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會伴舞的時候眼睛別總是去看白玲!下午綵排你們一個個心不在焉的,這樣觀眾看了會置疑你們的專業。我知道白玲是你們很多人的偶像,等演出結束後她會和你們一起合影的,你們能夠和她近距離接觸,所以在台上我希望你們都專業一點,別給學校丟臉。」蕭雪拍了拍掌,對她帶來的姑娘們說道。
鮑艷問道:「蕭老師,我能請白玲給我簽名嗎?」蕭雪笑道:「當然可以。」另外幾個女生也興奮地說道:「我們也要。」
「蕭雪!」葉恆修輕聲叫道,蕭雪扭過頭去,見是葉恆修,她皺了下眉頭:「你來做什麼?」姑娘們見有個男人來找蕭雪,都悄悄散開了,有兩個頑皮的還沖蕭雪做了個怪樣。只有鮑艷楞在那裡,她望著葉恆修,好像這個男人她在什麼地方見過。
西門無望看了一眼謝意:「鮑艷的神情好像不對,你去把她叫過來吧。」謝意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鮑艷還在那沉思著,她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葉恆修,突然她驚叫道:「你是葉恆修老師吧?」葉恆修微笑著說道:「對啊,你認識我?」鮑艷笑道:「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我很喜歡聽你彈鋼琴,還去看過你的演奏會呢。」
葉恆修笑道:「是嗎?」鮑艷說道:「沒想到你認識我們蕭老師。」蕭雪微笑著對鮑艷說道:「鮑艷,你先去準備一下,活動開來,一會先是你的節目。我和葉老師有點事要說。」鮑艷「哦」了一聲,然後向葉恆修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鮑艷的離開,讓向她走去的謝意鬆了口氣。
謝意退了回去,西門說道:「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謝意說:「好像鮑艷認出了葉恆修,還聊得很開心。」西門皺起了眉頭:「葉恆修什麼反應?」謝意說道:「他是找帶隊的那個女的,不過看樣子他和鮑艷並不認識。」
葉恆修見鮑艷離開了,他微笑著說道:「這小女孩挺有意思的。」蕭雪淡淡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葉恆修歎了口氣:「小雪,我們就不能好好地聊聊嗎?」蕭雪說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我的葉大師,你是大人物,整個華夏國聞名遐邇的鋼琴王子,我是誰?一個過了氣的舞蹈演員,我不知道我們之間能夠有什麼交集。」
葉恆修說道:「我一直在等你。」蕭雪笑了:「等我?你等我做什麼?十七年前你放棄了我,現在又說在等我,葉恆修,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可笑嗎?」
葉恆修望著蕭雪,他的眼裡有些濕潤:「對不起,小雪,當時是我不好……」蕭雪冷冷地說道:「打住,我希望你別再來找我,別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見你,永遠都不想。」葉恆修說道:「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結婚,為什麼就不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呢?」
蕭雪「哼」了一聲:「十七年前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卻不珍惜,現在的覺得一個人也很好,我不結婚是因為我不想結婚,而不是因為你。好了,馬上有演出,我沒時間再和你糾纏,其實你做你的大音樂家不是挺好的,現在你也功成名就了,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糾纏我?對不起,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葉恆修還想說什麼,蕭雪向自己的學生走去,把他晾在了一邊,他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老舒,我們到了,我攔不住他們,不過鮑局的槍已經交給小惠了,有我和小惠在,他一定不會有事。」鎮南方在電話裡說道。
舒逸聽了不免又是一聲歎息:「來了就來了吧,對了,你在入口處老師那拿一個微型對講機吧,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鎮南方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七點五十五分,演出大廳的燈熄滅了,只有幾隻射燈映照在舞台上。原本人聲鼎沸的大劇院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知道演出就要開始了。接著從側門進來一隊人,在前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應該是市裡的領導。
八點整,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走了出來,演出正式開始了。
而舒逸的心思卻根本沒在舞台上,他輕輕對著對講機問道:「葉寒,你那邊情況怎麼樣?」葉清寒說道:「葉恆修回來了,他的情緒好像很差。精神狀態不太好,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對了,凌小月和他在一起,另外還有兩個女人也在,是簡博士和夏教授的女兒。」舒逸早就料到她們會來,只是沒想到她們會直接到了後台。
情況複雜了。
舒逸輕輕說道:「清寒,你讓和尚在那盯著,想辦法把簡妮和夏小晴帶到觀眾席來,就說我請她們一起觀看演出。」葉清寒說道:「嗯,好的!」葉清寒悄悄囑咐了和尚兩句,然後向葉恆修那邊走去,他很禮貌地向葉恆修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對簡妮和夏小晴說道:「二位,我們舒處想請你們一起觀看演出。」
簡妮笑道:「是舒逸麼?」葉清寒點了點頭。夏小晴也開心地說道:「是舒大哥,他在哪?」葉清寒回答道:「在前排,我帶你們去吧。」簡妮和夏小晴看了一眼凌小月:「小月,你去嗎?」葉恆修說道:「小月,你也去吧。」葉清寒說道:「小月姑娘今天不上台嗎?」凌小月笑道:「老師親自出馬,哪有我的席位啊!」說完對葉恆修說道:「老師,那我們去了。」
葉恆修和善地點了點頭:「去吧!簡小姐,謝謝你的花。」
葉清寒把三人往前台領去,和尚在那盯著葉恆修。
這時一個穿黑西裝,戴著耳麥的男人走到和尚面前:「請問,你是和尚嗎?」和尚點了點頭,男人說道:「我是滬海市國安局的,舒處長請你過去一下。」說完不等和尚反應便轉身走了,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和尚沒有動,他在微型耳麥對講機裡輕輕叫道:「先生!先生!」耳麥裡沒有任何回應。和尚又掏出手機,才發現根本沒有信號。他想也許是無線通信出了問題,舒逸有事呼叫不到自己才讓人來叫他的,這才向側六走去,但他又不太放心葉恆修,他看了葉恆修那邊一眼,葉恆修正在看著手中的鮮花。他想舒逸或許真的是找自己有急事,便趕緊走了。
和尚才走,葉恆修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有些呆滯,木然地向著舞蹈演員休息區走去。
西門和謝意見鮑艷去洗手間,他們便沒有跟著,鮑艷已經去了三次了,估計是吃壞了肚子。謝意笑道:「西門,她這要是在台上可怎麼辦?」西門無望搖了搖頭:「你小子一天想什麼呢?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二人忙著說話,他們並沒有看到葉恆修竟然也去了洗手間。
和尚快到了前台才突然發覺不對勁,舒逸既然讓自己和葉清寒盯死葉恆修,為什麼明明知道葉清寒引三個女人離開了之後還要叫自己過去,如果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的為什麼不是舒逸身邊的人,哪怕是莫家兄弟中的一個也行!不好,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舒逸突然發現無線對講裝置失靈了,他忙掏出手機來,手機也沒有了信號。不好!無線信號一定被屏蔽了。對方出手好快!他忙對莫家兄弟說道:「莫東,你去和尚那邊看看情況,告訴他無線信號沒了,讓他小心一點。莫西,你去南方那邊看一下,莫北你去告訴老師,讓人趕緊派人手排查。」
這時候葉清寒領著三個女人過來了,舒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上當了,而且這次是吃了啞巴虧。是他自己主動把葉清寒調開的,只剩下和尚一個人,而和尚太實在,很容易上當受騙。
和尚飛快地跑了回去,可葉恆修已經不在了。
他的心裡一驚,就這一會的功夫,葉恆修會去了哪裡呢?微型對講機又不通,他忙向舞蹈人員的休息區跑去。
西門無望和謝意見和尚過來有些不解地說道:「你怎麼跑來了?」二人還在聊著,根本沒注意到無線對講機根本就沒了信號。和尚說道:「葉恆修不見了!」二人聽了一驚:「不見了?你們不是一直看著的嗎?」和尚也不回答,只是問道:「鮑艷呢?」
「砰!」一聲槍響從洗手間方向傳來,西門無望和謝意、和尚對望了一眼:「糟了!」三人向洗手間奔去,他們趕到洗手間的時候,門開著,葉恆修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心臟部位中了一槍,已經奄奄一息了,而鮑艷則無力地癱坐在了盥洗池邊,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六四式手槍,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不停地發抖!
而在大廳的人正被激烈的交響樂聲洗禮著,根本就沒聽到從後台休息室的洗手間傳出的槍聲。西門說道:「和尚,你守住現場,我去攔住其他人,謝意,馬上去向舒處報告!」這時莫東也到了,西門讓他先去穩定住休息區那些聽到槍聲的人的情緒。
舒逸見謝意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事情出了,他反而平靜了下來,看來自己這一場又輸了。舒逸站了起來,迎向謝意,謝意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舒逸說道:「去告訴老師,他們肯定有應急的措施,讓他想辦法封鎖消息,不能影響了演出,更不能驚動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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