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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到底是誰的算盤.. 文 / 徐浩瀚

    宋雲生的晚宴,安排在市郊的一個叢林幽深的度假酒店。【/魍//】到了中秋十月,過了黃金周,這旅遊的市場就開始萎縮,度假酒店的日子自然是比不了旺季。但對於宋雲生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人少就意味著清靜,這樣的場合才最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市區的酒店,熟面孔太多,要是那些局長、處長們見到,都要過來敬杯酒,這反而壞了大事!該說的話沒有機會說,該辦的事沒有辦成,這就是酒宴最失敗的地方。自己是東州市的市長,每參加一次酒宴,都代表著不同的政治意味,都要完成不同的政治任務。作為市長,不是什麼人的酒宴都要參加,不是什麼場合的酒宴都要出席,更不是什麼級別的酒宴都要應酬。作為市長,參加的酒宴確實很多,但每天在選擇參加什麼晚宴,都需要精心思量,準確地講,要精心算計,因為是帶著政治任務而去,所以市長出席某一個晚宴,都是一種姿態,都是一種宣示。但是,今天晚上的酒宴,也不能沒有一個外人來敬酒,如果沒有外人來敬酒,那麼就沒有人來傳遞政治上的小道消息,有的時候,非常需要有這樣的人來傳遞一下這樣的消息。如果有人親眼目睹6個常委外加一個市人大副主任在一起喝酒,這很容易被理解為一個7人政治聯盟,既能讓外面的人瞭解到這個政治聯盟的巨大實力,更能夠把時明祥緊緊地綁在自己的戰船上畢竟,別人是見過了,時明祥與宋雲生、盛治仁、鄧雲聰的三人集團在一起吃飯,即便時明祥不承認,但也無法否認與自己、盛治仁、鄧雲聰在一起喝酒交心的事實;而竇黨濟、畢全力,也同樣要被綁在這個戰船上,更加死心塌地;對於孔子田,宋雲生相信孔子田的智慧,能夠看得清大勢與局面,如果再敢表現出三心二意,有他的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宋雲生的臉上又帶上了得意的笑容。講理論,盛治仁第一;講謀略,孔子田當仁不讓;講實踐操作,還是我宋雲生老道毒辣!

    至於擔當這個傳話的人選,也得好好思量。誰來擔任合適呢?既不能是非自己陣營的,也不能是過於世故圓滑的,更不能是自己的嫡系部隊。想來想去,宋雲生想到了崔系的嫡系人馬、市財政局局長孫義智。這個孫義智,最近表現出了比較明顯的投靠的意圖,是該讓他這個曾經很牛逼的人物見識一下自己的強大實力了,讓他更加堅定的義無反顧地支持自己今後的各方面工作。另外,他的口風並不是很緊,這很重要,這能不能把時明祥綁在自己的戰船上,很重要的就看這個孫義智能不能把話給帶出去了。宋雲生相信,孫義智能夠完成好這個任務。

    宋雲生給孫義智打電話:「孫局長,我是宋雲生。」孫義智接到宋雲生的電話,很意外,但語氣很恭順:「市長,請問有什麼指示?」宋雲生說:「我今天晚上,準備在市郊的楠溪溫馨度假酒店宴請幾位客人。」孫義智似乎明白了宋雲生的意思:「好的,市長,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好了,我今天親自去一趟楠溪山,把房間預定好,把該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宋雲生說:「那辛苦你了。我看財政局也可以在那裡搞個小規模的培訓或研討會。」孫義智說:「市長的指示很及時,我們正準備搞一次關於加強財政體制改革的研討,由副局以上的同志參加,外加財政局預算科、國庫科、稅政科、綜合科的有關同志。那麼今天我們就安排在楠溪溫馨度假酒店了。晚上,如果市長允許的話,我想給市長敬杯酒。」

    宋雲生忽然想到,其實來幾個,敬一次酒,效果更好,幾個副處的財政局同志,傳話的速度更快。宋雲生說:「好的,那就財政局班子的同志一起過來吧。」孫義智說:「好的。我現在馬上來落實市長的指示。不知道市長需要一個怎樣的房間?」宋雲生說:「7個人。」孫義智說:「在別的方面還有哪些要求?」宋雲生說:「菜要清淡可口,以當地的山珍野味為主,酒就上五糧液吧,1996年的10年陳釀。」孫義智說:「明白。我安排好財政體制改革的研討會事宜後,立刻親自去楠溪,把市長的要求貫徹好,落實好。」宋雲生笑著說:「孫局長辛苦了。」孫義智說:「市長叫我小孫或義智就好。」宋雲生說:「好的,義智。定好房間後,告訴我房間號。我請的幾位客人都是尊貴的客人,我不希望有人打擾,門口迎接這一套就免了。」孫義智說:「是,市長。」

    晚上18:30,宋雲生與時明祥乘坐著同一輛車,來到了市郊楠溪溫馨酒店。在漂亮的女服務員的引領下,宋雲生與時明祥來到了包間。服務員打開門後,時明祥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市委常委、組織部長盛治仁,市委常委、龍灣區委書記竇黨濟,市委常委、副市長鄧雲聰,市委常委、團市委書記畢全力,市人大副主任、東州大學副校長孔子田。時明祥吃了一驚:呵,這分明是鴻門宴啊!什麼時候,竇黨濟也跳到了宋雲生的船上?什麼時候,畢全力也與宋雲生走到了一起?今天這頓飯,吃起來不簡單喲!

    到底是經歷過無數政治風浪的人。時明祥微笑著紳士般地與幾位熟人握手問好。宋雲生說:「我請時書記吃飯,盛部長等幾位同志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表示要作陪。時書記的面子可真大啊!」時明祥說:「哪裡是我的面子喲,這分明是宋市長一聲令下,三軍皆動。只不過我今天來赴宴,有這麼多常委作陪,心中忐忑啊!」孔子田說:「今天在座的,除了我,都是常委,我心中忐忑才對。」時明祥說:「孔校長論才學,勝人一籌,東州沒有幾個人能夠享受國務院專家津貼吧?孔校長忐忑,那我就該躺下站不起來了。」

    眾人都笑。宋雲生說:「今天時書記是主賓,盛部長是副陪,大家入座吧。」宋雲生當仁不讓,坐在了主陪位置,各人各找位置,都坐在了最恰當的位置上。在今天的場合裡,孔子田位卑,但畢全力謙虛,畢全力坐在了末位。畢全力瞧著眼前的5大常委、一個人大副主任,心中感歎:今天的飯不好吃啊!宋市長親自邀請,那是再有其他的應酬,也得全部推辭掉,過來赴宋市長的宴。但看看這個局勢,很微妙,還是要少說多看吧。

    竇黨濟震撼於宋雲生的實力,看到這麼多的常委,竇黨濟清楚,王國棟再有威望,也無法同時召集這麼多的常委來同時相聚。自己選擇了宋雲生,應該說是一招妙棋,是把棋下活了。今天,宋雲生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這也顯示了宋雲生已經將自己納入了他的圈子裡,看看盛治仁、鄧雲聰、孔子田,就知道這確實是宋雲生最□□的圈子。竇黨濟有些怡然自得。

    宋雲生說:「上菜吧。」包間裡有兩位服務員,其中的一位服務員說:「好的,老闆。」一路小跑,出了包間。很顯然,服務員是得到過老闆的交待,這個房間裡的客人必須在第一時間服務到位。菜上得很快。宋雲生說:「時書記,是喝點紅酒,還是喝點白酒?」時明祥說:「隨便,宋市長喝什麼酒,我就喝什麼酒。」宋雲生說:「那就來點五糧液。今天晚上,全喝五糧液。服務員,先上兩瓶1996年的十年陳釀,你們老闆知道。」服務員說:「好的,馬上。」

    時明祥說:「宋市長提到了1996年的陳釀,這裡面有講究嗎?」宋雲生說:「說起來五糧液確實是好酒,但2003年之後的酒,勾兌的成分越來越多,釀造的成分越來越少。說起來,還是釀造的酒,味道香濃而醇正。今天請時書記,當然要喝一點香濃而醇正的好五糧液,不能拿勾兌的五糧液湊數。」時明祥說:「見識了。謝謝宋市長。」盛治仁說:「所謂酒醇則意誠。今天宋市長請時書記,稱得上是酒醇意誠。」鄧雲聰說:「我們跟時書記沾點光,喝上一回真正的陳釀。」時明祥說:「慚愧,慚愧。」宋雲生說:「今天晚上,我們就徹底放下政務,品酒話情誼,談笑敘友情。」時明祥說:「好,宋市長的提議很好,不談工作,只談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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