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無望和謝意負責盯著伍靜,可兩天了,伍靜這邊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沒有一點異常。伍靜的生活圈子很小,她的家不在滬海,一個人在這座城市裡闖蕩,除了和她一起工作的姐妹,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朋友。
鎮南方找到了西門無望和謝意,聽了他們這兩天的監視結果,他微微有些失望。
小惠問道:「洗浴中心裡安排得有人盯著嗎?」西門搖了搖頭:「怎麼盯,我們都是男人,進不了女賓部的。」小惠說道:「要不我去?」鎮南方說道:「你忘記了,她可是見過你的。」謝意說道:「要不請市局派出女警幫忙盯一下?」鎮南方笑了笑:「市局的人地面上早已經混了個臉熟,只怕她們才進來,對方便已經知道了。」
小惠鬱悶地說道:「那怎麼辦?」鎮南方皺起眉頭想了想:「如果她暫時不能工作呢?」小惠和西門、謝意聽了眼睛一亮,鎮南方這辦法果然是最有效的,謝意說道:「可是怎樣才能讓她不能工作呢?」鎮南方說道:「這事情就得讓市局的人想辦法了,比如暫時關閉洗浴中心什麼的。」
鮑偉在電話裡聽到鎮南方的要求,他楞了一下,關閉洗浴中心這件事情他還真做不了主,雖然洗浴中心出了人命案,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與洗浴中心有關係,他輕輕說道:「小鎮啊,這件事情還得好好想想,我們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鎮南方說道:「當然有,哪家洗浴中心會真正的乾淨了,據我所知,這家洗浴中心好像也涉黃吧?」
鎮南方的話點醒了鮑偉,他笑道:「我怎麼就忘記這個問題了呢,小鎮,看來你確實人小鬼大。好吧,這事情就交給我了,我馬上去安排。」
鎮南方對西門無望和謝意說道:「二位大哥,鮑局已經答應想辦法暫時關閉洗浴中心了,如果這個伍靜真有問題,一定會想辦法跟她的同夥聯絡,所以一旦洗浴中心關閉後,你們還得盯緊她一些。」西門和謝意點了點頭,西門說道:「放心吧,我們會牢牢盯住她的。」
「星辰洗浴中心」因為涉黃被勒令停業整頓了。
「星辰洗浴中心」的老闆在滬海市很有背景,但這次他四下裡活動卻根本不起一點的作用。他搞不明白自己這是得罪了什麼人了,好像這次對方的來頭不小。
洗浴中心停業了,伍靜便回到了出租屋。干她們這行是很辛苦的,工作時間長,幾乎沒有什麼假期,她也樂得休息兩天,整個下午她都在家裡睡覺。她不知道,就在距離她的出租屋不遠的一間咖啡廳裡,西門和謝意一邊品著咖啡,一邊在盯著她房間的動靜。從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窗望去,正好能夠看到她的房間門口,有沒有人進出一目瞭然。
一直到下午六點多鐘,伍靜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她換了一條素淨的連衣裙,背著一個白色的小坤包,關上門便下了樓。
西門無望和謝意忙買了單,出了咖啡廳,坐到車上。
伍靜並沒有走遠,進了街角的一家小飯館。西門無望對謝意說道:「她這是想幹什麼?」謝意笑了笑,指了指手錶:「現在是吃飯時間,她應該是去吃飯去了,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吧,對了,西門大哥,我去買份快餐,你先盯著吧。」
西門無望說道:「也好,你這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謝意下車去買吃的,西門無望的眼睛盯著小飯館的門口,伍靜沒有出來,他想也許她真是在裡面吃飯。
半個小時後,鎮南方接到了西門無望打來的電話。
「南方,對不起,我們跟丟了!」西門無望沮喪地說道。鎮南方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西門無望說道:「我們見她進了一家小飯館,又正好是飯點上,我們就想或許她是去吃飯吧,就沒放在心上,可等了一會,還是沒見她出來,我想一個人去吃飯不應該吃那麼長時間吧,於是就讓謝意進去看看,誰知道飯館竟然有後門,她根本就沒在飯館停留,早從後門溜了。」
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他沒想到西門和謝意竟然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西門無望說道:「我們繼續在她家門口蹲守吧,至少要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鎮南方說道:「不必了,我想她應該不會回來了。」
西門無望一驚:「為什麼?」鎮南方說道:「如果她沒問題哪裡會用這樣的方式逃跑?她既然用這樣的方式逃跑就說明她已經知道自己被監視了,好容易逃脫,又怎麼會再回來自投羅網?」西門無望聽了鎮南方的話,歎了口氣:「都怪我,大意了。」
鎮南方說道:「沒事,你們等我電話吧。」
鎮南方掛掉電話,半天沒有說話。小惠問道:「怎麼了?」鎮南方說道:「西門他們把伍靜給跟丟了。」小惠聽了驚道:「跟丟了?怎麼會呢?」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他們太大意了。」小惠說道:「那怎麼辦?」鎮南方說道:「沒事,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伍靜匆匆忙忙地從飯館後門出來,便向左出了小街,到了大街上。她一路不停回頭看向身後,見沒有人跟蹤便攔了一部出租車。
她沒有注意到,一個影子晃進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藍色本田車,悄悄地跟在了出租車的後面。
鎮南方的電話響了。
「南方,我是葉然,她上了出租,好像是駛向淺水灣別墅區。」葉然在電話裡說道。
鎮南方「嗯」了一聲:「繼續盯著,我讓西門他們馬上趕來。」西門無望沒想到鎮南方竟然還留了一手,鎮南方打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到淺水灣別墅區,說是伍靜去了那裡。
小惠望著鎮南方,輕哼一聲:「難不得你那麼不慌不忙,原來還布了葉然這顆棋子,你是怎麼知道西門他們會跟丟的?」鎮南方說道:「我哪裡會算得到,只是葉然說他閉著無事,我便讓他也跟著去罷了。只是沒想到他運氣好,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伍靜從飯館後門出來,便跟了上去。」
小惠說道:「葉然見過伍靜?」鎮南方說道:「他負責查伍靜的資料,手上自然是有照片的。」小惠點了點頭:「難怪,對了,你說這個伍靜是不是去見什麼人?」鎮南方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是有人想讓她藏起來吧?」
小惠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鎮南方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鎮南方打了個電話給朱毅,大致說了下情況,朱毅沉默了半天,才說道:「南方,告訴西門他們,直接把伍靜扣了,帶回來問話吧。」鎮南方楞了一下,朱毅這行事風格也太果敢了吧?不過自己是在配合朱毅,他只得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扣下伍靜。」
葉然攔下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一臉的不悅:「怎麼開的車?快讓開。」葉然下了車,掏出證件在出租車司機的面前晃了晃:「市局刑警隊的,正在辦案,請你配合。」他低下頭,望向坐在後排的伍靜:「伍小姐,請下車吧,我們有點事情想請你協助調查。」伍靜看了看葉然:「對不起,我現在沒時間。」
葉然淡淡地說道:「我再說一遍,請下車!」伍靜的臉色變了變,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下車,她知道她要不下車,出租車一樣的走不了。她下了車,望著葉然:「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西門無望和謝意也趕到了。葉然輕輕地說道:「伍小姐,我想請問一下你這是準備去哪啊?」伍靜說道:「去看一朋友,怎麼了,警官,我去和朋友見過面好像並沒有犯法吧?」葉然還想和她說什麼,西門無望上去拉起她,塞進了自己的車上:「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小葉,撤了。」
兩部車很快地就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司機。
西門無望直接把人帶進了朱毅的房間,朱毅正在抽著煙,閉目養神呢,聽到葉然他們把伍靜帶來的消息,他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在旁邊站著的伍靜,露出一個微笑:「伍小姐,請坐,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毅,現在正在負責溫嵐的案子。」
伍靜坐了下來:「警官,對於那個什麼溫嵐的事情,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不知道你們這樣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朱毅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從飯館的後門溜走?」
伍靜看了西門和謝意一眼:「因為我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蹤我,你們想想,我一個弱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會心慌,自然要想辦法擺脫了。現在社會治安不好,我為自己的安全著想有什麼不對的?」
朱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點了點頭:「說得也是,我能看看你的包嗎?」朱毅的目光望向了她的坤包,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把包遞給了朱毅。包裡除了一個錢包,一些化妝品外,只有一串鑰匙。
朱毅拿起鑰匙看了一下,然後問道:「伍小姐,能告訴我這些鑰匙的用途嗎?」那串鑰匙大概有七八把,四把大鑰匙,四把小鑰匙。朱毅望著伍靜,伍靜咬了咬嘴唇說道:「這些鑰匙都是我家裡和洗浴中心我自己的箱子的鑰匙。」朱毅說道:「好吧,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做一件事情,帶我們去,找到與鑰匙相對應的每一把鎖!」
伍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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