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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跟著上尉往裡走,一條狹窄的山道蜿蜒向上。舒逸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昨晚那個洞穴如果真的通往後山出口會在哪,可他還是拿不準,畢竟那密道會不會中途改變方向也說不清。那個洞的通道是呈十五到二十度的角度傾斜向上的,蜿蜒上來,還真說不准出口在哪。
大約走了半小時,過了四五個崗哨後眼前開闊起來,先是一個水泥籃球場,穿過球場便是一幢大樓,說是大樓,其實只有三層,每層大約有十一二個房間,從外觀上看應該是辦公樓。門口站了兩個哨兵,見到上尉領著舒逸過來,敬了個禮。
樓裡進出的都是一些軍官,他們見到舒逸眼神中露出詫異的神情。從軍官們的反應來看,這裡應該很少有外人出入。
舒逸被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小會客室後,上尉說道:「你先在這坐會,一會就會有人來接待你。」說完不待舒逸說什麼說離開了。一路上他都沒有和舒逸多說一句話,舒逸也是識趣的人,他開口說了兩句發現人家根本不理他以後就也就閉嘴了。
幾分鐘後,來了三個人,一個上校,一個少校和一個上尉。三個人都一臉的嚴肅,武裝帶、手槍、白手套,舒逸楞了一下,這哪像是來接待自己的,分明是來執法的。
舒逸沒有動,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靜靜地望著面前的三個人。
上尉好像很不滿意舒逸的反應,正想發作,上校抬手攔住了。上校在舒逸的面前坐下,另外二人則站在上校的身後。
上校坐得筆直,一雙眼睛望著舒逸,目光很是凌厲。
舒逸淡淡地看著他,迎著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退縮。
上校說道:「請交出你的手機、相機和配槍。」舒逸沒有說話,從身上摸出了手機和配槍,輕輕地放在桌子上。上校回頭看了一眼上尉,上尉上前把槍和手機都裝進了他的一個公事包裡,上校才說道:「我們已經核實過你的身份了,說吧,你找到基地來有什麼事?」
舒逸問道:「我想我有權知道和我說話的人是誰吧?」上校身後的少校說道:「這位是我們基地軍務處的靳處長。」舒逸皺了下眉頭:「對不起,我要見基地最高負責人。」少校說道:「你什麼身份,靳處長能夠見你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舒逸抬眼看了一下少校:「你懂不懂禮貌?靳處長在這你有插話的份嗎?」
少校楞了一下,他沒想到舒逸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
上校冷冷地說道:「舒處長,我的人說得沒錯,以你的級別還沒資格見基地首長。」舒逸冷笑道:「是嗎?要什麼樣的級別才配見你們基地首長?」少校不屑地說道:「恐怕你這輩子都混不到那個級別。」
舒逸說道:「是嗎?」從身上掏出一本證件,遞給了靳處長,靳處長接過去看了一眼,像是吃了一驚,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站直了身體,端端正正地行了個軍禮:「首長好!」舒逸沒搭理他,而是望向少校:「現在我夠級別了吧?」少校和上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舒逸伸手奪過上校手中的證件:「去請示一下你們首長吧,就說我有很緊急的事情,必須見他。」
靳處長哪裡還敢說個不字,他立正挺胸回答道:「是,首長,請稍候!」說完便帶著那兩個手下離開了,離開前他示意上尉把包裡的手機和配槍還給了舒逸。
出門後,少校輕聲問道:「處長,這是怎麼回事?」上校回頭看了一眼舒逸呆的那個房間,幽幽地歎了口氣:「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少將!」少校驚訝地說道:「怎麼可能?他不就是國安部的一個小處長嗎?他那處長在咱基地不好使。」上校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還是總部高級特工訓練營特級教官!少將軍銜。」
舒逸坐在會客室,心裡很是無奈,他沒想到還是動用了軍方的證件。
五分鐘後,門口響起了靳處長的聲音:「報告!」舒逸淡淡地說道:「進來!」靳處長進來先敬了個禮才開口說道:「首長,請跟我來。」舒逸站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上了三樓,在一間很不起眼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靳處長輕輕擰開了房門:「首長請進吧。」舒逸走了進去,靳處長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外面輕輕帶上了門。
屋裡有兩個人,見到舒逸進來他們忙迎了上來,舒逸見到一個少將和一個大校,兩人的年齡大約都在四十歲左右。大校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個頭不高,應該不到一米七,少將看上去一米八的樣子,看上去很健碩,腰挺得直直的,走在前面,一臉笑容:「舒教官,稀客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舒逸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少將遞給舒逸一支煙,是藍殼的特供熊貓。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陸濤,706基地的指揮長,這位是鄭健,我們基地的副指揮長。舒教官,聽靳新說你說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少將說道。舒逸微笑著說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想必二位也已經知道了吧?」二人點了點頭。
舒逸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用了整整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舒逸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詳細地敘述了一遍,最後才點明自己的來意。陸濤聽完以後皺起了眉頭,望了一眼鄭健:「老鄭,你怎麼看?」鄭健沉聲說道:「查,一定要徹查。」舒逸輕輕問道:「二位,能不能告訴我706基地是做什麼的?」
陸濤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真正屬於空軍,我們是導彈部隊,主要負責雷達跟蹤、彈道軌跡修正以及射點定位等,也可以說我們是西南地區導彈發射的眼睛。」舒逸長長出了口氣,難怪706基地的密級如此之高,706基地雖然不是導彈發射基地,可導彈發射卻由他們提供精準的數據。
西南地區的導彈射點佈置、導彈發射基地的精確位置及導彈部隊的調動,他們都非常的清楚。這是絕對的軍事機密,而且可以算是最高機密了。舒逸明白為什麼嚴正沒有對自己說實話,而是讓他自己想辦法與基地接觸了。舒逸對嚴正不由得一陣腹誹,嚴正是知道自己軍方的背景的,舒逸有了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陸濤說到這裡就閉上了嘴,他說的已經夠多了,他淡淡地望著舒逸,想看他的反應。
舒逸臉上卻是波瀾不驚,陸濤心裡對舒逸多了幾分欣賞,難怪三十幾歲就有這般的成就。舒逸的心裡也有些納悶,706基地的秘密按理說即便自己有軍方背景,照條例陸濤還是不應該向自己透露的,可他為什麼會告訴自己呢?
舒逸微笑著說道:「陸指揮長,你就不怕我把這秘密洩露出去?」陸濤也笑了:「你會嗎?」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陸濤說道:「其實你就算不親自上來,也有辦法知道706是做什麼的。」舒逸楞了一下,陸濤說道:「你如果先問你的導師,他肯定也會告訴你。」舒逸驚道:「什麼?他竟然是知情的?」
陸濤點了點頭:「他是唯一的一個知道這個基地的真正用途的非軍方人士。」舒逸這下徹底懵了:「這麼說老師和你們已經接觸過了?」陸濤說道:「就你上山這事情我們還真的沒溝通過,直到剛才你帶著人到我們第一道哨卡的時候,我們對你的身份進行了核實,才知道你竟然是朱毅的學生。我們便通了下電話,他說既然你調查到了我們這裡,那我們這裡就一定出了問題。」
舒逸白了他一眼:「那還晾了我半天?」鄭健笑道:「我們都沒見過你,僅僅憑一本證件,我們哪知道是不是本人,所以便讓靳新又試了試你,因為外人是不可能知曉你的軍方身份的。」舒逸臉上滿是無奈,點了支煙,沒有說話,他有種感覺,被自己的老師出賣了。
陸濤繼續說道:「我們還是叫你舒處長吧,畢竟這軍方的身份密級也是很高的,我已經交待過靳新他們了,不許洩露。舒處,這件事情你要我們怎麼配合,就吧,我們這邊就由老鄭全權負責配合你的調查。」
舒逸說道:「好吧,我想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基地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洩密、失竊什麼的。」鄭健回答道:「這倒沒有發現,我們的人外出都會經過嚴格的檢查,身上哪怕是一張紙片我們都不會放過,而且必需至少三人以上同行,三人還是隨機組合,相互監督,想要洩密幾乎是不可能的。」
舒逸笑了:「這樣啊,那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要花費那麼大的力氣來挖一條密道,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這個基地這樣的隱密還是被人盯上了,說明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陸濤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可我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鄭健問道:「舒處,你準備怎麼辦?」
舒逸說道:「我們得先演一齣戲!當然,這齣戲要演得很逼真,特別是我軍方的身份不能夠透露半點,靳處和他剛才帶著的那兩個人的工作你們得做好了,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陸濤和鄭健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