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狠狠地捏拳,指關節泛白。
怎麼辦?
難道就由著方伊人什麼也不說嗎?
就在司空聆歌焦急苦惱的時候……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催響。
司空聆歌抬眸,看了下牆上的掛鐘:十一點四十七分。
這麼晚了,會是誰?
司空聆歌猜疑著,走過去開門,「離夜?你怎麼來了?」
「有打擾到你嗎?」風離夜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
司空聆歌搖頭,「沒有。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之前說的……」
「晚了,天氣涼,先進來再說吧。」司空聆歌急急打斷,戒備地掃了他身後的傭人一眼,側開身。
傭人點頭,推著輪椅就要進來。
「我來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司空聆歌接手,完全不給傭人反應的機會,動作迅速地關上門,反鎖。
「喝杯水,暖暖身體。」司空聆歌倒了杯水遞過去,側耳傾聽,確定傭人的腳步聲慢慢遠去後,才進入正題,「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伊人那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風離夜不迂迴,直接切入主題。
……
司空聆歌咬唇,沒有回答。
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方伊人軟硬都不吃,嘴比蚌殼還要硬,簡直和方建人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司空聆歌知道,自己就算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地加藥量,方伊人也不會說的。
再說,就算她想加藥量,也沒辦法——
本來就是從現場搜到的藥,份量不多,又送了一半回上官家……
司空聆歌預算過的,那些藥只能撐到婚禮前。
藥用完,沒有了籌碼,她想從方伊人的嘴裡,得知解藥的訊息,恐怕就更難了——
方伊人每時每刻,都在找機會,鑽自己的漏洞,好反撲自己……
司空聆歌完全沒有審問的經驗,對付方伊人這些辦法,還是從上官徹審方建仁時,現學來的。
她真的很頭疼、很著急、怕時間拖得太久,孩子會像方伊人那樣痛苦——
這些天,司空聆歌每看方伊人發作一次,心就涼一分,腦子裡不斷地晃過,孩子和方伊人一樣,受折磨的畫面。
不過,慶幸的是,知行那邊,並沒有壞消息傳來。
這讓司空聆歌的心安了不少。
但、現在沒發作,不代表以後也不會發作!
她還是要盡快地,從方伊人嘴裡,套出解藥的消息才行!
司空聆歌深吸口氣,回過神來,看著風離夜,聲音乾巴巴的,「我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你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風離夜搖頭,聲音低低的,像微風一樣掠著,「伊人的脾氣我很清楚,你越是逼,她越不會鬆口。」
「……」司這聆歌握拳:方伊人的嘴硬,她這兩天,已經徹底領教過了。
「想要一個人屈服,有時候,靠強迫,是沒有用的,要找到對方的弱點,加以利用。」
弱點?
司空聆歌皺眉:她對方伊人瞭解並不深,怎麼可能知道,方伊人的弱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