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復一邊說,一邊傻傻地笑了起來:「可是,爺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宮裡宮外,那些虛情假意的,爺一看,就煩得要命……」
跟在不遠處的青兒,將任中復的話全部聽在耳裡,最初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暗罵了一句:「活該,誰叫你帶了三王爺,將小姐打到懸崖下去的……」
一念及此,青兒忽然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小瘟神,真的是看中了哪家的女子,然後想要據為己有啊,所以,才在這裡亂買東西,想討人家女孩兒的歡心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青兒就想從隱身的地方出來,然後放棄跟蹤。舒骺豞曶
可是,就在她要轉身之際,腦子裡忽然冷光一閃,背上的冷汗,「忽」地濕了衣衫……
第一次看到他,就罵他是「狗」,然後將他打了個狗吃屎……
他說的,可不就是小姐嗎……
天啊,這小瘟神看上的人,原來就是她的主子……
青兒站在暗處,只覺得手腳冰涼,心慌意亂。要知道,小姐女扮男裝的事,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可若是哪一天不巧,她的主子被這小子撞見的話,那麼,他只要一叫,小姐豈不是全完了……
不行,不能讓這小子說出來……
慢著,哎,小姐現在邊關,這是絕少人知道的事,可這小子卻在這裡置辦珠寶衣衫,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又是給誰買的……
而且,聽他的口氣,好像那個女子,就在京城一樣,可是她的主子,什麼時候暗中回了京城,又被這小子撞見了……
萬般猜測,卻得不出個至所以然來。青兒勉強按捺住七上八下的心,又再跟了下去。
可是皇城的門,也早已近了,眼看著再有百多步,一行人就進了皇城的大門,青兒那個急啊,只覺得冷汗都要再一次,流了下來。
正思忖間,任中復又說話了:「唉,二皇兄答應我,說在十天之內,可以令那女人,乖乖地來到我的殿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不白白地浪費了這些東西……」
「二皇子從來一言九鼎。」看到皇城門近,主子卻還在患得患失。身後的小三子,再一次說話了。他說:「要知道,主子,您月前將畫像交給二皇子時,他確實因為忙,沒有怎麼找,可是,這一次,他不是說,已經找到了麼……您放心吧,那位姑娘,一定會喜歡主子您的……」
什麼?
畫像,原來是出自這個小瘟神的手?
而且,他拿給了二皇子任中垢?
青兒這下恨不得要拿個什麼東西去敲任中復的頭了。你說說,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是她家主子的剋星啊,上一次,因為他就掉進了懸崖裡,只差一點,就沒了命,可這一次,他倒也,又拿著主子的畫像,去給了那個向來居心叵測的二皇子……
青兒一邊搖頭,一邊朝著任中復的方向,狠狠心腸地揮了揮拳頭,可是,她再想聽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些什麼時,那個小瘟神,已經神氣地往皇城守兵的眼前一站,然後亮了亮手中的令牌,然後大搖大擺地向皇城之內走去。
要知道,自己哀求了半天,母妃才給了這麼大半天的假,若是他再不早一點回去,怕下次,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任中復一邊想著,一邊還在想和洛暖心會面的事。
一想起那個女子一腳將自己踹進池子裡,然後揚長而去,任中復就覺得牙齒,都是恨得癢癢的。
他發誓,若這女人,再一次落入自己的掌聲雷動心,那麼,自己不論用什麼辦法,都絕對不會讓她再離開自己半步……
任中復當然並不知道,自己在下一次遇到洛暖心,仍然是被她整得很慘,很慘……
當然了,相對於他對於洛暖心的傷害,洛暖心對他的懲罰,可以說是小懲大戒,可是,對於向來被人當成神祇一般膜拜的任中復來說,卻是天大的恥辱……
於是,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這個囂張得不得了的女人,娶回自己的家裡去,然後,用一輩子的時間……欺負她……
不過,若真的是欺負不贏那個可惡的女人的話,只有任她欺負好了……
看到任中復進了那道大門,青兒又站在暗處猶豫了一陣,這才想起,自己要將這些事情,告訴莊聰才行。
比如說,原來是任中復那個小子,畫了主子的畫像,再比如說,他將畫像交給了任中垢,然後要任中垢幫他找人……
然而,青兒才一轉身,卻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看到青兒如此的快速轉身,只是伸手拉住了她,冷冷地喚了句:「青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一聽到那個聲音,青兒就覺得渾身發抖,然後,再一看清眼前的陣勢,她的身子,更是只差一點,就要暈了過去。
「青兒,你出來的夠久了,現在,跟我回去吧……」那個聲音,無限的溫和,卻也帶著十二分的冷意,還有狠意。
看到青兒臉色驀地變得灰白,那個人又再笑了起來:「青兒,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念你……」
青兒的身子,一下子就癱了下去。她連忙跪倒在地,然後重重地叩了個頭:「青兒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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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暖心正在喝酒,她低下頭去,一杯接著一杯,杯杯不停,而她的面前,坐著的,那個正不停地幫她斟酒的,赫然就是烈昊天。
兩個人的面前,是洛暖心親手拌的幾個小菜,涼拌紅蘿蔔絲,清灼蓮藕片,油炸薯條,酸辣土豆絲,紅油豬耳,涼拌豬肚。那樣的紅白相間的色澤,清爽惹眼,葷素搭配,遠遠地看來,則是十分好看。
本來,洛暖心是一個人在喝酒的,可是,那個臉皮厚得可以和藍埏有各一拚的烈昊天卻來了,還說了一番什麼,相請不如偶遇的話,然後就自顧自地在洛暖心的面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