作的瞬間,舒逸便做好了對敵的準備。
棺材裡飛出的兩個明顯也不是人,是兩具「毛僵」,舒逸心裡暗暗一驚,這玩意和謝意對付的那個「毛僵」是一樣的,看來毛還要長些,他不敢大意,取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兩個「毛僵」到了舒逸的面前,一個上三路,一個下三路就向舒逸出手了。
舒逸手中的匕首很是鋒利,而他的反應速度自然也比殭屍要快得多,短暫的交鋒下來舒逸並沒有顯出劣勢。可是舒逸卻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這殭屍根本打不痛殺不死,至少他這個高手對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是沒有什麼辦法了。擋一擋自然是沒有什麼懸念的,只怕時間一長,就真的無法控制了。
他的希望就是謝意了,他希望謝意能夠趕緊搞定手上的活,然後過來幫他,可謝意此刻的處境也很危險,他並不是被那兩個殭屍纏住,而是兩個人,辰龍和龍虎。對付兩個殭屍謝意還是滿意有信心的,可就在他快要把這兩個殭屍給困住的時候,辰龍和辰虎加入了戰團,這兩個是人,不是殭屍,他們的配合又很是完美,就連舒逸這樣的人都很不願意讓二人纏上。i^
辰龍和辰虎,兩個人,兩把刀把一個不怎麼懂得搏擊的謝意硬是逼得手忙腳亂的。
舒逸歎了口氣,謝意以一敵四,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
謝意自然也聽到了舒逸這邊的情況,雖然他的心裡著急,可這次他還真的無法抽身,但當他看到舒逸竟然掏出了匕首來對付兩具「毛僵」,他說道:「先生,你用那玩意傷不了他們的,你怎麼不用我給你的東西。」
舒逸眼睛一亮,對啊,怎麼把那玩意給忘記了?舒逸收起了匕首,從腰際解下了那根通體金黃的繩子,一根柔軟的繩子被舒逸輕輕一抖,竟然筆直得如一把細劍。辰老頭看到舒逸手中的繩索,他皺起眉頭:「翻天索?」
謝意遠遠地聽到了辰老頭的話,笑道:「算你識貨!」謝意也不敢多說,他還得應付面前的兩具殭屍和兩個快刀少年。謝意現在才心有感慨,還好這兩年來跟著小和尚學了些功夫,否則這個局面他還真撐不了多久!
辰老頭的臉色變了,既然他能夠叫出這玩意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這東西的來歷,辰老頭之所以敢對舒逸說狠話,倚仗的就是辰家煉製的殭屍,他知道舒逸的身手再強,他畢竟還是個人,力氣會有衰竭的時候,只要能夠拖上一拖,舒逸就一定會成為他的階下囚。
誰知道舒逸的手上會有如此的寶貝,這東西正是殭屍鬼怪的剋星,有了這東西再加上舒逸的身手,誰敗誰負還真說不準,而且現在已經是三點多鐘了,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過了這一個小時,殭屍就會失去了戰鬥力,那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辰老頭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在舒逸和謝意進洞以後好言相對也比現在拳腳相向要好收場些。
「阿利亞哇羅吉貼梭那,菩提薩垂哇甘比然伯拉芝泥亞巴……」一個動聽的聲音從洞口傳來,洞裡所有的人都感覺如沐春風,就連辰老頭和舒逸的眼神都漸漸迷亂,而那四具殭屍竟然也不動了。謝意和辰龍、辰虎也放棄了打鬥,辰龍、辰虎神情木然地向洞外走去。
謝意也慢慢地向洞口挪動了腳步,辰老頭的眼裡竟然流出了淚水,舒逸的目光散亂,也抬腿向著洞口方向走去。
「唵嘛呢叭咪吽!」一聲巨喝,打斷了那動聽的聲音,舒逸最先驚醒過來,他甩了甩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辰老頭也醒過來了,他臉上露出怒氣:「是誰在這裝神弄鬼!」
舒逸聽到謝意驚喜的聲音:「但增活佛!」
那聲巨喝正是但增發出來的,他對謝意微微一笑,然後望向一旁的三個穿西裝的男子:「森澤大喇嘛好威風啊,對著一眾普通人竟然用上了索命梵音。」其中一個短胖子,臉上帶著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一眾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煉屍,馭屍,普通人能有這能耐嗎?對付這樣的人,我這手段已經很溫柔了。」
舒逸也來到了洞口,辰老頭也沒有再貿然對舒逸他們動手,他多少也聽出了外面這些人的來頭。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想要對付幾個大喇嘛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增身旁也有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子,他淡淡地目光望著三個穿西裝的人。
舒逸也和但增打了個招呼,但增輕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舒逸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可他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舒逸望了望辰老頭,但增說道:「舒逸,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帶上小謝,先回去,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的。」
舒逸想了想說道:「我們住在鄉派出所莫所長的家裡。」但增說道:「好的。」
舒逸和謝意告別了但增,踏上了回去的路。
「先生,但增活佛怎麼也來了?」謝意輕聲問道。舒逸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掏出手機給朱毅打了過去,或許老師能夠給他一個答案。
「老師,我是舒逸,這麼晚打擾您休息了。」舒逸輕聲說道。朱毅輕聲笑道:「你也知道很晚了?說吧,什麼事?」舒逸說道:「但增活佛怎麼也來了?」朱毅的笑聲沒有了:「什麼?你說但增也到了西鄉?」
舒逸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就連朱毅也不知道但增來西鄉的事情,舒逸忙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朱毅說道:「索命梵音?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舒逸苦笑道:「我是肯定沒聽錯的,至少但增活佛是這麼說的,說來也奇怪,如果我沒聽錯,那就是普通的《般若密多心經》,只是聽上去卻很邪,能夠迷人心智。」
朱毅說道:「這麼說來就是了,同樣的《心經》,從黃教大喇嘛的口中出來就能夠成為殺人的利器。幸好但增出現,否則你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舒逸說道:「老師,聲音也能殺人?」朱毅說道:「聲音是不能殺人,可它能迷人的心智,讓你產生幻覺,或者是厭世的感覺,這樣一來,根本不用他們殺你,你自己就把自己給喀嚓了。」
舒逸倒吸了一口涼氣,照剛才那情形看,朱毅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不是但增的出現,結果真的不敢想像。朱毅說道:「沒事,既然但增過去了你的事情他就不可能不管。」舒逸說道:「老師,說真的,我現在真的很困惑,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就像一場夢。」
朱毅說道:「凡事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這是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另一個世界,困惑和迷惘都是很正常的。」舒逸又說了兩句,然後才掛了電話。
謝意直到舒逸打完電話才說道:「先生,朱先生怎麼說?」舒逸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聽他說了,那個索命梵音很是厲害,那三個黑西裝是黃教的大喇嘛。」謝意說道:「他們怎麼也到西鄉來了?」舒逸說道:「辰家的人能來,他們自然也能來,只是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謝意說道:「先生,他們會不會是衝著你來的?」
舒逸楞了一下:「什麼意思?」謝意說道:「其實不管辰家還是黃教,他們都很可能是衝著你來的,他們或許都想從你的身上找到『蚩尤血』的下落。」舒逸說道:「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玩意到底在哪兒。」
謝意說道:「現在先生就是一把鎖,只有打開你這把鎖,才能夠登堂入室,只是不知道那把鑰匙現在在什麼地方,不過他們應該都存了先把鎖給握在自己的手裡的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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