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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V20 文 / 血瞳琉璃夜

    藍暖心心中明白,司徒宣是對她起了殺機。舒萋鴀鴀

    他優雅的回過頭,原本明媚的眸光落在她臉上時,竟是深不見底的幽深。「取箭的時候很疼,你忍著點兒!」

    什麼?他要在這裡取箭?

    藍暖心鳳眸一瞇,冷冷地盯著他。

    她真是恨透了面前這個男人。什麼叫刀子心豆腐嘴,什麼叫兩面三刀腹黑狡猾,他都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這個前一秒還將箭指著她的男人,這個前一秒還說愛逃跑的獵物若沒有了腿就逃不了的男人,此時竟然假好心的說,取箭時疼,你忍著點兒。

    最卑劣的男人只怕也不過如此!

    藍暖心緊咬著雙唇,感覺著倒鉤箭在體內刮著一層肉出來,右肩傳出了刺骨的痛,額頭上已經浸出了細細密密的汗,藍暖心卻私毫不哭不喊,只是用一雙美麗幽冷如雪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那般水波瀲灩的清眸,看是溫柔,實則暗含波光劍影。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逃!若然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只用倒鉤箭傷你了。」他漫不經心地望著藍暖心,聲音悠悠,似乎不只是對她說的。杵在那裡的司徒氤在看到倒鉤箭威力的瞬間尷尬地一笑,將目光從司徒宣身上移開落在了藍暖心臉上。

    他之前還一直在想,到底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三弟如此上心,如今一看,雖臉眼前的女子戴著面紗,卻透著說不出的風情與雅韻,那一彎清眉下是明如燦星的眸,縱使餘下不可見,但就憑那雙眼睛,已經如冰河乍洩,讓人不禁遐想起來。

    司徒氤不禁有些看呆了。

    司徒宣儀態從容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素來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極其完美,外人看到的,只是他從容優雅的笑,疏不知,此時的他眼神已經浮出了幾絲凌厲。

    「大哥,我先帶她進去了!」這句話,一下子將還在發呆的司徒氤從夢中拉了回來。

    獨月一直在旁邊看著司徒宣取下倒鉤箭,此時心裡不禁讚歎起來,這世上能夠承受得了倒鉤箭之痛的男人少之又少,而她是個女人,卻能夠一聲不吭地承受住倒鉤箭之痛。

    這個女人,到底是妖是魔。

    司徒宣在帳蓬前停下,一個紅色身影瞬時閃開,紅羽拿著胡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三哥哥,她是……」她連做夢都想抱著的三哥哥啊,現在怎麼可以抱著別的女人。

    「紅羽,你在外面等著,我換了藥後你進來,今晚你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司徒宣頭也未回,聲音淡淡,卻將一隻小小的心猛然擊碎。紅羽也是一個堅強無比的女子,此時目光落在她右肩的傷口上,心裡悲,心裡寒,嘴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徒宣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身子剛想起身,卻看到她此時冷漠的臉,心裡一疼,輕歎一聲,右手豎指,點了她的穴道。

    不敢點她的睡穴,是怕呆會換藥時無法根據她的情況來控制力度。

    若非萬不得已,他也絕對不會對她射出倒鉤箭,想完心裡又是一寒,其實那一箭射出之時他的本意是想獵殺任中銀,可她竟以身相抵,一種憐憫瞬時變成了憤怒。

    「換藥之時有些疼,你忍著一些!」司徒宣側過頭,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解下了她的腰帶,露出了她冰潔無瑕的肌膚。這樣優美的體形,在月光之下,竟說不出的魅惑。

    伸手一點一點地將她的右肩暴露出來,鮮血瞬時湧出,他盯著她的臉,發現她的臉已經蒼白得可怕,不禁蹙了眉頭,輕輕地將藥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藍暖心抿緊了唇,清澈的明眸瞬間有些迷濛。

    她不是石頭,她不是不知道痛。

    此時的痛竟比剛才取倒鉤箭時的痛還要劇烈之分。

    司徒宣咬牙切齒地替她敷好了藥,一件一件地她的衣裳穿好,微微蹙了眉,聲音很淡,帶著沉靜,帶著隱怒,「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你處處以毒克制我,若撇開毒物,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能逼得我用毒和倒鉤箭的人,你是第一個。」司徒宣不禁感歎,若然他知道這丫頭是這麼折磨人的人,他當初何必要上心呢。

    藍暖心其實一直在心裡糊塗,司徒宣為何要把她留在他的身邊,他說是因為喜歡她而留她,這個理由即使是癡子也不會相信。他明明已經將夜文鴛帶到了身邊,那就乖乖地回西楚成親去,可是他現在對他的未來王妃不聞不問。真是不懂他在想什麼?

    想完,一雙清眸定在他的臉上。

    「心兒,」他悠悠地說,聲音很淡:「北凰和西楚注定了只能存在一個,你不是笨人,應該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若然你選擇了西楚,日後我定會保護好你。但若然你選擇了北凰,我們就注定是敵人了。」

    藍暖心冷冷地望著他,不禁冷笑起來。她何時需要別人保護?更何況,一個才剛傷害過她的人竟然還厚著臉皮說以後都要保護她,可笑,可悲。

    眸中的冷意肆無忌憚的發放了出來。

    看出她心裡的想法,司徒宣薄唇微抿,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食指一點,解開了她的穴位:「從這裡到西楚還有兩天的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可以選擇逃走,也可以選擇逼我放走你,或者,你可以選擇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兩天?利用這兩天的時間逃離,也未為不可。

    藍暖心手扶著傷口站了起來:「那好!你堂堂三皇子,應該說話算數!兩天之中,我去與留,你可別後悔!」

    司徒宣慢條斯理地站起,墨眸中的高深莫測鬱結著一絲陰霾,「說話算數。」

    他白袍隨風,轉身而去。

    曼卷如雲的白袍上那浸出的鮮血清晰可見,獨月好奇地望著他的右肩:「主子,你的肩什麼時候受傷了!」

    司徒宣默默地立在原地,她剛才咬得可不輕:「紅羽在哪裡?」

    「紅羽小姐說她想一個人去走走。我剛才跟在她的身後,發現她在河邊停下來了!」

    司徒宣聞言,陰沉的臉埋在月光的陰影之中。

    司徒氤紮營的地方環境極不錯,在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河,司徒宣靠近時,便看見紅羽一個人立在水中。她未脫衣裳,而是挽著半截褲腿,水應該很涼,她卻一動不動地站著,好像在想什麼。

    司徒宣立在高處,俯視著她,低聲道:「水裡有水蛇,你忘記了?」

    紅羽聞言,臉上綻開了一絲笑:「有水蛇又怎麼樣,有水蛇我一樣能夠將它們都殺死。」說完又回頭望著司徒宣:「三哥哥你應該不喜歡太凶悍的女人吧?」

    司徒宣薄唇微抿,太凶悍的女人也讓人頭疼,比如說藍暖心。說完坐在高處,淡淡地說:「真希望這世上沒有女人這種物種!」

    紅羽臉上一紅,叉開話題說:「三哥哥,今天羽兒拉的胡琴好聽嗎?」

    司徒宣點了點頭。

    紅羽穿著濕答答的紅色衣裳從水裡出來,拉著司徒宣的肩膀:「三哥哥,我和想你和曲,你吹笛,我拉琴!」

    司徒宣悠悠地點頭,自懷中取出了玉笛。

    此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他絕美如仙人的臉龐。

    他吹笛時,臉上總是帶著恬淡優雅的笑,似乎,只有在殺人之時,才會露出修羅的噬血模樣。

    紅羽拿起胡琴,輕輕地拉起弦來,她半路學師,技術不是極精,所以和到一半便慢下拍子來,不得已擱下胡琴望著面前的司徒宣。

    月輝下,他是寧靜的、詳和的、雲淡風輕的。

    他吹笛時,聲音起初低沉,瞬時高亢,時而柔如晚月,時而如流水錚錚。

    那熟悉的笛聲在四周迅速傳遞,藍暖心原本還在思考如何逃離,朦朦朧朧間聽到了熟悉的笛聲,緩緩地睜開眼,望著低垂的月和雲,嘴角帶出了淡淡的笑意。

    任中銀,我知道你在這附近,我知道你在這附近。

    藍暖心受傷,所以司徒宣讓紅羽在旁邊照顧。雖然極不情願,但是紅羽依舊乖乖地守在了她的旁邊。

    紅羽瞅到了她微睜的眼,不知何故,氣就是不打一處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輕輕地在甩在地上,拔起又甩出,只一瞬間,地上便已經紮了好多坑。

    看著她氣嘟嘟的模樣,藍暖心不禁想笑。

    既然她喜歡司徒宣,為何不當著他的面說清楚。

    「你笑什麼?」看出了她此時的隱隱的笑意,紅羽心裡很不舒服。

    她此時半張臉都隱藏在珠簾下,倒是說不清的美艷。紅羽原本就不爽她,此時看到她似在笑自己,火不打一處來,將匕首甩在了泥地裡,「你在笑什麼?」

    她原本就是好刀弄槍的女子,此時雖穿著打扮女兒氣十足,但依舊不掩俠女風範。藍暖心僵躺在床上,看紅羽身子靠近,驟然猛翻,一下子點中她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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