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市,藍波灣,冷家。%&*";
三個老頭子聚在了一起,沐七兒在一旁伺候著茶水。
冷易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事情會鬧騰這麼大動靜,沒能夠把舒逸好好留在冷家,保護好他,慚愧啊!」
沐七兒把泡好的茶水遞給他們,輕聲說道:「冷老爺子可別這麼說,其實我和舒逸到萊市,已經給冷家添了很多的麻煩了,那把火其實人家就是衝著舒逸燒的,還險些殃及了冷家呢!」冷易無奈地笑了笑:「沐姑娘,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廣仁望了沐七兒一眼:「我說沐姑娘,舒逸就真捨得把你扔在這,電話也不給你打一個嗎?」他還不死心,想從沐七兒這裡打聽出舒逸的下落。沐兒七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
華威沒有說話,拿著杯子沉思著。
冷易輕聲說道:「老華,想什麼?」華威皺起了眉頭:「我在想我或許知道舒逸這小子在哪!」華威這話才出口,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華威說道:「你們等等,我打個電話。」
舒逸徹底地失去了聯繫,滿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給陸亦雷去過電話,把舒逸失蹤的事情匯報給陸亦雷,陸亦雷限他三天之內必須找到舒逸,因為舒逸的身上有著重要的東西,就是那份《海軍協定》,另外陸亦雷還給他下達了另一道死命令,就是務必在三天內查出製造海軍情報處濟州據點血案的人,也就是救出釋情的人。
又是三天,這三天滿爺的壓力很大,他知道這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十分的棘手,說不定他一件都完不成。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想不明白,舒逸好好的怎麼就失蹤了呢?舒逸的車在某處海灘找到了,車上還有那部防監聽的手機。
現場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滿爺認為舒逸一定是自己消失的,他有這個本事,如果舒逸真的這樣做,普天之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找得到他。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莫非正如傳聞說的那樣,救釋情的就是舒逸,他是因為出手殺了海軍情報處的人而畏罪躲了起來?
滿爺不相信,這不是舒逸的行事風格,舒逸向來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就連陸亦雷他都敢挾持,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害怕?滿爺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舒逸對他或者鐵銘不信任,如果是這樣,舒逸不信任的原因又是什麼呢?想到這裡滿爺驚出一身冷汗,難道是自己的隊伍裡出現了內鬼,讓舒逸起疑心了?
滿爺越想越怕,他決心馬上對內部進行整肅,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做什麼都存在著隱患!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號碼並不熟悉。i^
原本他不想接,但又怕是舒逸臨時想要和自己聯繫,他摁下了接聽鍵:「喂,哪位?」電話裡付出一個老人的聲音:「滿江啊,是我!」滿江楞了一下,然後驚喜地叫道:「師父,怎麼是您?」華威冷哼一聲:「怎麼?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滿江忙說道:「不,不是,我是太激動了,很久沒聽到師父的聲音了。」
華威問道:「這兩天見過舒逸嗎?」滿江頓了一下,然後輕輕說道:「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到的萊市?」華威有些不悅:「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滿江說道:「我沒見過他。」華威說道:「真沒見過?」滿江說道:「真沒有!」雖然滿江很尊重華威,但他還是嚴守著保密規定。
華威說道:「真的?」滿江說道:「真的,我怎麼敢騙您呢!」華威說道:「好吧,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對了,我就在萊市!」滿江沒想到華威也到萊市了,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在華威的幾個徒弟之中,舒逸是最小的,是華威的關門弟子,華威對他也最為維護,為了舒逸華威甚至不怕和全世界翻臉,現在舒逸出了這樣的事情,華威自然是不能坐視的。
滿江說道:「師父,要不晚上弟子給你接風吧。」華威皺了下眉頭:「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一套,而且我也知道你的事多,算了,好好的收你的破爛吧,等這些瑣事完了,我們再見!」說完也不等滿江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滿江的心裡有些失落,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華威了,當時因為一件小事,華威對他生了芥蒂,這麼多年他幾次給華威打電話華威都不理睬他,這次華威雖然主動打電話給他,卻是為了舒逸的事情,對他的態度也仍舊是不冷不熱的,雖然華威說過等這邊事了結了會見他,但在他聽來更像是托辭。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事情,他必須馬上落實陸亦雷下達的兩個任務。
華威掛了電話,廣仁問道:「你給誰打電話?」華威說道:「我的一個徒弟,也在萊市。」廣仁說道:「哦?他怎麼說?」華威歎了口氣:「他也沒見過舒逸。」冷易問道:「你這個徒弟是做什麼的?」華威淡淡地說道:「收破爛的,你們不知道,當他告訴我他不想在內衛局干了,想回家鄉收破爛的時候把我可是氣個半死!」
冷易笑道:「收破爛又怎麼了?職業不分貴賤的!」華威說道:「話是這麼說,可老子可是教了他一身本事,合著那本事就是用來收破爛啊?為了這事,我幾年都沒有理他!」華威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掏出了電話。
滿江見到還是剛才的號碼,忙接起來:「師父,您老人家還有什麼事嗎?」華威說道:「滿江,你翅膀硬了,敢跟師父玩心眼了?」滿江心裡一凜,他知道師父就口氣是很不舒服他了,他說道:「師父,徒兒不知道你的意思。」
「滿江,師父的心裡亮堂著呢,說,舒逸到底在什麼地方?你一定見過他。」華威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他想到了滿江是一個脾氣直爽的人,自己在兩次追問滿江的時候他的反應與他的性格並不符合,華威雖然脾氣不好,可他的心卻很細。
滿江知道不能再隱瞞了,只得說道:「他倒是曾經來找過我,可後來去了什麼地方我確實不知道。」華威哼了一聲:「有消息立即通知我!」然後掛掉了電話。
廣仁說道:「我說老華,你這脾氣也太臭了吧?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徒弟,就算他收破爛丟了你的臉你也範不著這樣給他甩臉子吧?」
華威說道:「我是氣他騙我,明明見過舒逸卻說沒見過。」
冷易皺起了眉頭:「舒逸找他做什麼?」華威說道:「舒逸在這個時候去找師兄弟幫幫忙有什麼不可以。」廣仁搖了搖頭:「不,以舒逸的脾氣,現在這樣的處境他應該不會去打擾他的親戚朋友,他不是一個喜歡把麻煩帶給別人的人。」
華威楞了一下:「你們什麼意思?」
冷易輕聲說道:「老華,我開始懷疑你那徒弟是不是真的只是想回來當個破爛王那麼簡單了。」廣仁也笑了笑,華威也是個人精,一點就透,他說道:「你們是說滿江那小子當破爛王只是一表象?」冷易和廣仁都笑了笑,華威也笑了:「看來我是錯怪他了,不過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冷易和廣仁都搖了搖頭。
華威說道:「老廣啊,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廣仁心裡也很擔心舒逸現在的處境,他說道:「舒逸現在又多了一重嫌疑,我覺得其他的事情任由他們年輕人自己去折騰,我們兩個老傢伙去把製造濟州血案的兇手找出來,替他們洗清嫌疑吧!」冷易沉下了臉:「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把我排除在外啊?嫌我不能打?」
華威瞪了他一眼:「你本來就不能打嘛!」冷易說道:「可別小看人,雖然拳腳功夫我比你們是差了那麼一點,可玩槍我可是行家,再說了,你們倆都是大老粗,遇事只知道動拳頭,但查案呢,需要的是動腦子,這玩意我有,你們沒有。」
廣仁笑了:「看來我們還真離不開你?」冷易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廣仁抬頭望了一眼華威:「華老頭,你看呢?」華威皺了下眉頭:「好吧,算他一個,雖然是個累贅,但有人陪著說說話也不會太悶。」
沐七兒說道:「冷老爺子,你可不能和他們一起瘋,要是冷局長回頭知道了肯定不答應。」冷易說道:「我們家還輪不到他作主!」沐七兒說道:「那這樣吧,我也加入一個?」三個老頭面面相覷,沐七兒說道:「身邊有個年輕人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方便些,不是嗎?」
華威喜歡舒逸,所以也愛屋及烏,他說道:「好吧,你就給我們當當司機,打打下手吧,從今天起,我們老年行動組正式成立了。老冷,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老窖給拿出來,我們慶賀一下?」冷易點了點頭:「那是,沐姑娘,就委屈你一下,給我們幾個老頭子燒兩個可口的下酒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