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泉湧看到了湯劍投來的求助目光。他當然也清楚,為什麼今天許朝起會突然開炮了。事實上,對於省人大會上可能會出現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甚至他都沒有進行阻攔,說到底他現在可是省人大主任呀,那這種發生在人大範圍內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繞的過他呢。
在內心中來講,紀泉湧對於這一陣子許朝起的表現也是很不滿意,認為此人有了權力之後有些忘本了,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若是這樣的話,是應該給這個人一些教訓的,而至於馮思哲嘛,此人年輕,想在都城省展天拳腳,甚至想破壞這裡的zz格局,這樣的人他當然更要打擊。兩項相加,他這也就湯劍等人的行動默視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提前的走漏了風聲,甚至還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現在看來,人家是要反擊了,那做為都城省當之無愧的一哥,他當然是要站出來說幾句話了,有他在,可是不允許許朝起這樣的囂張。
「嗯,都城省的治安情況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想湯劍等同志也為之努力與付出了,這個責任也不能全怪在他們頭上的。」紀泉湧終於說話了,且一張口果然是幫著湯劍去的。
紀泉湧這一說話,那許朝起就是一愣,他有些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畢竟此人一直是自己的領導,長年的威壓在那裡放著,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
許朝起被紀泉湧這一句話弄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一旁的馮思哲確是不怕,他來都城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對於紀泉湧這個人也並不怎麼怕,況且憑著他的那些背景與關係,現在能讓他怕的人真的不是很多了。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馮思哲也沒有馬上要與紀泉湧交鋒的想法,說起來,人家的老資歷畢竟放在那裡,如果上來他先質疑人家,那這事情傳到了中央,難免會給人一種他不尊重領導的印像。
所以,看著紀泉湧發言了,馮思哲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省政協主席管登貴,此刻應該是這個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了。
在這次會議之前,許朝起就與馮思哲商量過了,而馮大少自然的會與管登貴講,他們現在可是聯盟,需要此人出力的時候來了。
當馮思哲的目光看過來後,管登貴就笑了一下然後說話了,「沒錯,紀主任說的不錯。」
上來,管登貴似乎先肯定了紀泉湧的說法,可是接下來他就話峰一轉的說道,「但是,省治安工作畢竟是在省政法委領導之下,而現在局面如果混亂,甚至引起了中央一再的重視,那他們是不是要尋找一下原因呢?我們不能因為發現問題了,就一直以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為原因,相反的,如果一直這樣找原因下去,那問題什麼時候才可以得到解決呢?所以我讓為是應該給他們一些壓力了,湯劍同志,我看你們部門的確是需要好好的整頓一下了,你呢,做為主要領導,我看也應該做一個檢討,算是先給一個交待吧,當然了,對於己經發生的事情也要下大力氣去查才可以,畢竟中央那邊是要給一個結果的。」
「沒錯,我贊同管主席的意見,之前祖榮光同志也對我說了,這件事情中央有些首長很是生氣,而為了減少一定的壓力,他也希望我們都城省可以先做出一種姿態來。」馮思哲此時適時的插言,支持了管登貴的意見。
管登貴站出來支持許朝起,反對紀泉湧,這股力量可不容小視,畢竟這兩人本來論資歷可都是相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一方身後有一個方先生罷了。
而馮思哲適時的站出來,並且還提到了z央調查組的態度,這就使得其它人想在幫著湯劍說些什麼也很難,畢竟大家都知道馮省長與這個調查組的關係,如果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那回頭調查組會對都城省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就怪不得馮大少不說情了。
「是呀,我同意管主席的意見。」省委副書記郁春豪也是適時的站了出來。
「我也同意。」常務副省長鄭德付也連忙的出言表示支持之意。
接連間連續的幾人表態,並且都是支持管登貴,反對紀泉湧的,這讓會議室中的氣氛驟然間就緊張了起來。
多少年了,都沒有在正式會議之中有人反對過紀泉湧了,可是今天這一幕就如此真實的發生了。當然,大家也可以看的出來,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因為馮思哲參與其中的原因,這幾個表示支持之人,或多或少的都與這個年輕人有著很不錯的關係,而似乎也只有他才能把這些人聯合在一起。
當然了,這些人總的算起來還是少數的,至少還是比不了紀系人馬。可關鍵的是馮思哲這一次佔在了理上面,他們的話讓紀系不好去駁斥。
突然間面對這麼多人出來反對自己,紀泉湧的臉色是出奇的難看,曾幾何時,他以來都城省就是自己的一言堂,就應該是由自己說了算。曾幾何時,他以為在有生之年裡不會在有人敢這樣公開的反對自己了,還是曾幾何時,他認為他就是都城省的主宰,只要他願意,這裡的事情他就說了算,他就有了最終的決定權。可是今天會議場中發生的事情確是完全打破他的想像。
不行,不能讓別人來質疑自己的權威,不然的話,自己完全掌控都城省的神化就會被打破,那樣的話,對於他的聲威和權力無疑將是最嚴重的打擊。
紀泉湧幾乎是瞬間的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反擊,他現在還掌握著主動權,至少在省委常委會中,支持他的人還是多數的。
可就在紀泉湧要張口反駁,甚至是要發火的時候,馮思哲確又說話了,「同志們,我們不能否認的是都城省的治安情況的確不好,我想這也是給中央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如果我們還不承認這個錯誤,反而一定要去掩蓋和為這件事情找各種理由的話,那弄不好就會引起首長們的反感,甚至是讓他們產生失望的情緒,如果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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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那無疑對我們都城省是不利的,如果真的惹的上頭因為治安問題而派來其它幹部的話,那我只想說一點,怕那個時候在座的各位權益都會受到損害,大家還是想想清楚在說吧。」
馮思哲想到了紀泉湧不會就這樣甘願的認輸,他是一定會反擊的,而如果真的讓他站了出來,開始反擊,那就沒有退路,剩下的只有去正面抗擊了,如果真是那樣,不管最後是誰贏,那都是慘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可是不願意去做的,所以才在這關鍵的時候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為的也就是在提醒紀泉湧,如果你不承認都城省治安不良的現實,那就等著上面以這個理由來收拾殘局吧,那個時候,怕就是你也不會好過,畢竟和千萬百姓的安全環境相比,縱然你有各種各樣的背景怕也是沒有用的。
不得不說,馮思哲在這關鍵時候說出的一番話,還是很有作用的,那正想反駁的紀泉湧在聽了這些話後還真的就閉上了嘴巴,他其實很清楚,人家說的是對的,自己如果真站出來,那便是有些義氣用事了。
都城省的治安情況,若是說別人不清楚,他還能理解,可若是說連他紀泉湧也不清楚,那就是扯蛋了。在這裡工作了幾十年的曾經的紀省長,紀書記,到現在的紀主任,他又怎麼會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呢。
紀泉湧這個人是有著大局觀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屹立於z壇多年而不倒了。所以這個時候他清楚,現在不是和馮思哲與許朝起他們較真的時候,一切要以大局為重,那無疑讓湯劍這個時候站出來就在應該不過了。
紀泉湧想清楚了之後,終還是在沒有說話。
其它紀系常委們也是一直在注意著紀泉湧,他們都在等著領導發話,然後集體進行反擊,可是這一次他們失望了,他們的老領導竟然沉默了,這是不是就說明領導退讓了呢?難道都城省真的要變天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當中最緊張的還是湯劍,他可是被點名要做出檢討的人呀,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權威一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別人會說,他湯劍也未見得就多麼的受到紀泉湧的重視,不然的話,憑什麼他遇到困難人家不出手呢?
在都城省這些年,湯劍的影響力和權力還是極大的,按說一個省政法委書記而己,在中央早就減負,減少了副書記的情況之下,這們位置早就不在兼著省委副書記一職了,而他還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無疑就是因為靠著紀泉湧的關係,大家都認為湯劍是紀系中很有影響力的人,所以才給他面子的,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似乎他出了問題紀系也不願意出頭了,這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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