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半蹲在那裡，耐心地等候著。
方伊人並沒有醒。
只是微微動了下，就又睡著了。
司空聆歌長長地吁了口氣，沒有立刻起身，在原地蹲了大概半分鐘，確定一切都安全後，才起身。
沒敢開燈，司空聆歌就著淡淡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將袋子拆開。
取出注射器，瓶子裡的液體，抽一半出來，對準方伊人的手臂，迅速地紮下去，動作迅速而且利索。
方伊人只覺得手臂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下，神經猛地一抽，睜開雙眼。
模模糊糊，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醫生來換藥了。
下一秒，覺得不對，點滴還在手臂上吊著，根本沒有拔去。
而且，三更半夜的，還不開燈……
方伊人猛然清醒過來。
「啪——」
按下了床頭燈。
房間瞬間大高。
司空聆歌下意識地瞇了瞇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
下一秒，手腕被狠狠地扣住——
「司空聆歌，是你！？你這個賤*人，半夜三更，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方伊人尖銳地質問著，眼角餘光，瞥見手臂上的注射器，和已經推到一半的不明液體，臉色狠狠一白！
拔掉注射器，狠狠地扔到地上——
「啪！」
注射器針頭折了，液體灑了一地都是。
司空聆歌看著，一點也不可惜。
「賤*女人，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方伊人冷著臉吼，手用力地扣緊。
可惜受著傷，那點力道，對司空聆歌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
司空聆歌淡淡勾唇，伸手，輕而易舉，將方伊人的手拉開，一字一句，慢慢地開口，「什麼東西，你自己不是更清楚嗎？」
「賤*人！敢算計我！你從哪裡弄來的？」方伊人吼，整張臉都變了。
司空聆歌看著她，表面上一點異樣也沒有，心裡，卻暗暗替孩子揪了一把冷汗——
從方伊人的反應來看，那些不明液體，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裡，司空聆歌想要拿到解藥的心，更迫切了。
「這是你逼我的。」司空聆歌低道，聲音不敢揚得太高，怕引來門口傭人的注意，又要有一番拉扯。
「賤*人！我殺了你——」方伊人尖叫著，朝司空聆歌撲過來，就要甩她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方伊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記耳光，就已經狠狠地摑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被打得頭偏向一邊，整個人跌進床裡，臉頰五個紅腫的手指印，嘴角微微滲出血絲……
從來沒有這樣處於下分過，方伊人整個人都傻了，愣在床*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司空聆歌甩了甩髮麻的手，面無表情，雙眸冰寒森冷，「我想，你應該不會放任著那些奇怪的液體留在身體裡不管吧。」
方伊人不說話，充滿恨意地瞪著司空聆歌，雙眼噴火，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司空聆歌被她陰毒的眼光瞪得頭皮發麻，要極力在深呼吸，才能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