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ry剛整理好酒杯轉過身來,如歌的面容落入他的眼簾,他幾乎是本能性的出聲,「薛總裁夫人?」
如歌心中一顫,低頭,準備走,因為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又會是怎樣的一場羞辱在等著她,原來當真相揭穿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就已經散佈了一種毒,那是人們歧視的目光,對她厭恨的目光,原來真的,偌大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她藍如歌的立足之地。
驀地~阮墨拉住如歌,不讓她逃走,讓她勇敢面對,他以鼓勵的眼神看了看如歌,對上jerry時,目光變得具有攻擊性。
「什麼薛總裁夫人!這個世界上薛總裁夫人根本就不存在,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叫藍如歌,擁有這張臉的人叫藍如歌!」阮墨甚至疾憤得揪住jerry的衣領,「給我記住了,她是藍-如-歌!」
jerry無奈的呼一口氣,不就是順口叫了個薛總裁夫人嘛,至於這麼氣憤嗎?
顯然jerry屬於比較會適應各種環境,各種客人的好脾氣人,他不生氣也不卑微,表情淡淡,「知道了,不是要座位嗎,咯~牌子給你,49號座位。」jerry遞出49號的牌子。
阮墨氣勢的哼一聲,接過牌子,拉著如歌朝座位走去,末了他頭也不回的加一句,「一杯果汁,兩杯白乾!」
酒吧裡燈光閃爍,音樂動感,每一個節奏都震懾著耳膜,舞池裡面身材妖嬈多澗的女人極盡全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前凸後翹的身體扭動出無限魅惑和旖旎。
紅紅鸀鸀的燈光不斷的在如歌的臉上變換,隱匿了表情,亦隱匿了心情。
穿過人群,如歌突然停了下來,阮墨察覺,回頭問,「怎麼了?」
如歌娟秀的臉透著緊張,清澈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地方,眸光異樣。
阮墨順著如歌的目光看去…
來不及阮墨看清楚,如歌緊張的轉身就走。
「嗨~嫂子!」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薛庭同學精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看見了如歌,還很親熱的跟如歌打招呼,這還不夠顯示他歡迎嫂子的誠意,屁顛屁顛的站起來,跑去擋在如歌的面前,讓她看清楚他沒有認錯人,「嫂子,真巧啊,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也剛好來這裡喝茶。」噗~酒吧有茶嗎,嚴重鄙視薛庭同學的智商。
薛庭很可愛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笑得那叫一個乖巧,「嫂子不介意跟我們坐一起喝喝茶吧,」說到一半,生怕嫂子一口回絕,於是很無辜的指向夏晴,說得真誠,「那個夏晴,她說她很喜歡你,早就想和你聊聊人生理想,擇日不如撞日,你看她那麼可憐…」薛庭以一種非常非常可憐祈求的眼神望著如歌。
一邊的夏晴心裡早就開始磨牙了:丫丫滴薛庭小屁孩~沒事老喜歡舀她來當擋箭牌,薛庭你有種給我別長小**,小心老娘切了它!
如歌別過目光看了看夏晴,夏晴的笑容很友好,如歌動動唇正準備說什麼。
卻被阮墨一把拉到了身後,「別搞錯了,她現在不是你的嫂子,她跟你們薛家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們不要再來煩她了。」阮墨語氣強硬中帶著怒氣。
如歌抬眼,看向阮墨此時為她生氣的臉,他說的正是她想說的話,她不想再回薛家了,不想再跟薛家有任何的交集。薛家像一個充滿黑暗的牢籠,囚禁的不僅只有她的人,還有她的思想。
在那個男人巨大的壓迫感下生活,她的天空暗無天日。
薛庭的目光終於注視到了旁邊的男人,看見阮墨,薛庭輕笑一聲,笑容裡帶著男人才有的強勢,「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永和珠寶』幕下的太子爺,小日子過得不錯嘛,夜店生活常有吧。」薛庭聲音帶著淡淡調侃的攻擊性,「但是請你選好你的對象,不是每個女人你都動得起的。」轉身直面阮墨,一向帶著玩笑的眼裡透著冷意的威脅。
阮墨不是個怕硬的主,一般是別人硬,他的態度更硬,他不示弱的逼向薛庭,明亮的眸子瞪著他,「我做事,很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要不然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多管閒事的後果。」
薛庭嘴角勾起一絲不以為意的輕笑,聲音平淡卻狠意十足,「有種你試試看。」
頓時,兩個男人像搏鬥的公雞,紅冠毛髮都豎了起來。
「你們別這樣。」如歌插在他們中間扒開他們,聲音無奈而蒼涼,「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這裡。」
說完,如歌沒有絲毫猶豫,掉頭就走。
「哎呀!」一轉身碰到了人,被碰到的女人發出一聲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歌連忙低頭道歉。
「如歌!如歌姐姐!」對面的人發出驚奇的呼喚,這個聲音很熟悉,從小聽到大。
異地想見,似畫高興得抱住如歌,「如歌,真的是你啊,你也來這裡了啊,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跳舞。」
平時的如歌不會來這裡,安靜如她,她習慣在寧靜的夜裡默數天空中的星辰,就像默數自己的淚一樣不為人知,塵世的浮華喧囂她從來都不想參與,可是從遇見薛紹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偏離原先的生活軌道。
如歌回神,按著似畫的肩,皺著眉看著她,「似畫,你怎麼在這裡?」
「是我邀請她來的。」這時對面出現了一張臉,那張臉,如歌一看見便覺得心裡不安起來。
李煒彤天生上揚的媚眼挑了挑如歌,捋捋散在臉前的短髮,「我和似畫在美國是同學,我是她學姐。」
「是啊,如歌,李煒彤是我學姐,在美國的時候,都是她幫我度過難關的。」說到這裡,似畫抿抿唇,低了低頭,像是不小心洩露了什麼秘密。
「難關?」如歌疑問,清秀的眉毛皺了皺。
似畫的表情突然變得躲閃,「哎呀,就是…」
「她打破了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價值名貴的古董,被告有意損壞世界財務,如果不賠償,那麼她的下輩子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似畫剛要找理由瞞過去,李煒彤帶著些挑釁的音質響起,態度閒涼。
話落,如歌得心重重一沉,眼前突然斷電一般的黑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