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慮好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你說給你幾天時間,這都第幾天了?」馮博容望著輪椅上的嫣紅淡淡地說道。i^
嫣紅沒有看他,一雙眼睛空洞地望著門口。
馮博容的雙手扶在了她的肩上:「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我想在你面前做個紳士。可是你也別把我的風度與容忍當成了軟弱!」嫣紅終於輕聲說道:「再給我兩天時間吧,就兩天。」馮博容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希望有人能夠來拯救你,對吧?」
嫣紅確實在心裡存著這樣的僥倖,可是她知道這是妄想,沒有人知道她被綁到了這裡,也沒有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她還是存在這樣的美好願望。
馮博容說道:「好,我就再給你兩天的時間,就兩天,兩天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也不會再聽你的任何借口。」說完馮博容離開了嫣紅的房間。
嫣紅努力地推動著輪椅,想過去把門關上,這時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短裙,肉色絲襪,黑色的高跟鞋,是羅娜。
嫣紅目光冷冷地看著她:「你來做什麼?想來看我的笑話嗎?」羅娜走進了屋子,然後把門關上了。
「看來馮院長還真對你上心啊!竟然容你一而在在而三的推辭他。」嫣紅並不否認羅娜確實也是個美人胚子,一雙鳳眼,高鼻樑,唇紅齒白。
嫣紅說道:「你想說什麼?」羅娜搖了搖頭:「我只是來看看你。」
嫣紅冷笑道:「你喜歡那老怪物?」羅娜一楞,她馬上反應出來了,嫣紅說的老怪物就是馮博容,羅娜笑了:「那老怪物對我沒興趣!」嫣紅哪裡會信,可是羅娜親口告訴自己的馮博容是一個老色鬼,這樣的一個色狼,怎麼可能放過羅娜這種尤物。
羅娜蹲了下來,雙手放在了嫣紅的腿上,隔著薄薄的絲襪,輕輕地撫摸著。
嫣紅的心裡升起一點異樣的感覺,羅娜的臉慢慢地貼向了嫣紅的臉龐,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你在發抖?」嫣紅的臉羞得通紅:「拿開你的手,離我遠點。」羅娜輕聲笑道:「你就不覺得舒服嗎?」她的手慢慢向上深入。
嫣紅的眼裡閃著淚花,她沒想到,羅娜和馮博容沒什麼兩樣,前面才走了隻虎,後邊又來了隻狼。%&*";羅娜淡淡地說道:「是不是感到很委屈?」嫣紅沒有說話,淚水順著臉龐掉了下來。
羅娜說道:「其實你從入行的那天起就應該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她的手捉住了嫣紅的下顎:「女人一旦落入敵人的手裡,要麼被玩弄,要麼被殺死,你必須要做出選擇的。」說著她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嫣紅的一邊山峰,用力捏著。
「或許你會選擇死亡,但是在這裡的死法只有一個,就是做小白鼠,你覺得你忍受得了嗎?」羅娜親了親嫣紅的臉蛋。
嫣紅的臉在流淚,心卻在滴血。
羅娜放開了她:「你沒有選擇,你甚至連自己是生是死都無法選擇。所以你必須學會屈服,低頭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因為你必須為你的信仰活著。」
羅娜走到了門邊:「好好想想吧!」說著就準備拉開門出去,嫣紅輕聲叫道:「等等!」
羅娜停下了腳步。
「你為什麼一直要勸我?我想知道你的目的!」嫣紅說道。
羅娜走了回來,雙手撐在嫣紅的輪椅兩側:「我有必要告訴你嗎?不過我可以讓你知道,我不爽馮博容,很不爽,我希望你幫我,我們聯手除掉他。」嫣紅皺起了眉頭,她望著羅娜,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羅娜的話會是真的。
嫣紅輕聲說道:「你就不怕這個房間裡有監控?」羅娜點了點頭:「你很聰明,這個房間確實有監控,不過是由我負責管理,我來之前已經把它給切斷了。放心吧,我們的談話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
嫣紅說道:「為什麼?」
羅娜說道:「為什麼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對了!」
嫣紅說道:「我不想讓馮博容碰我!」羅娜笑了:「你確定?」嫣紅用力地點了點頭,羅娜說道:「那你就得讓我碰,不然你就只能被他給壓了!」嫣紅又問了個為什麼,羅娜說道:「因為我碰過的女人他是不會碰的。」
嫣紅不太相信地說道:「你憑什麼敢和他作對?你也是他的手下。」
羅娜說道:「我是他的助手不假,可他卻沒資格命令我。至於為什麼我用不著向你解釋,你只要知道成為我的女人他就不敢染指了。」
嫣紅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羅娜的手輕輕撫了嫣紅的臉一下:「這才乖嘛!」
羅娜走了,嫣紅的心裡卻很亂,已經不僅僅是因為馮博容的事情了,她覺得更看不懂的是羅娜,羅娜到底是個什麼人?在「通靈學院」馮博容明顯是老大,他主宰著這裡的一切,可是羅娜卻好像並不是很賣他的賬,特別是羅娜說的想要對付馮博容,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嫣紅想不明白,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這幾天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人間煉獄,每一天都在恐懼與痛苦中度過。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權淑玉就回來了,她帶來了舒逸需要的全部東西,還額外送給舒逸一份禮物,那就是金剛山上的北韓軍隊佈防圖,雖然很不正規,但關鍵位置的兵力分佈卻標得很細。
權淑玉說道:「這是從裡面送出來的,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舒逸微微一笑:「真是太及時了,謝謝。」權淑玉微笑著說道:「就口頭感謝嗎?」舒逸楞了一下:「那你想要什麼?」權淑玉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先記下吧,等我想好了再讓你補償。舒逸,我有個請求。」
舒逸說道:「有什麼你就說吧,如果我能辦到,我一定不遺餘力。」
權淑玉說道:「我想和你一起上山。」舒逸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再說了,這也有悖你的原則,你可是只出賣情報不會參與具體的事情的,這一點我可是很清楚的。」
權淑玉說道:「這次我想破例。」
舒逸問道:「為什麼?」權淑玉說道:「因為我原意。」權淑玉的臉微微地紅了。
舒逸心裡「咯登」一下,他感覺到了權淑玉的異樣,這丫頭好像對自己起了那啥心思,他輕聲說道:「權小姐,這件事情我還是不能答應你,你也知道鷹愁澗並不好上,我一個人猶自顧不暇,帶著你我更沒有一點把握。」
權淑玉皺起眉頭:「我說你也太小瞧人了吧?我自己能上,別忘記了,我也是優秀的特工,我相信就那一面峭壁還擋不住我。」
舒逸望了望權叔,權叔就著花生喝著燒酒,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舒逸說道:「權叔,你幫我勸勸權小姐吧,我真的不想她去冒險。」權叔扭頭看了舒逸一眼,又看了看臉色紅潤的侄女:「這事兒我沒發言權,淑玉是成年人了,她應該能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再說了,多個幫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還有,我也會去。」
舒逸的頭都大了,一個權淑玉就已經讓他手足無措了,現在又來個權叔。
權叔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權叔老了,去了會礙手礙腳啊?放心了,權叔絕對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我就幫你們開車,送你們去,然後接你們走,我想老人家我當個駕駛員應該沒問題吧。」
舒逸想想也是,他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我只能接受,謝謝了。」
權叔說道:「九點鐘天就黑盡了,我們九點準時行動,怎麼樣?」舒逸說道:「早了,十二點以後吧,九點多鐘他們的精神狀態很好,我們很容易被發現。」
權淑玉也說道:「舒逸說得對。」權叔不好意思是說道:「我是想早去早回嘛!」
權淑玉拉了舒逸一把:「你跟我來一下。」
兩人出了屋子,向竹林深處走去。
「李煒正已經解除了軟禁。」權淑玉說道。舒逸鬆了口氣:「還好,如果我不聽你的話硬要往裡撞,可能就會把他給害了。」權淑玉苦笑了一下:「我想告訴你的正是這件事情,我收到消息,李煒正的軟禁是假的,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
舒逸楞住了:「什麼?」權淑玉說道:「是不是覺得很驚訝?」舒逸點了點頭:「為什麼?」權淑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舒逸說道:「如果說是為了抓住我,當初他又何必救我,還是他親自讓李承宗送我離開的。」
權淑玉沒有說話。
舒逸想了半天:「我明白了!」權淑玉問道:「你明白什麼了?」舒逸笑道:「他救我是抹不開陸亦雷的面子,或者說想迷惑陸亦雷,從他的內心來說還是不原意放過我的!所以後面才來這樣一手,假冒金家的勢力想引我入套,不管我是被抓還是被殺,在陸亦雷的面前,他都已經做了他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