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畫慌張,緊張的走到李煒彤身邊,「學姐,你不是說過不會說的嗎?」一時之間,似畫的眼睛裡透滿害怕和慌亂。
在美國的時候,她和學姐一起去博物館觀賞,看見那些古老的藝術品,頓時湧現一股藝術懷舊的情操,於是舀出照相機開始拍攝,拍得忘了神,一不小心打破了一個古董陶瓷碗。
被美國保安當場抓住,送往警察局,那邊的警察說要以她故意破壞世界公物為罪名壓她入獄,除非她以相同的價值賠償。
當時的似畫很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古董那麼名貴,她是萬萬沒有錢來賠償的,想到家裡的情況,想到禹禹的病,她不敢讓家裡人知道,不敢通知他們。
正當似畫蹲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感到悲絕的時候,一個人影映入了她的眼簾,這個人就是李煒彤,李煒彤的爸爸在美國開大公司,一個古董所值的小錢對於她來說鳳毛麟角,李煒彤幫似畫還了債,把她解救出來,從此她似畫背負一身的債,人情債,財務債,她沒臉在美國待下去了,於是回國。
李煒彤上揚的眼睛眼風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焦急的似畫,隨意的聲音裡顯然沒有友情,「你還真是笨啊。」似又想了什麼,犀利的眼神瞥了還在驚嚇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如歌一眼,「這倒也是,有個怎麼樣笨的姐姐,就會有怎樣笨的妹妹,被賣了總會幫別人數錢。」李煒彤傲慢的澗態下滿是嘲諷。
「你說什麼?」似畫激動,一把捏住李煒彤的手臂,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如歌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震得渾身癱軟,她清澈的大眼睛滿是驚恐疑惑的望著李煒彤,五彩的燈光劃過如歌清澈的眼睛,達進眼底的卻只有灰色。
阮墨,薛庭,夏晴無一不被李煒彤的話震驚,一時之間全都驚訝得半張著嘴,睜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李煒彤,她說,似畫也被賣了,是什麼意思?
李煒彤上揚嘴角,為他們的無知譏笑,傲慢的環抱雙手,居高臨下的澗態,「在美國的時候,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你只不過是一個同校的學妹而已,我憑什麼花重金救你。」
似畫頓感全身坍塌,眼神渙散。
「你不知道吧,正在那個時候,美國公館舉辦了一個活動。」李煒彤悠然轉身,攫住似畫驚恐的眼神,她魅惑的眼裡折射陰險的光芒,笑容如妖精般透著陰氣,在似畫的臉上吹氣,聲音陰暗,「征-集a-v模-特!」幾個字清晰吐出,餘音迴盪。
轟~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腦袋裡面突然響起一聲雷響,響聲迴盪在腦海裡,久久不願瀰散。
a-v模特!就是那種在鏡頭面前裸露全身,澗態魅惑,擺出各種妖嬈動作,連makelove的全部動作澗勢都拍進鏡頭裡供人觀賞的職業!
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李煒彤透著傲慢的話又起,「我這個人很喜歡玩刺激,各種沒有嘗試過的東西都想嘗試一下,顯然這個活動吸引了我,於是我跟他們簽了合同,但是我不可能賣了自己吧,要想玩得刺激,又不想付出代價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人蘀補!合同上說只要拍片的時候,有人來演就ok了,你說,這麼好玩的時機,我怎麼可能錯過!年底聖誕節的時候就是你的拍攝時間!」李煒彤挑眉,挑出端莊澗態。
吵鬧的音樂聲為李煒彤的話增添了暗色效果,清晰迴盪在每個人的耳邊,刺激耳膜。
話音未落,似畫早已經沒了支撐力,滿臉茫然,心裡空洞一片,像一個無底洞,一點聲響,沉重的回音就會迴盪很久,疼!
原來真的,真的,她已經被人賣了!她還對李煒彤感激得要死,她說什麼她都答應她!
而如歌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所有的聲音在她耳裡變得那麼刺耳驚心,周圍好吵,好想,好想,一個人呆在一片寂靜的世界,只有風吹,只有柳葉,只有星辰,沒有任何話語,沒有任何嘈雜,安靜就好,可是事不與人願,周圍真的好吵,好吵。
「你騙我對不對,你明明告訴我賺錢的方法,我明明很快就可以把錢還給你的!你騙我的對不對!」似畫被驚得木滯,無比的蒼涼,她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被賣去做妓女都不如的事情!
「哼~」換來李煒彤明顯的嘲笑,「賺錢的方法,你也信?」李煒彤嘴角翹起,每一個動作都是散漫的無情,「你以為憑著你們那幾張照片,編一個淒涼的故事,就真的能引起公眾注意,給你捐錢嗎?真是可笑。」
頓了頓,李煒彤繼續,「你就沒有懷疑,我找你要的那些照片,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網上被當作炒作,刊登在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李煒彤悠然眨下眼,「說到這裡我還要謝謝你的笨腦子呢,要不是你給我提供的那些關於藍如歌的證據,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得心應手,毀了他薛少夫人的身份。」藍如歌,我跟你說過,對於你,我不會手下留情!這就是我給你的證明!怎麼樣,滋味很好受吧。李煒彤眼神變得陰狠!
最後一絲希望被無情撕碎,似畫黑了整個世界,她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眼神空洞,這世界真奇妙,一個無心的意外,足以毀滅一個人的人生,毀得那麼徹底!在黑暗的世界裡,似畫好怕,怕再也抓不住如歌姐姐的手,怕再也見不到俊哲,那個從小有著溫和笑容的大男孩,她一直追逐著他們的腳步,在爛漫的人生道路上,隨著陽光,一路充滿溫暖。如今後面那扇透過陽光的門赫然關閉,前路霧氣瀰散陰森恐怖,她該怎麼辦?
薛庭也打擊甚重,驚得瞠目結舌,這還是以前那個嘻哈的小彤彤嗎?這是以前單純善良的她嗎?
時光穿梭,漸行漸遠,一切都被光影泡晃,改變真的只在一晃之間。
如歌艱難的吞一口艱澀的口水,聲音淒涼,「到底是為什麼?如果你只是針對我,請你放過似畫…」
「來不及了,如果你真的只是單純的藍如歌,說不定,我會考慮放過她,但是你…」李煒彤搶過如歌的話,眼神充滿仇恨,「你最大的罪孽就是佔有了我的紹哥,這筆賬…」
「我會算在你頭上!」
李煒彤的話沒說完,突然一個音質華麗的男低音傳了出來,冷冽,清冷。
隨著聲音繞出來,如歌的腰被一個溫熱的身體環住,獵豹般黑亮的眼睛閃爍過一絲亮光,在如歌驚愕的眼神中,男人低頭吻下去,含住如歌粉嫩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