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涵站了起來,在舒逸的另一旁坐下,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舒逸的臉龐:「說真的,你確實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為你動心!放心吧,誠如你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個桃色的交易,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放了我父親,這件事情以後我和妹妹都不會糾纏於你,更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我也知道,你和那個姓沐的女人訂婚了,我們也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舒逸,其實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為你已經沒有選擇。」費一潔的嘴挨近了舒逸的耳邊,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舒逸,沒想到吧,你會有這樣的美事!你知道嗎?很多世家公子哥排著隊想得到本姑娘的垂青,便宜你了!」
說完,她在舒逸的臉是嘬了一口。
舒逸面紅心跳,想躲開兩個女人的輕薄,卻使不出力來。最要命的,他又彷彿有些期待這種香艷。也不是舒逸好色,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想不反應都難。不過在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一直在呼喊著,舒逸,你不能,不能就這樣淪陷了!
舒逸吞了一下口水,然後說道:「就算你們這樣做,你們能確定我一定會答應放了費遷麼?」費一涵笑道:「這由不得你作主,如果我們拿你做為交換的條件,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答應換人?」
舒逸無語了,如果費家姐妹真的拿自己作為人質,逼迫九處放人,他們是一定會換的。舒逸歎了口氣,費一潔很喜歡看舒逸這樣無可奈何的樣子,她伸手開始解舒逸的衣扣,舒逸現在竟然連抬手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舒逸還能開口說話,只聽他用盡力氣叫道:「你還不出來!」
舒逸的叫聲讓費家姐妹吃了一驚,她們沒想到舒逸竟然還帶了幫手,費一潔本能地站了起來,衝到房門邊,想把門扣死的時候,房門開了,門外站著個枯老頭,一臉的微笑:「我還以為你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呢,這麼快就叫了?沒勁!」
老頭一邊說話,一邊取下耳朵裡的一個小耳塞。
舒逸苦笑著說道:「師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玩!」老頭自然就是華威,華威說道:「好像沒聽過這麼香艷的段子了,我還在想,要是我們的舒逸被兩個小女孩逆推,那是怎樣一個宏偉的場面呢?」
費一潔一臉的憤怒:「你是什麼人?」華威白眼一翻:「你沒聽到他叫我師父嗎?我就是舒逸的師父,我姓華,你們可以稱我華老,或者華老頭!」費一涵和費一潔心裡一驚,舒逸的師父?舒逸的身手都已經很是逆天了,他的師父不就更要人的命了?
不過費一潔的脾氣就是那樣,她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口不饒人:「華老頭,這裡沒你什麼事,這是我們和舒逸之間的事情!」費一涵可就冷靜多了,她知道今天這場戲是演不下去了,她微笑著說道:「華老,小妹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說完她拉了拉費一潔的袖子,示意她坐下。
費一涵原本算定舒逸應該是一個人來赴約的,一來舒逸的身手很厲害,所謂藝高人膽大,舒逸一定不會把自己姐妹放在眼裡,單刀赴會很是正常。二來她們兩姐妹曾經和舒逸交過手,她們的身手對舒逸根本不造成什麼威脅的,舒逸不應該再帶人來,誰知道竟然還是帶了一個老頭子。
華威也不等她們招待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聞著檀香,微笑著說道:「罌粟、淫羊霍,份量倒是掌握得不錯。」費一涵的臉上一紅,看來這個華威真的很厲害,聞了一下檀香味便把主要的兩劑藥給說了出來。華威又端起了茶杯,他笑了:「舒逸,你越來越退步了,這最常見的散力粉你竟然都沒看出來?」
舒逸說道:「我都發現了的,我只是想看看她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再說了,有你做保鏢,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舒逸臉色通紅,他在極力壓制著檀香製造出的迷亂與衝動。華威說道:「好吧,你說,該怎麼辦?」舒逸望著費家姐妹,半天他才說道:「帶我走吧!」
華威問道:「那她們呢?」舒逸淡淡地說道:「算了,她們也是救父心切,情有可原。」華威歎了口氣:「好吧,依你!」華威掃了一眼費一涵和費一潔:「不過舒逸,你總是這樣無原則的心軟會害死你的!」說罷,華威扶起了舒逸,向外面走去。
費一潔想要把他們攔下,費一涵用眼神制止了,費一涵雖然沒見過華威,但她感覺到這個華威比舒逸更難纏。
舒逸他們走到門邊,舒逸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對費一涵說道:「想要救你們父親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應該是用這樣的手段。費姑娘,如果你們真想救他,只要你們能夠說服他跟我們合作,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他脫罪的,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希望再次接到你的電話。」
費一涵咬著嘴唇,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目送舒逸離開。
門關上了,費一潔說道:「姐,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費一涵瞪了她一眼:「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老頭子太厲害了,就算我們兩人一起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費一潔說道:「可父親呢,父親怎麼辦?」費一涵輕聲說道:「或許只能按舒逸說的辦了!」
費一潔叫道:「姐,你瘋了?父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願意說早就說了,況且,這事情一旦說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考慮過嗎?我怕到時候所要承受的災難就不僅僅是我們一家人,而是整個費氏家族了!」
費一涵擺了擺手:「算了,去把檀香滅了吧,我再好好想想!」
華威扶著舒逸上了車:「舒逸,這兩個丫頭應該多少也知道些什麼,你怎麼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們了呢?」
舒逸說道:「就算她們或許知道什麼,卻不會知道得那麼詳細,真正的突破口還是在費遷的身上。」華威見舒逸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笑道:「看來我進來早了。」
舒逸說道:「還好意思說,聽我們說了那麼久,明明知道我已經中了她們的招,你還不緊不慢的!」華威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闖進來。舒逸,你倒是很厲害,就這樣拒絕了兩個絕色美人。」
小惠決定把有關梭裡山的事情向廣儒詳細地說一下。
廣儒聽完小惠的話,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你們那天沒再繼續上山吧?」小惠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很想上去,可是南方說他預感到上去會充滿著危險,加上我們又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想想你會怎麼辦?」
廣儒說道:「這倒是,南方確實很厲害,今晚去軍分區的事你知道了吧?」小惠點了點頭,廣儒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兩天就會有大行動了!」小惠皺起了眉頭,看廣儒的樣子好像他早就料到這次他們去湘西軍分區就是商量上山的事宜。
鎮南方一直在看著書,不過他的心思沒在書上,而是在廣儒的面部表情上。鎮南方發現廣儒並沒有說謊,對於地方上的人或者事,廣儒知道得也不多。鎮南方多希望廣儒能夠自己開口,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或許只有這樣,費遷才能夠真正挽救他自己。
不過從感情上來說,鎮南方還是不希望廣家的人真的有什麼事。
對於小惠這樣做,鎮南方打心底是支持的,他知道,這是小惠在選擇她的立場了,當然,如果主動權被人家拿到,以後再想做點什麼,那就沒那麼容易了:「六叔,你真厲害,不錯,我們今天晚飯前到那兒,就是去和分區的人商量,看看什麼時候上山。」
廣儒說道:「我要是你們,那晚就上了,我還真不信那個邪。」鎮南方說道:「六叔,其實我也想過,一鼓作氣讓大家都衝上山頂,可是我不能拿這麼多人的生命開玩笑。」廣儒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拿人的生命開玩笑?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那種為達到目的,不計較手段方法的人嘍?」鎮南方忙說道:「哪裡,我可沒有這樣說。」廣儒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鎮南方打電話給舒逸,第一句便是對不起,他把小惠和廣儒的反應都詳細地說了一遍,舒逸聽了輕聲說道:「你還是忘記我說的話了!」鎮南方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原本不應該這麼做的。
舒逸沒有責備鎮南方,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鎮南方最終還是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小惠的。而小惠最後選擇了向廣儒透露上山的信息,想看看廣儒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舒逸聽了長長地歎了口氣,他能夠感受得到小惠心裡的那種難過,他也從內心裡希望廣家並沒有什麼問題,而是陸亦雷他們的情報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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