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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V230 文 / 血瞳琉璃夜

    原來,我們的一生之中,都只能是一個人的。舒殘顎副同伴,也只能相伴一時,真正的天長地久,其實就是寂寞和寂寥的衍生品,是收藏自己的內心深處裡,濃得化不開的那團墨。

    千秋功名,玲瓏社稷,一世葬你,可笑卻無君王命。

    洛暖心忽然苦笑起來。

    原來,他們兩個,雖然有著同樣的異世和異類的身份,可是,卻隔著那麼多的風煙,還有羈絆……

    已經還原的,藍埏的綠色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下一秒,就彷彿一個安靜的嬰兒一般,在洛暖心的懷中,漸漸地昏睡過去。

    在他的眼裡,洛暖心彷彿就是他生命的另一半,不論她的要求是什麼,他必會盡力地做到……

    多麼奇怪啊,人同蛇,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體,有著完全另類的生活方式,還有習性,而且,即便血液的流動,也有著天壤之別。

    可是,就是這樣不同的生命體,卻成就了兩人間異乎尋常的感覺,或者說是親情……

    看到藍埏沉沉地睡去,洛暖心再認真地幫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然後開始快速地招來七副將。將各部的任務分配好之後,最後才叫過唐天:「唐天,你這一個月的進度,我很滿意,可是,和我想像中,還有距離,所以,希望你能加緊訓練,明白麼……」

    唐天點頭,然後又和洛暖心商量了一下細節和瓶頸問題,這才離去了。

    七副將之中,張遷和楊尚海,真的開始了運糧官的生涯,而他們的本部,則由偏將支持帶領,分別由呂梁和軒轅烈間接調控。所有的事情,都定了下來,洛暖心這才回到帳中,然後帶著藍埏,策馬而去……

    燕山千里,奇峰疊嶂。

    塞外的人,稱這一座山,是神山。

    山之巔,白茫茫一片,雪花飄零落四季,山之腰,綠意蔥蔥覆草原。

    而山腳之下,則是千尺絕壁,世人難攀。

    此時,洛暖心正帶著藍埏,從側峰的萬仞絕壁上,用現代攀巖的方法,扶搖直上。

    要知道,身負絕技的洛暖心,一個人,要想上這絕頂山峰,自然不是難事,可是,若要背負一個人,就麻煩一點了……

    當藍埏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山腰。他慢慢地坐直身體,正看到了采山藥而來的洛暖心。

    除去了一身帥服的洛暖心,一身暗紅色的衣衫,風度翩翩,長身玉立。

    此時,她的手裡,正拿著一把的草藥,搗碎了,輕輕地敷到藍埏的傷口處去。

    而藍埏,早已現了原形,他拖著長長的身體,尾部一擺一擺的,用燈籠大的眼睛,定定地望著那個正低眉斂眸的女子。那個女子,是那麼小,那麼的小,站在它的身體面前,就好像一隻隨手一拈,就可以拈死的蟲子,可是,那也是它心頭的肉啊,就這樣看著她,它都覺得,心寧神和……

    大蟒蛇,本來就是集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而繁衍出來的靈物,此時,一旦回歸自然之中,自然呼吸都順暢了十分。

    看到藍埏醒來,洛暖心笑了笑:「醒了……」

    藍埏點頭,然後忽然轉過了世頭,彷彿怕醜似地將眼神轉開了。

    是啊,每次和這女人獨處,他都不敢現形,總覺得,那樣大的反差,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是一種褻瀆。

    此時,看到它轉過了頭,洛暖心再笑了笑:「你知道麼?你可真是死沉死沉的,背著你,我好辛苦才可以攀得上來呢……」

    藍埏的臉,忽然就紅了起來。

    他運動內息,感覺移位的五官,已經回復到原位了。內傷,也幾乎好了一半,想來一定是這女人,趁著自己昏睡的時候,幫自己運功療傷的緣故。

    感覺到身體已無大礙了,藍埏這才將身體慢慢地縮小,然後慢慢地變回了人形。想他本來就是異形,可是,總是混雜在人類之間,久而久之,也慢慢地將自己視作是人了……

    洛暖心開始運功療傷。

    要知道,一路上,只顧照顧這條大蛇了,她本人,也透支了太多的精力。再加上此前和齊英名的一番惡戰,自然感覺到心竭力盡,此時,看到藍埏已經大好,她也就放心了。

    藍埏上前,將腕按在洛暖心的腕上,然後,不禁蹙起了眉。這個女人,一向太過剛強,剛直,通常棄自己的身體而不顧。

    就像現在,只顧著幫自己,可是,她的本身,已經是內傷沉重了。

    一念及此,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背心,助她運功療傷。

    任中銀是在回到營帳之內,才開始自己生悶氣的。

    要知道,剛才的那一番話,不論是誰,都絕對沒有膽量說出,而且,自己也絕對不會給對方說出來的機會。

    可是,那個少年元帥,不但說了,而且是理直氣壯。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發怒了,真的想將這個不識時務的年輕元帥,杖斃在自己的掌下。

    可是,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當那人的臉上,帶著一貫的,目中無人的囂張,那麼神氣,那麼倔強的眼神望著他時,他心裡的火,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了。

    他曾經以仇恨的名義,令那個可惡的女人萬劫不復,而今,他卻在面對著一線和她相似的臉時,下不得狠心……

    那個女人,就彷彿是一個詛咒,高掛在自己的頭頂,然後,用她自己的方式,將他的心,割除得支離破碎……

    任中銀忽然微笑起來。那樣的帶著細碎殘破的笑,彷彿荏苒歲月覆蓋的過往,白駒過隙,匆匆的鑄成一抹哀傷。

    女人,你真的死了麼?可是,若你真的死了,又有誰,才能解除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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