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顏?」
李慕白停下來,略微遲疑了一下,輕聲叫道,他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前面那兩個人也應該能夠聽到。
這一叫,倒是那個男子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這男的雖然體格比較壯,但是臉卻屬於斯文類型,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皮膚看上去很白皙,他很古怪的看了一眼李慕白,然後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紅裙少女。
紅裙少女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略帶一絲不耐的盯著李慕白,她確實就是陳夕顏,只是今天卻很意外的沒有化妝,臉上看上去有些蒼白,就連嘴唇的色澤都顯得有些暗沉。
「這位是?」
那個男子指著李慕白,低聲衝著陳夕顏開口問道。
「不認識。」
陳夕顏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詭異之色,接著轉過頭,重新看著波平如鏡的湖面,淡淡的開口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不仔細聽,根本就無法察覺,並且還有一種很特別的音質在裡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男子聽了她的話,這才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了一下李慕白,接著轉過身,摟著陳夕顏的肩膀,輕聲開始說著什麼,頓時引起她的一陣輕笑。
李慕白有些驚愕,詫異,不解,她今天改變怎麼如此之大,明明之前還要他幫助追蘇銘的,現在居然和另外一個男生混在一起,不過他也不會多管什麼,手臂上的傷口又開始惡化了,他現在還是穿著長袖,有些悶熱,眉頭微微一挑,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這裡。
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門口,倒是有不少大二的學姐們路過宿舍,看到陰柔俊美的李慕白,頓時停住了腳步,甚至還有幾位大膽的學姐上前問話,李慕白一邊招架著,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女生宿舍門口,因為他的手機壞了,而且也沒有韓如初的電話,如果錯過了,就要等到午後,那時候傷口就更加的惡化。
足足等了十多分鐘,才看到一位身穿牛仔短褲,上身穿著寬鬆襯衫,紮著馬尾的少女匆匆往宿舍走去。
「如初,等等!」
李慕白很抱歉的從這些軟玉溫香之中擠了出來,急匆匆喝住此女,那少女轉過頭,精緻白皙的臉蛋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來。
「咦?咱們今天上午不是有課麼,怎麼你到這兒來了?」
韓如初停下腳步,笑瞇瞇的盯著李慕白,她也是才回來,看能不能趕上第二節課。
「我受了傷,被厲鬼抓傷了,以我現在的法力,還無法逼出傷口之中的怨煞之氣,所以還要借用你醫術,祛除這些怨煞之氣!」
李慕白捂著手臂,壓低聲音,看著周圍湧上來的學姐們,有些哭笑不得了。
「跟我來。」
韓如初盯著這些學姐,笑容不改,伸手拉住了李慕白,然後去宿管員阿姨那裡登記,才往她宿舍悠悠走去。
「好福氣,這韓如初可是整個大一新生中數一數二漂亮的,他們班還有一個叫那笙的,樣貌同樣是十分驚人,今年的學妹怎麼這麼漂亮?我們還怎麼混?」
一個濃妝艷抹的大二學姐,嘟起嘴吧,很不滿的開口了。
「是啊,不管是學弟還是學長,都被她們勾走了,哎。」
另外一個身材有些肥碩的學姐露出怨恨的目光盯著漸漸消失在宿舍樓道的韓如初,惡狠狠的開口了。
「你不知道,咱們學校排名的美女榜他們班就佔了兩個,哎,可惜了,你們也知道,這一屆學弟的質量可是遠遠勝過那些學長的。」
最後一個咬著指甲,戴著大耳環,皮膚黝黑的女生開口了。
一時之間,周圍都學姐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開始從韓如初直接到了整個大一的新生。
韓如初帶著李慕白回到了宿舍,宿舍門打開,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是特有的女生味道,讓李慕白大為好奇的是,陽台之上還晾著許多女生的內衣之類的東西,看得他面紅耳赤。
「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韓如初沒有理會李慕白,而是指了指他的手臂,開口問到。
掀開衣袖,看到手臂上的抓痕,已經變得黑紅之色,並且隱隱還有一股異味傳來,這種味道並不是腐爛的味道,而是一股讓人聞上去讓人大為眩暈,並且隱隱讓人煩操,想要發怒的感覺,韓如初深呼一口氣,鎮住了內心的那股感覺。
看到這傷口,韓如初開始也吃了一驚,這些怨煞氣息如果純粹的用金針,根本就無法逼出來,她還沒有這個實力,必須要用藥物輔助,才能成功。
她從床下拖出一個精緻的皮箱,皮箱裡面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瓶罐,衣物倒是沒有,他從裡面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皮葫蘆,然後拔開塞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
李慕白指了指葫蘆裡面的東西,開口問到,他可是充分領教到了韓如初藥粉的厲害,上一次自己被屍妖抓傷,用的白色粉末還記憶猶新。
「雞冠之血,也只有用這種東西,才能洗掉你傷口之中的怨煞氣,放心,這個不會很疼的,只是開始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因為這雞冠之血是純陽之血,我收集的這些雞冠之血每一隻公雞都至少是有五年年份的,每一滴都是異常珍貴。」
韓如初微微一笑,開始慢慢的往傾斜下來這些雞冠之血,一滴滴鮮紅的粘稠血水從裡面跌落而下,落到了李慕白的手臂上,血水落下的地方,黑色的氣息紛紛潰散,一股灼燒的熱量在手臂上傳來,他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隨著一股清涼,冰涼的氣息開始蔓延開來。
先用這些雞冠之血消除了傷口之中的怨煞之氣,然後又掏出一個檀木盒子,裡面盛放著白色的凝脂,她輕輕的挑出一點,然後往李慕白的傷口擦拭起來,這些凝脂般的膏藥很神奇,剛剛敷在傷口之上,便開始融化沒入傷口之中,這股清涼的感覺正是傷口之中瀰散發出的。
接著她又掏出白色的殺不出來,開始包紮傷口。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手臂已經處理好,並且還用白色的紗布纏繞而住,尾端,還結著一個小小漂亮的蝴蝶結。
「好多了,那股痛感完全消失了。」
李慕白拍了拍傷口的所在位置,笑瞇瞇的說道。
「你怎麼又惹到這種東西?白寒沒有和你講過?」
韓如初收拾好東西之後,有些生氣的開口問道。
「嗯,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夠主宰的,就算你不去招惹那些東西,但是也會身不由己的,這一次真要多謝你了,算上這一次,你是第二次救我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能幫上忙的都會全力以赴,幫不上的,也會出謀劃策。」
李慕白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了笑。
「現在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李慕白看了一眼她們宿舍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就要下課了,他還要趕回宿舍樓下,和那笙匯合,看看那笙那邊的情況。
這時候恰好韓如初來了個電話,她接了電話,然後點了點頭,接著掛了,叫住了李慕白,開口說:
「那笙叫你在月牙湖等她。」
「嗯,好,謝謝了。」
李慕白微微一愣,因為他知道這間宿舍的四個人分別是那笙,陳夕顏,韓如初還有哪個叫雨薇的女孩子,所以有各自之間的電話,倒也不稀奇,稀奇的就是在那笙約自己在月牙湖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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