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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V207 文 / 血瞳琉璃夜

    「要知道,就是因為這些前因,我們的計劃,才能順利完成……」

    「可是,正因為太過順利,本殿才開始起疑。舒蝤梟裻要知道,以往數年,只要太子病發,皇后無論身在何處,都會急急趕來,然後就近監視,而且,送入地牢之中的人,都會經過嚴格的篩選,以免遺留後患。可這次,卻只有我們安插在太子宮中的桂公公出面,而且不問事由,令我們順利,而且輕易地將銀八送到了太子的面前……直到後來,被她從太子的劍下逃得一命,幾乎是輕鬆地逃出生天……」

    「這一切,看似都朝著我們想要的方向發展,可是,再細想一下,你就發現其中的漏洞。難道,你就不奇怪,為何整晚都未出現?難道那個向來以子為重的皇后,真的只為追查那個什麼侍女的兇手,而顧自己的親子和自己的前程不顧……而那山洞的機關,你始終派人監視在側,可有發現,又是被誰私自打開,然後放出了銀八?還有,那兩個押送銀八去太子宮的下人,又是如何在送銀八去太子宮之後,全身並無任何傷痕,就離奇在死去?難道,你就沒有細想一層?表面上,這些事情,都是順著我們的預想發展,可事實是,不論是銀八的被擒,還是他的逃離,甚至他未中毒,這些,都遠遠地脫出了我們的掌控之外……」

    「而且,你知道,如果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她此時,應該身中本殿的劇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爬在本殿的腳下,乞求痛苦。可是,她卻沒有中毒,就連內傷,都幾乎全部痊癒?所以,本殿懷疑,在她被囚禁的這三天,一定有人暗中操縱,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並幫助她……」

    任中垢站在日光之下,映襯著遠處的巍峨的宮室殿宇,神色如水,面容平靜,他開始靜靜地回憶,靜靜地將整件事理順清楚。

    他說:「甚至就連安寧,我們都無法確定她究竟在想些什麼,表面上,她是答應了我們,可是背後呢,誰又知道,問題,是否出在她的那裡呢?要知道,她才是最後接觸過銀八的人啊……」

    淺風過耳,輕輕呼嘯,將任中垢的衣衫,輕輕地拋起,而又放下。他的髮絲,綰在墨玉之下,一絲不苟,可是,他的臉上,卻有一種幾乎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無助,那樣的表情,出現在向來躊躇滿志的年輕的皇子臉上,和他的一貫整潔的裝束,格格不入。

    是誰?

    究竟是誰在這幕後策劃了這一切,就連他,都無法探知呢?

    是太子?

    不可能。事實上,太子任中炎,在每發病前的三天裡,都是焦躁不安,幾乎無法象正常人一樣的思考……

    那麼,可是皇后,或者是麗妃麼?

    都不像。

    且不說這兩人,都是愛子如命的人,向來兒子大過天,再就是若真是兩人所為,卻為什麼,他安插在皇后宮和淑秀宮中的內應,竟然毫無察覺呢?要知道,如此大的手筆,如此興師動眾的幫助,不驚動身邊的人的機率,機乎為零啊……

    那……可是寧安麼?

    也不是,莫說她向來什麼都寫在臉上,沒有什麼心計,若真是她,就不會到了現在,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而且,據他的情報,寧安的手下,在那三天之內,都和平日,並無兩樣啊……

    那麼,是其他的皇弟們麼?

    當然更加不可能了……

    要知道,四弟早夭,五弟癡傻,六弟以下,都尚且年幼,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如此城府……

    那麼,若除開了這些,還會是誰?

    除非……

    可是,不可能啊,若真是他,事情必不會是今日這等局面,想來,以他的性格,太子早廢,其他一干人等,也早已難逃干係,更不會有今日之平靜朝堂啊……

    可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是誰,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將所有人的都蒙在鼓裡,將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

    任中垢將目光收了回來,終於重重地歎了口氣:「邢藍,人心太深,而宮裡的人的心,則深不可測,所以,此後的我們的每一步,都要更加謹慎才是……」

    「可是殿下,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成為她統帥三軍的理由啊,要知道,若一旦到了前線,她若和三殿下聯手,以聖上對她的喜愛的程度……臣真的是怕……」

    邢藍的神色,非常的擔憂,劍舞的情報,確實證實了這三天,有數撥人曾經在藍亮周圍試探,而且詢問。可是,更加奇怪的是,這件事,所驚動的人,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多……

    這個年輕的元帥,她的身後,究竟都是些什麼人呢……

    任中垢忽然微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不,邢藍,銀八這前線,還是非去不可……若他不去,那麼,四國敗北之後,誰的功勞最大……」

    「當然是三殿下啊……」

    邢藍不明白任中垢為何會有此一問,因為眼下來說,任中銀出征三月有餘,雖然未全勝,卻也未傳出任何兵敗的消息,現在的他,是一軍獨帥,所以,若前線制敵成功,當然是他的功勞最大啊……

    「那麼,你又知道,父皇為何要銀八十天後出征嗎?」

    邢藍搖頭。

    任中垢繼續說道:「那是因為在父皇的心裡,十分矛盾,他既想他的三兒子出人頭地,又恐怕他獨佔此功,所以,就找一個新的元帥,第一平分功勞,第二就是牽制……」

    要知道,一帥獨尊,自然便於指揮,可是,也更容易導致擁兵自重,所以,兩帥並驅,才能互相牽制,互相制約。

    「因為,他同樣也怕,他的三兒子會功高震主,對太子的位置產生嚴重的威脅,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此次他棄我而先他的原因……」

    說到這裡,任中垢的語氣有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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