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那好吧！」小瑤華點點頭，彷彿下了非常大的決心，「舅舅，我們去拿筆墨硯。」
「筆墨硯？」東方傲世錯愕，不懂小瑤華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還是抱著他，到畫案那邊去。
「舅舅，我要坐上面。」小瑤華指著畫案說。
東方傲世把他抱上去。
「舅舅你坐那邊。」小瑤華指指椅子。
東方傲世坐下來。
「你坐好了別動哦。」小瑤華殷殷地交待完畢，轉過身去，拿毛筆沾墨。
「瑤華？」這小傢伙想做什麼？
該不會，是想在他臉上畫東西吧？
東方傲世濃眉深深地蹙起來。
「舅舅你別動哦，不然會戳到眼睛。」毛筆在面前晃來晃去，墨汁滴下來，把兩個人的衣服全染花了。
「……瑤華，你這是……？」
「在舅舅臉上畫豬鼻子啊！」小瑤華認真地說。
「……」
「以前，我犯了錯，都是這樣的。」小瑤華非常大方地分享自己的經驗，「每次管事只要看到我臉上的豬鼻子，就不生氣。」
「……」
「舅舅你別動哦，別動哦。」小瑤華說著，毛筆直接往東方傲世臉上畫過去……
如果換成別人，敢在東方傲世這太歲頭上動土，早就不知道被砍成幾百段了。
可瑤華不同。
瑤華不但是東方傲世妹妹的孩子，還是他一手帶大的。
不管做什麼，東方傲世都不會生氣。
更何況，東方傲世現在，還要靠他博取溫柔的原諒？
丫鬟們齊刷刷地垂著頭，沒有人敢亂看，就怕看一眼，眼睛被挖了。
小瑤華坐在畫案上，很認真地在舅舅臉上作畫。
四周，一片靜謐。
半晌後，小瑤華的畫作終於完成了。
拍拍胖胖的小手，宣佈，「好了，舅舅。」
東方傲世眉角抽搐，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慘。
可是沒關係。
如果這樣，能換來溫柔的原諒，也值了。
東方傲世起身，「走吧。」
「走？去哪兒？」小瑤華疑惑，「還沒有完啊。」
「……」
小瑤華讓下人，拿了布條過來。
「舅舅，你在這裡寫字。」小瑤華把毛筆給他。
「寫什麼？」
「嗯……就寫，我是大壞蛋，我不乖，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小瑤華說。
他每次求管事原諒的時候，都是請下人幫忙這樣寫的。
東方傲世雖然不懂，這布條到底有什麼用處，還是照著瑤華的意思，在布條上寫了。
「然後？」
「舅舅把他綁在頭上，像抹額那樣。」小瑤華說。
東方傲世照做。
「還有呢？」
小瑤華上上下下，打量了東方傲世幾眼，滿意地點頭，「可以了，我們走吧。」
牽住舅舅的大手。
「走？」東方傲世蹙眉。
這小傢伙，不會是想讓他頂著這張花臉，去找溫柔吧？
「去找姨認錯啊！」小瑤華理所當然地說，「舅舅不是想請姨原諒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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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來，瑤華一直都在溫柔這裡，跟前跟後的，非常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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