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殺過人,而且殺了還不止一個人,看你剛才開槍的樣子,比我們這些當警察的還要沉穩熟練,如果不是一個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根本做不到這點。」舒婷熙一眨不眨的死盯著著潘天賜的眼睛,迫切的希望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被舒婷熙這麼死盯著,潘天賜有一種發毛的感覺,好像要被她看穿自己的秘密一樣。他也沒有想到這舒婷熙發現了這麼多端倪,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收斂啊,以後得更小心點了。不過嘴上卻是全盤否認:「我說狡猾妞,你可真是能瞎扯啊。殺人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啊,我怎麼敢殺人啊。至於那開槍麼,這電視看多了不就有樣學樣了。」臨了又補充了一句:「喔,我想起來了,我曾今殺過魚殺過雞,還宰過一隻羊。這不會也犯法吧。」
「你去死。」舒婷熙翻了翻白眼又說道:「你現在不承認沒關係,等我哪天查清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神棍。」
「我是無所謂,我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你敲門。」潘天賜很隨便的說道。
「哼,你才是鬼呢。」舒婷熙再次白了他一眼,起身將車門給打開了:「下去。」
「呃。」潘天賜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要帶我回去問話麼。」
「帶你去回去幹嘛,帶你回去編排我啊。」舒婷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要是我不把你帶走,你在花苑小區還指不定弄出什麼亂子呢,我們這些當警察的也是不容易的,你能少給我們惹點麻煩事麼。快點下車。」
「就這樣潘天賜無情的被舒婷熙趕下了警車,舒婷熙在他下車後一踩油門帶起一片塵土就飛馳而去了。
望著遠去的警車,潘天賜發現這妞還真有點與眾不同,大多數的時候脾氣沖沖的,可也有心細如塵的時候,不由得笑了笑。望著漆黑的夜空,他卻有點迷茫了,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尋自己的父母。在漫無目的的情況下只得在大街上向來往的行人打聽起來。一小時過去了,不知所蹤。兩小時過去了,還是不知所蹤。|三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是不知所蹤。潘天賜無力的找了一個小石凳坐下。
猛地,潘天賜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只要他肯幫忙,在新城縣這個地界上找個人那是易如反掌。這個人正是市長李建華,想到便做,潘天賜翻出他之前塞給自己的名片,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按著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李建華早已經休息,聽到手機來了電話,困意盎然的按下了接通鍵。當他聽清楚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時,頓時困意全消,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天賜,原來是你啊!」
潘天賜有點歉意的說道:「李市長,真是不好意思啊,這半夜三更的還要打擾您休息。」
「哪的話啊,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的。對了,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呢。」李建華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李市長,您能派人幫我找一下我的父母嗎。」潘天賜說著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建華。
「什麼,你的父母是在沒有病癒的情況下被醫院單方面趕出去的。」李建華大吃了一驚。又說道:「我現在就派人去找,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不知道等下怎麼聯繫你呢。」
潘天賜說道:「那就有勞李市長了,我還沒有買手機,您就打這個公用電話好了,我在旁邊等著。」
「需要我派人過去接你麼。」李建華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對了,李市長,您最好悄悄的去找,否則我怕我爸媽見到了會擔心害怕。」潘天賜婉轉的說道。
「好的。」李建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立刻佈置人手去查找了。
才過了三十分鐘,李建華的電話就響了,看來這效率就是比自己無頭蒼蠅似的亂找要高的多。潘天賜急切的接通了電話:「李市長,有消息了嗎?我爸媽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天賜,先別著急,你聽我慢慢說。」李建華寬慰道。然後將自己查得的結果告訴了他。原來潘天賜的父母在被醫院趕出去後,被一個正要前來探望的鄰居給接了回去。這個鄰居也是被唐金龍逼迫搬遷而走後就搬去了他城北女兒女婿家贊助。李建華也將這個鄰居現在的具體地址告訴了他。
「李市長,真是多謝你了。以後需要小子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啊,只要是小子力所能及的就絕無二話。」潘天賜說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李建華在心中暗暗竊喜。不過嘴上還是十分的客氣:「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以後碰到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盡可以找我。」
「那我就不打擾市長您休息了,我要去找我父母了。」潘天賜說道。
李建華又道:「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出面幫你解決了嗎。」
「不用了,要是事事都要依賴李市長的話,那不顯得我沒用了。」潘天賜委婉的拒絕了李建華的好意。不過李建華卻已經打定了主意,針對此次新城縣城郊逼遷和醫院驅趕病人的事情要一查到底,對於涉及其中的違法人員要追究到底,決不姑息。
潘天賜現在處的位置在城南,而那個鄰居住的地方卻在城北,一南一北兩地相距近二十公里的路程。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一輛車子路過,決定跑路過去,這二十公里對他這個龍魂衛而言簡直是不值一提。想當初在龍魂訓練的時候,每天的基本訓練項目就有負重30公斤跑20公里。
二十公里下來,潘天賜依舊是臉不紅氣不喘呼吸勻暢。經過一番找尋後終於找到了李建華說的那個地址。這是一座只有兩層樓高的磚瓦房,前面有一片沒有圍牆的空地。當他走近這座房子的時候,看到一樓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於是悄悄的走了過去,卻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哭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哭聲中夾著悲傷和哀怨,讓人聽了好不淒涼。
潘天賜湊到門前仔細一聽,這哭聲正是來自母親的。這時又聽到了自己父親潘華正的聲音。
房間內,潘華正夫父母躺在依仗生硬的簡易木板床上,而章雨菲則席地打了個鋪蓋,這會正坐在蓆子上捏著手指頭。潘華正一臉無奈的說道:「雨娥,你就別哭了,你再哭下去天賜也回不來啊,明天讓小菲上公安局去打聽打聽。」
章雨娥夾著哭聲說道:「失蹤了十年的兒子今天才剛回來,又被警察局給抓了去,我這個當媽的能不傷心難過麼。」
潘華正道:「你以為我就不痛心不難過嗎,可天賜始終是打了人犯了法啊。」
「不行,我現在就要到公安局去問問。」章雨娥掙扎著要坐起來出去。
「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幹嘛啊,人家公安局現在也沒人啊。」潘華正拉住了自己的妻子勸阻道。
一旁的章雨菲也立刻站了起來扶住了章雨娥,說道:「姐姐,你先別難過啊,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啊。」
章雨娥看著自己的小妹說道:「你就別哄姐姐高興了。」
章雨菲道:「姐姐,難道你忘記小混蛋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了,他叫我們不要擔心。看他的神情一點都不擔心害怕,我堅信小混蛋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他那是安慰我們而已,你以為他是誰啊,被抓進了公安局還能輕易的就出來。」章雨娥道。
「咚咚咚。」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咦,這半夜三更的還會有誰來敲門啊,會不會是老王頭啊,小菲,你快去開門看看。」潘華正囑咐道。
當章雨菲打開房門的時候,連同屋內的潘華正夫婦一同驚呼了起來:「你越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