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這個看起來纖瘦,實際上力氣很大的女傭怎樣將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清洗乾淨,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她不安,讓她惶恐更多的是噁心,她討厭被人這樣觸碰,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因為她的身體從沒有被人這樣的看過,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讓她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好不容易被折騰完了,韓冰無力的瞪著天花板發呆,再接著還算體貼的女傭為她套上了一件絲質的透明睡衣,再然後便是女傭按了按門鈴,白倩便姿態優雅加隨意的走了進來,嘖嘖讚歎著將韓冰上下打量了一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看著白倩此刻臉上的笑容,韓冰總覺得今晚有些不同尋常,果然白倩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
「果然是個尤物,今晚伺候你的那群男人們有福了!」白倩飄飄然的留下這樣一句話,然後便飄飄然的離去了。
只剩下渾身冰冷血液凍結的韓冰,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白倩瀟灑的背影,眸子裡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有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讓人無助?就算當年她被父母丟掉,獨自一個人在街上乞討,被人丟雞蛋丟石子的日子也沒有這一刻來的天昏地暗,日夜顛倒。
寒冰眼神木然的被力氣夠大的女傭抱到一開始呆過的空曠房間裡,燈光不似先前那般明亮,韓冰只覺得無比的黑暗與陰冷,一陣冷風吹來,吹起套在她身上的絲質睡衣,涼颼颼的,一直冷到了心裡,可笑的是,她只穿了一件絲質睡衣,渾身上下除了這個便是中空的。
看似透明的睡衣連身上的春光都遮不住,這種欲蓋彌彰的把戲她司空見慣,只是此刻她還用得著麼?
無力的蜷縮在足夠寬大的超級大床上,只覺得無比的冰冷,心不斷的下沉,猶如一個無底的深淵,看不到盡頭。|
此刻她的心裡除了絕望,剩下的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夜翔,她多想在好好的看一看夜翔,好像有那個男人在身邊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只是現在那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泡影,輕輕一碰就破,韓冰不由緊緊的咬住了嘴唇,剛剛被水汽氤氳的臉頰有些醉人的酡紅,徒增了無限迷人的風情。
韓冰瞪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在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審判,絕望的情緒開始蔓延,心裡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身上的無力感時刻提醒著她,逃跑只是徒勞,恐怕她還沒有爬下床,便被人發現。
就在韓冰的思緒陷入無邊的黑暗中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門開啟的吱呀聲在幽靜的深夜格外的震撼人心,尤其是處於絕望中的韓冰,猶如一根緊繃的弦,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們進來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韓冰怒瞪著噴火的雙眸,咬牙切齒的出聲,奈何她那柔弱的樣子吐出來的聲音柔弱無力,更像是無聲的誘惑,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血性。
「哈哈,冰大人,我們走了,留下你怎麼辦?要知道我們可是對冰大人仰慕已久了啊…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一個殺手露出猥瑣的銀光,目光不加掩飾的看著韓冰,眸子裡的貪婪一覽無餘,韓冰厭惡的輕啐了一口,可是越是這個樣子越讓人興奮。
「就是就是,平常冰大人對屬下幾人不屑一顧,裝什麼清高嘛,現在還不是要被大家好好的享用?真是光想想就熱血沸騰啊,只是不知道冰大人被幾個男人次奧過了啊?」
幾個殺手間的談論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大膽,平日裡韓冰積累起來的威勢在色字面前全都見了閻王,此刻他們有的只是色膽。
「都給我滾開!」
這個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排開擋在前面的三人走到前面,瞇著眼睛毫無顧忌的打量著床上衣不蔽體的韓冰,眼裡的光芒熾熱狂烈,幾乎能將人灼穿,如此赤果果的目光讓韓冰一下子吃不消,一向習慣了以冰冷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孤單,此刻被人這樣無所顧忌的打量,難免渾身不自在,更是猶如在火盆裡灼燒一般,渾身難受,如坐針氈。
如果現在她身上即使是有著一絲的力氣,她呀會將眼前的這幾個人殺個乾淨,這是對她最大的恥辱,白倩你狠,夠狠夠絕,不要讓她活著離開這裡,不然她一定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地獄。
「老大,您先來,兄弟們可以等上一等!」三個殺手不約而同的為來人讓出一個位置,這個人名字叫許見,是殺手組織裡排的上號的人物,只是這個人比較陰冷,手段比較陰狠毒辣,行事也比較陰損。
這個叫許見的人一直對韓冰有所好感,苦苦的追了韓冰一陣無果且被韓冰用各種刻薄尖酸的語言罵過,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而且這人也曾想過用不正當的手段將韓冰弄到手,可是韓冰的實力擺在那裡,且不說他是不是能打得過韓冰,就連夜翔也暗中警告過他不要打韓冰的主意,面對著兩人的壓力許見只好將對韓冰的佔有慾慢慢的藏在心底,同時心裡對於夜翔的恨意也上升了一個高度。
直到有一天白倩找上他,兩個同樣心裡佔有慾極強的人不謀而合,策劃了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更是不惜將韓冰弄到這裡來,只要能得到他,他不介意用什麼方法,更何況一個從來不曾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女人,雖然愛到了極致也恨到了極致,這個女人給自己的難堪,他一輩子也忘不掉,與其如此,還不如徹底的將這個女人毀了,那就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被想得到。
注意到許見那陰沉的目光,韓冰身體縮了又縮,可是無論她怎麼縮,那條睡裙也遮不住裸露的肌膚。反而暴露的更多。
「許見,你想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
韓冰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眸冷冷的瞪著許見。
「滾?你覺得現在你說的話我還會聽?你給的侮辱今天我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許見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盯著韓冰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可怖嚇人。
許見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一步一步的朝著大床靠近。
韓冰終於開始了慌亂,聲音也帶上了連她自己也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
看著無所顧忌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緩慢走來的許見,韓冰的瞳孔里許見越來越近,不由自主的向後萎縮著,儘管床夠大夠寬,但是很快韓冰便退到了大床的邊緣,再也無處可退,而許見就那樣隔著一張床的距離與她陰狠的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