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回到座位上,簡妮和夏小晴她們都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舒逸微微笑道:「沒什麼事,就是葉先生讓他來請凌小姐過去一下。」凌小月聽了「哦」了一聲就要向後台走去,舒逸笑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結識一下葉先生,七兒,你陪他們繼續看演出吧,靳大哥,你扶著我。」
出了側門,舒逸才拉住凌小月輕輕說道:「葉先生出事了,可是這場演出很重要,他的演出希望你能夠頂上。」凌小月吃了一驚:「老師怎麼了?」舒逸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你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頂替他上場。」凌小月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想先見見先生。」舒逸淡淡地說道:「他中槍了!」
凌小月的身形一震:「什麼?怎麼可能?」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真的,就在剛才,他被人開槍射殺了。」
舒逸對凌小月說道:「凌小姐,不管怎麼樣,你最好先去做好演出準備。」凌小月望了一眼舒逸,最後咬了咬嘴唇,還是到後台去做準備去了。
舒逸等凌小月離開忙帶著靳大海趕到了案發現場,這時警衛局的人先趕到了,幫著封鎖了現場,維持現場紀律,對於休息廳裡那些因槍聲而惶恐的演員們也由主辦方負責穩定了他們的情緒,當然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並不知道,相關領導也交待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必須嚴格保密,不准任何人向外洩露。
舒逸輕聲問西門無望:「有什麼發現?」西門無望歎了口氣:「葉恆修心臟中槍,幾乎就是當場死亡,案發的地方是洗手間的公用盥洗池,鮑艷的情況很不好,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目前無法問她口供,還有那支槍,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是支警用六四式制式佩槍。」
舒逸說道:「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鮑艷從哪裡拿到的槍,對嗎?」西門無望點了點頭:「還得等法證部門的人來做進一步的現場勘察,我仔細看過男女洗手間,從兩個洗手間的現場痕跡看來,都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從鮑艷和葉恆修的身體看來,兩人也沒有發生過肢體衝突,這一槍好像打得很突然。」
「還有,我初步檢查了葉恆修的屍體,他好像真的是來上衛生間的,他死前應該排過尿。」西門無望補充道。舒逸點了點頭,他並不懷疑西門無望的話,因為西門無望本身就是痕跡鑒定的專家,當然,西門手上沒有什麼專業工具,這一切都是憑他的經驗和現場遺留的痕跡得出的結論,但也應該**不離十了。
朱毅在聽了謝意的匯報之後,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命令全體暗中執行安保任務的人立即查找那個穿黑西裝去引開和尚的男子,不過他卻說這個男子也許穿的是黑色西裝,但也很可能穿的是立領中山裝。其次他讓厲剛馬上組織人手恢復無線的暢通。
再接著他把主辦方的領導找了來,通報了這件事,並按照舒逸的意思,嚴格封鎖消息,對外宣稱葉恆修身體不適,由他的得意弟子凌小月代替其演出。而鮑艷領跳的《天鵝之死》也臨時換了人。
無線電屏蔽很快就被解除了,只是那個黑衣人卻沒有找到,這是朱毅意料中的事情,那人只要換一身衣服便很容易混入人潮中了。
無線通訊恢復後的第一時間,鎮南方便收到了消息。他看了一眼鮑偉和嫣紅,皺了下眉頭,舒逸的意思是讓他先把事情告訴鮑偉,讓鮑偉有個心理準備。鎮南方輕輕說道:「鮑局,跟我來一下吧。」鮑偉心裡一沉,是不是小艷出事了?不會自己的預感成了現實吧?
雖然他的內心很是緊張與恐懼,但他還是微笑著對嫣紅說道:「嫣紅,我和小鎮出去抽支煙。」嫣紅說道:「去吧,快點回來,再下一個節目就是小艷的《天鵝湖》了。」鮑偉說道:「放心吧,誤不了。」
兩個離開了演出大廳,鮑偉說道:「小鎮,是不是鮑艷出什麼事了?」
鎮南方說道:「鮑局,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希望你聽了以後別激動。」鮑偉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鮑艷出事了,她開槍打死了葉恆修!」鮑偉驚叫道:「怎麼可能?小艷怎麼可能會開槍殺人,再說了,她哪來的槍?」
鎮南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也想搞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鮑偉說道:「這可怎麼好,嫣紅知道了還不急死?」鎮南方說道:「你好好陪著她吧,千萬叫她別想不開,這件事情我們會查清楚的,我們也不相信鮑艷會殺人。」
鮑偉說道:「我能做什麼嗎?」鎮南方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做,陪好嫣大姐就行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個案子你得迴避了。」鮑偉吧了口氣:「那好吧,就麻煩你們費心了。」鎮南方說道:「鮑局,現在最好是帶著嫣大姐先回家去,鮑艷的事情最好別讓她知道。」鮑偉苦笑道:「瞞是瞞不住的,別忘記了,她也在局裡工作,唉,我會好好做她的工作的。」
鮑偉不知道對嫣紅說了些什麼,她竟然答應和鮑偉離開了。
小惠把鮑偉的佩槍還給了他,望著他的車子離開,鎮南方和小惠才立即趕往後台。
市局法證科的人已經趕來了,正在緊張的工作中,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取證工作,撤離現場,不能夠造成太大的影響。
十點半鐘,演出終於結束了。好在消息封鎖得很及時,沒有引起媒體的注意,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葉恆修是全國知名的音樂家,他的死訊終歸是瞞不住的。
鮑艷是被厲剛他們帶走的,舒逸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是不相信鮑偉,而是不想讓鮑偉難堪。
演出結束後凌小月回到簡妮她們身邊,情緒很是低落,沐七兒親自把她們送出劇院後才去和舒逸會合。簡妮挽著凌小月:「小月,你怎麼了?」小晴也問道:「是啊,小月姐,為什麼是你替葉老師出場啊?」凌小月的眼睛有些紅潤:「沒什麼,老師身體有些不舒服。」舒逸交待過她,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簡妮和夏小晴。
夏小晴的眼睛尖,看出了凌小月眼裡噙著淚水,她說道:「小月姐,你哭了?」凌小月搖了搖頭:「沒,沒有。我還有些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說完在路邊攔了部出租車便先離開了,夏小晴對簡妮說道:「小月姐姐這是怎麼了?」簡妮搖了搖頭,也攔了部車和夏小晴一起走了。
那個黑衣人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不過根據和尚對那人外貌的描述,汀蘭很快便畫出了那人的畫像,朱毅讓警方在全市範圍內展開通緝。
人都撤了,現場只留下了九處的成員,朱毅和莫家幾兄弟。
朱毅遞給舒逸一支煙,然後輕輕說道:「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舒逸苦笑道:「這一回合,我又輸了。」朱毅歎了口氣:「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我們的思維模式出現了問題,其實在前面的所有案子中,我們的對手從來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前兩個案子,他沒有遵守時間約定,第三個案子,他把目標人物在案件中既定的角色也做了調換。」
「而這一次他利用鮑偉的預感迷惑了我們,他把鮑偉預感中的角色又一次做了調換,開槍的人從鮑偉變成了鮑艷,其實也算符合他的行事規律了,只是我們忽略了這一點。」朱毅說道。
和尚在一旁低下了頭,輕輕說道:「都怪我,如果我動點腦筋也不至於被人騙了。」他這樣一說,西門無望和謝意也低下了頭,西門說道:「我們也一樣,沒有看好鮑艷。」
舒逸說道:「不怪你們,和尚,如果我是你,在情急之下說不定也會這樣做的,還有西門,鮑艷畢竟是個女孩子,她上洗手間你們自然不可能跟著去的,而且洗手間就在走廊上,從經驗看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便大意了也很正常。只是你們竟然沒看到葉恆修進去,有點可惜。」
舒逸又說道:「之前你們說葉恆修來過一次舞蹈人員休息廳,還和鮑艷有過接觸,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意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舒逸說道:「你是說當時他是來找鮑艷的那個帶隊老師的嗎?」謝意點了點頭:「是的,那時候鮑艷便和葉恆修的過一次接觸,不過從當時的情況看很是和氣,不像有什麼矛盾的樣子。」
朱毅皺起了眉頭:「這個帶隊的老師什麼來路?」西門無望和謝意都搖了搖頭,舒逸說道:「我馬上去找這個老師問問情況。」朱毅點了點頭:「也好,我們也散了吧。」舒逸說道:「老師,給我們在酒店也開幾間房,今天我們就不回醫院去了。」朱毅說話:「那你的傷?」舒逸說道:「沒事,定時去換藥就行了。」朱毅無奈地說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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