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教堂的門口移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括,面容清秀,五官精緻的男人赫然的站在門口,陽光照射著他身體的輪廓,遠遠看去還有種淡淡的光環,顯得他天生溫和的臉有種淡淡的溫柔。
他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台上的兩位新人,腳步落定在如歌的面前,「不要答應他,跟我回去!」他責怪的眼神帶著哀求還有些心疼,他守護了十五年的女人就要這樣匆忙的結婚了嗎?沒有愛情沒有感情的婚禮,他不會允許她往不幸福的道路上走。
薛紹幽冷的眸子幽光閃爍,頭頂氣焰早已升騰,又是這個男人!昨天的教訓還不夠嗎?看來他是活膩了!
「把這個瘋子給我拖出去!」薛紹震懾有力的命令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千斤的石頭,砸在別人的頭上,讓人對他的每一個字都不能忽略。
薛紹的話音剛落就上來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強勁的拉住曲俊哲的手臂,準備把他拖走。
曲俊哲握緊拳頭,腳死死的站在原地,咬著牙齒,仍憑那兩個高壯的男人怎麼用力他都不打算走,「不要嫁給他,跟我走!」他拚命的定住自己的身體,聲音的哀求越發濃重的對著如歌說道。
他這句話一出口,全場一片嘩然,議論之聲紛紛而來。
薛紹餘光瞥見台下薛伯父,薛伯母焦急疑惑的神情,他頭上的火氣燒得更是旺盛,他薛紹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感覺自己臉上畫著一隻大烏龜在街上遊行,被所有人恥笑。他黑如獵豹的眼睛瞬間兩團年火焰飄過。「打!」簡單的一個字,卻說的怒意漫天,威嚴四射,讓手下的人想不執行都難。
兩個男人領命,各自揚起強壯有力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在曲俊哲的身上,每一拳都發出肉搏的悶哼聲。曲俊哲緊抿著嘴唇,即使痛也不叫出一聲,只要她跟他走。
如歌緊皺著月兒彎彎的眉,緊緊咬住嘴唇,清澈的大眼睛焦急無奈的看著俊哲痛苦的樣子,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都像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裡,無比的刺痛,她心疼他不願意看到他為她受傷。
「別打了!別打了!」她焦急的喊著,盈盈的眸光裡蕩漾著疼惜的漣漪。
而她的這個眼神被一旁的薛紹盡收眼底,她竟然心疼這個男人!她在乎這個男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心底的火氣燃燒甚旺。
「把這個瘋子給我抬出去!」他依舊是那樣冷酷沒有任何溫度。
此時曲俊哲已經被打得口吐血絲,在她潔白的婚紗的寸托下如此妖艷。
曲俊哲趴在地上,死死的揪住地毯,任憑那兩個粗壯的男人怎麼拖拽,他都死咬壓根不讓他們拖出去,除非她答應跟他走。
如歌看著俊哲的這個樣子心如刀絞,這個男人位高權重,他擁有拿捏一切的大權,他傷害俊哲就像捏死一直螞蟻那麼簡單,不!她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害,況且她和他之間的協議已經達成,她能走的只有那麼一條路。
「我願意!」她突然聲音洪亮的說道,即使全場鬧鬧哄哄也足以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我願意嫁給薛紹,成為他的妻子,無論富貴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既然這一切的發生是無法避免的她又何必讓其餘的人受到傷害,她突然面無表情的說得異常堅定。
曲俊哲不敢置信的看著如歌的臉,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他突然覺得全身沒有力氣了,抓緊地毯的手指也無力的鬆開了,一鬆開他就那兩個不斷奮鬥的男人抬了起來,一個抬腳一個抬臂膀,硬生生的帶著他遠離她,他像是心底最渴望的希望破滅了般的茫然無助看著如歌的臉離自己越來越遠,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台下的人看大戲一般的看著這場戲,個個得意,看吧,他們猜測得果然不錯,這場婚禮果然不是那麼簡單,果然還是為了炒作啊,沒想到霍家的大小姐也會陪著演這齣戲啊。
有的人根據看到的猜測,照情況看來這霍家的小姐是變了心了,但是她為什麼還是願意跟薛紹結婚呢?是來自薛紹的壓力嗎,還是根本就已經有了薛紹的孩子?強制上了火車現在來補票?
婚禮還在繼續著,但是台下的人現在根本就不是在看一場結婚儀式而是想看透薛紹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如歌看著俊哲被帶了出去,心裡沉沉的難受著,他們應該不會打他了吧,他應該是很失望的回家了吧,她希望他回家,只要他安好,一切安好就足夠了,比起這個她的終身大事又算得了什麼呢?如歌心裡泛起一絲苦笑。
神父倒是對這一切氣定神閒,見兩位新人又重新面對著他,他如無其事的繼續主持婚禮,「現在新人互相交換戒指。」
語畢,薛紹動作自然的把一個簡單的鉑金結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表情依然是冷漠的。
如歌做了跟他相同的動作,一場婚禮終於還是完整落幕。
新娘被帶到早就為新人準備的洞房裡,是剛才薛紹待的那座無魚別墅一個寬闊豪華的主臥室,她心裡忐忑不安的坐在那張鋪滿大紅色被單的柔軟大床上,絞著手指。
突然臥室的門被人擰開了,如歌望去,只見薛紹修長高大的身形走了進來,他的白色西裝外套已經脫掉,一樣的如獵豹般冷酷的眼眸,他踱著黑亮的皮鞋,一步步的朝著如歌這邊走來。
如歌心跳得更加快了,手指絞得越發緊,雖然她從來沒有走過那一遭,但是她多少還是知道新婚男女洞房的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脫吧。」他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語氣雖然平淡但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讓如歌不禁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