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芳驚呼一聲,這不是那天救自己的那個人?而且他應該是叫夜翔吧?夜氏集團的新任總裁,這個人現在可是名人,電視上都有他的報道,只是這個夜翔相比於其他的大企業繼承人而言比較低調而已,很多的情況都不為人知,但是這張臉方芳可是記得清楚!
想當初自己在電視上看到他之後,還驚喜了好一陣子,這個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夜翔?不過對於一起救自己的那個女人的摸樣她是記得不太清楚了,她方芳只對男人感興趣。
難道這是上天給她的一次機會?讓她再一次見到了這位帥的掉渣的冷酷少爺?
「咳咳!」
夜翔被方芳激動的樣子給弄醒,他睜開有些迷濛的雙眼,入眼的便是一片黑暗,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頭有些暈,但還是努力的想要看清看清,當眼神重新聚焦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夜翔有些虛弱的問,難道被逮住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女人。對於眼前的女人是誰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是組織裡新來的殺手?
「啊,不是,是我在路邊發現了昏迷的你,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叫救護車!」
方芳見夜翔醒來,眸子中閃過一絲驚喜還有一絲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慌亂,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表明自己的立場,並掏出了手機。
「別,別叫救護車!」
夜翔的嗓音有些暗沉低啞,配合著蒼白的俊帥臉龐,讓女人有些心疼。
夜翔對眼前出現的女人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這麼晚了,自己怎麼會這麼巧被救,僅有的理智提醒著他一定要冷靜提防。
「好,好我不叫,可是你傷的這麼重,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方芳有些焦急,看他的情況應該傷的很重,以多年來混跡於各種交際場所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個男人的傷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受傷,難道是被仇家追殺?不過這與自己無關不是麼?只要自己救了他,他就該感激自己才對,何況這還是一個帥氣冷酷與神秘兼備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往往最能引起女人的好奇,越是好奇便越是將要探究。
「去,去夜家別墅,叫我的私人醫生,這是號碼!」夜翔艱難的掏出懷裡的手機,說完之後便暈了過去。
方芳是個辦事利索的主,鑒於夜翔剛才的反應,好像對自己有些牴觸,今晚的事一定不尋常,所以她沒有打車,反正這裡離她停車的地方很近,她先將夜翔放在地上,背靠著樹幹,在不容人發現的背面,又看了看道路上確實沒有其他的人,這才小跑著去開了自己的車,同時打了個電話給夜翔所說的私人醫生。
方芳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將人給搬上車的,因為不能叫人來幫忙,所有的事都得她自己來幹,還得小心翼翼的不要蹭著她的傷口,夜翔的傷口處早就被夜翔跑路的時候打了個蝴蝶結,這樣能防止流血過多,好不容易將夜翔連拖帶拽的拉上車,方芳已是渾身的汗。
一路上,方芳將車速開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碼,也幸好路上車輛比較少,沒有堵車,這才風馳電掣般的趕到了夜家別墅。
車子剛開到夜家別墅門口,便被攔住了,出來的正是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看起來還是個混血兒,「他傷到哪裡了?」
「好像是胸口那裡!」
方芳有些不確定的道。
「好吧,先把他抬進屋裡!來幫個忙!」
聞言,方芳與醫生二人小心翼翼的將人抬進了夜翔的客廳。
醫生彼得將夜翔小心的放在沙發上,趁機喘了一口粗氣,這人別看著身體單薄,這份量著實不小,打開自己帶來的藥箱,藥箱裡琳琅滿目各種用醫用工具。
彼得拿起一把剪刀先是小心翼翼的剪掉夜翔的衣服,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胸膛,看上去觸目驚心,連自己這個醫生看了這樣的傷勢都有些忍不住心驚肉跳,子彈深深的鑲嵌進肉裡,外翻的血肉泥濘不堪,黑色的血液凝固在外邊,還不斷的往外冒著新鮮的血液。
彼得也沒有廢話,這傷勢可是半點耽誤不得,也就夜翔這種牛人能支撐到現在,當務之急先是要止住血液外流,不然血再多,也會流死的。
那顆子彈雖然偏離了胸口,但是耽誤的時間太長,儘管被這個傢伙及時的用衣服包紮了起來,還是失血過多。
對於夜翔彼得是佩服的,這個傢伙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真不知道這小子哪裡來的這股狠勁。
彼得是夜翔在美國認識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因為是外科醫生,所以夜翔的傷勢因為殺手不方便看醫生,很多時候都是彼得幫忙處理的,而小一點的傷勢夜翔自己就能夠處理。
起初,夜翔每次受傷都不敢讓程愛琳知道,因為程愛琳知道了難免會傷心難過,整日裡為自己提心吊膽,他不想讓程愛琳過多的擔心自己,只想她能快快樂樂的生活,雖然很多時候程愛琳在夜翔面前都表現的很是堅強,但是夜翔明白,她的心裡一定非常的自責,對於這些夜翔只能盡量的隱瞞。後來夜翔乾脆都自己處理傷口,直到遇見了彼得。
彼得是個熱心腸的帥氣小伙子,經常在夜翔面前嘮叨著要愛惜身體,為人很是活潑,就是話多了一點,當然是對夜翔這個冷冰冰的傢伙來說的。
彼得最觸目驚心的事情是,夜翔竟然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從自己看不見的後背上取出子彈過,因為夜翔自己看不見,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又不能去醫院裡找醫生,只能自己咬著牙摸索著將子彈裡取出來,當彼得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夜翔整個後背血肉模糊,看的他有點膽寒,肝膽巨顫,這得有多狠的心多堅強的意志那!
而對於彼得,夜翔所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是個外科醫生,醫術還不錯,至少每次都能讓他生龍活虎,不管什麼樣的刀傷,槍傷,彼得都能給他處理的很好,至於自己要回中國,彼得則是說,他在美國呆夠了,想出來透透氣,所以就跟著夜翔來了中國,但是到了中國以後,彼得就跑了個沒影,只是告訴夜翔他的聯繫方式,然後就消音了。
要不是夜翔受傷,也不會想到還有他這麼個外科醫生。
彼得戴著口罩,難得認真的收起玩世不恭,聚精會神動作小心謹慎的拿著鑷子為夜翔將子彈取了出來,因為子彈是深深的鑲嵌進肉裡的,所以取的時候並不是那麼輕鬆的,由於子彈又比較靠近心臟,要不是彼得的醫術說的過去,夜翔很有可能就交代了,饒是如此彼得取出子彈的時候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差點虛脫了,要不是還要堅持著為夜翔將傷口縫上,早就癱軟在地上了,如此高度集中精神力的活計並不輕鬆,尤其是一個不小心還會搞出人命!
彼得稍稍呼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才默默的為其上好藥,仔細的為他包紮好,他也知道夜翔不會聽自己的醫囑,可以說是最不聽話與最令人頭疼的病人,不過這也沒辦法,別人都愛惜生命的緊,唯有夜翔看起來似乎不當那麼一回事!
他也只能看著夜翔動了動嘴,最終卻也什麼沒有說出口,好吧,要他對著一個陷入昏迷的人嘮叨也確實有難度,他也是不會承認以往是被夜翔那冷厲的眼神給嚇怕的,在彼得取子彈的時候,夜翔痛的醒過來一次,看清眼前的人是彼得之後,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之後又暈了。
整個過程中,方芳欲言又止,想要問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看著醫生忙碌的樣子也沒空搭理自己,方芳也識趣的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待在一旁,看著彼得忙裡忙外。
以至於她對夜翔這個男人的好奇更深了一些,總覺得這個一臉冷酷的男人跟迷一樣,讓人想要去挖掘,想要瞭解的更深,只是越是想要靠近,他身上的冷氣越是厚重,總是撓的人心裡癢癢的,似是有萬千虱子在爬,好不難受。
彼得有些擔憂的看了夜翔一眼,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幸好早有準備,對於夜翔的情況他基本上都摸清了,就是外傷加外傷,幸好他身體底子好,從藥箱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血袋,熟練的給夜翔插上管子。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就算身體底子好,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這小子真是讓人操心,彼得覺得,自從遇見了夜翔,他的擔憂水平直線上升,都快趕上老媽子了。
大半夜的本來就睡得晚,現在讓人從被窩裡挖了起來,怨氣是有的,可是他也知道,能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夜翔受的傷肯定拖不得,所以彼得才火急火燎趕了來,趁著夜翔輸血的空蕩,彼得瞇了會眼,他實在有些累啊,男人嘛,誰沒有個那啥啥來著。
再抬眼的時候,那袋血差不多就要輸完了,彼得摸了摸夜翔的額頭,「糟糕,發燒了!」
彼得拍了拍額頭,又是一通忙,忙著給夜翔打退燒針,有些焦頭爛額,這個小子總是有種讓人身心俱疲的本事。好不容易忙完了,彼得舒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身後站的那個女人。
「額,這位小姐,你是這裡的傭人麼?」
不待方芳有所反應,彼得嘰裡呱啦開始吩咐醫囑了。
「你要小心的看著他點,不要讓他亂動,他這次的傷口比較嚴重,而且還有發燒的跡象,我已給他打了退燒針,這是藥,記得一會他醒來,你先給他做一些清淡的粥類,在熬一些補血的湯類,如果再有什麼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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